我伴着喉嚨中發出的一聲驚吼,右手五指同時屈伸張開一揮,在意念的操控以及法力催動下,五道如蛇似蛟的血焰透過我的手指無限蔓延而出,氣勢洶洶,藤蔓一般的目標直指衝我出手的牛頭去。
在我先發制人後,那牛頭飛快的反應過來,一雙斗大牛眼,因倒映我的血焰變成紅彤彤一片。
面對我的血焰,它身並未動,就那麼站在原地,靜靜等待我血焰的攻擊臨身。
“給我纏!”
我可不管它這麼多,見到血焰逼近它身子前三五寸距離的時候,心念一動,我的五道藤蔓般血焰分別從牛頭的上中下三路齊時對它展開纏繞束縛。
“雕蟲小技,也敢獻醜。”
“破!”
終於,那牛頭動了,就在我的五道血焰要觸碰到它身體之時,它渾身陰氣爆發,滾滾如水。
整個房間的溫度,在這牛頭體內陰氣爆發出剎那瞬間,我無比明顯感應到其溫度在迅速呈直線下降趨勢,特別森寒,冷意刺骨浸血,讓人彷彿處身嚴冬臘月,令我忍不住全身哆嗦,靈魂發顫。
我咬牙,忍受着那冷意,想要咬破舌尖,噴吐舌尖血到血焰上,用以增幅威力,進行對抗。
撲嗤撲嗤~~~
未等我舌頭咬破,那牛頭體內爆發出的陰氣,頃刻間鋪天蓋地向我洶涌過來。我的血焰全然不敵,一連串細微怪響中被陰氣湮沒熄滅。
陰氣內,蘊含有那牛頭的恐怖力量,無形中,死死將我剋制壓住。
一時間,我驚駭訝然察覺,自己運行催動血焰的法力,竟然在逐漸被壓制,難以調用。
隨着我法力對血焰的催動和支持量不斷銳減,我血焰的火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小。無需多久,便會自主熄滅,術法也將不攻自破,只有土崩瓦解的份。
我三番五次的努力,欲想衝破牛頭那力量對我法力的壓制。然而,在絕對、巨大、鴻溝的差距面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徒勞。
不出意外,我右手臂、手掌上的火符、血焰,無聲無息的消失殆盡,無跡可尋。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陰氣,把我密不通風,像餃子似的圍裹起來。
爾後,那些陰氣,涌動着的向我收縮擠壓。
“開!”
我雙手結印捏訣,呼呼呼的破空拍轟身周的陰氣,想要破開出一個缺口來,好跑衝出去。
當我手拍到陰氣上才發現,這些陰氣表面上看雖是在涌動,卻不知被那該死的牛頭用了什麼手段,把這些陰氣整弄的堅硬如同水泥牆。
砰砰砰~~~
我狂風驟雨的轟打陰氣,但,那些陰氣固若金湯,怎麼樣也無法轟開。
我只能眼睜睜、乾巴巴的望着,自己被這些陰氣給貼身卷裹。
噗!
在陰氣重力擠壓下,我五臟六腑感覺都快壓扁爆裂了,氣血上涌,喉嚨一甜,大口鮮血噴吐。
本來,我被陰氣一併籠罩遮蓋的頭,烏漆麻黑的眼前,雙眼眸陡然光亮,有光線投射進來,是那牛頭把我頭上籠罩的陰氣撤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