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靈棺!”白奕重複了一遍,嘀咕道,“聽名字,的確是和生死靈境有很大的關聯!”
“不只是名字相似!”冰洛道,“這件東西,用你們的話來說,是一件邪器,因爲使用它的代價,是生命!”
“生命!”白奕渾身一驚,這麼說的話,自己之前使用過不止一次,那豈不是說,想到這,白奕就是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
“放心,你那種使用方法,根本就沒什麼太大的影響,想要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必須以精血爲引,壽命爲契,方纔可行!”冰洛道。
“如此說來,倒還真是一件邪器!”白奕語氣有些莫名道。
這以壽命爲代價,的確是有些陰狠,但是這生死靈棺的威力,卻又讓他捨不得放手。
就像剛纔,沒有使用這個代價,便能夠抵擋的下來天行道的一些攻擊,如果以壽命爲代價,就算不能打敗天行道,相信也不會那麼毫無還手之力了。
“此外,必須將生死靈棺的棺蓋棺身合二爲一,否則,威力必會大打折扣!”冰洛提醒道。
“而且,雖說這東西是邪器,但是,卻有一個令所有人趨之若鶩的逆天功效!”冰洛再次緩緩道,“那就是,可以增加修煉者突破生死靈境的概率!”
“當然,也是兩件東西必須合在一起方纔可以!”冰洛道,“所以這東西,是個重寶,除非到關鍵時刻,否則還是不要輕易示人的好!”
白奕點點頭,這東西的珍貴之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自己的殘玉還要珍貴,一些活了很久的老怪物,對這個東西是絕對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既然前輩對這生死靈棺這麼熟悉,那麼想必也知道,這剩下的棺身,現在在何處了?”白奕問道。
也不怪白奕貪心,這麼好東西,他自然是想要將其得到,如果冰洛真的知道,有時間的話,那自己也不介意去一趟。
“你猜的沒錯,我的確知道棺身現在在哪,只是那個地方,我不能深入罷了!”冰洛道,“因爲它在,清崇府!”
“清崇府!”白奕臉色變得有些古怪,這簡直就是瞌睡了送枕頭,因爲他這次出去之後,幫白陽治好腿傷,下一個目的地,便是清崇府。
“清崇府的話,以前輩的實力,應該可以毫無阻礙的進去吧!”白奕再次問道。
之前就講過,清崇府的實力與天闕閣在同一條水平線上,既然冰洛可以輕鬆打敗天行道,那麼清崇府,理應也是沒什麼難度的,那爲什麼會說無法深入。
“因爲清崇府,和雷極宮有關係!”冰洛的聲音之中,有着一絲忌憚。
她的實力之所以會跌到這個境地,與雷極宮有着很大的關係,更別說,幽冥谷在外界看來,可是大多數人的公敵。
況且,清崇府作爲大陸上最具盛名的學院,人際關係囊括之廣,絕對不容小覷,就連身爲陣道師大本營的天闕閣,有略微有所不及。
再加上生死靈棺的重要性,想必在清崇府,也是被嚴加看管,基於這些原因,所以冰洛自然是不敢太過放肆。
“雷極宮!”白奕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他能想象得到,能夠讓曾經的幽冥將如此忌憚,這個勢力,恐怕深不可測。
“好了,我所說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冰洛道,“我也要繼續恢復實力了,如果你能達到生死靈境,或許我們之間,還會有再見的一天!”
說完,冰洛的身形便是倏地一聲,飄散爲漫天風雪,徹底的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說走就走,還真是乾脆!”看着瞬間消失不見的冰洛,白奕又笑了一聲,然後看向天衍道,“走吧,我們過去取琉璃玉寒臺!”
這個東西,對於天衍恢復肉身有十分重要的作用,自然是要帶上。
天衍點點頭,就在剛要跟上去的時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卻讓他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等一下!”天衍出聲道,因爲他剛纔突然感覺到,從手中的天闕令上面,傳來了一絲極爲熟悉的波動。
“怎麼了?”白奕回過頭來問道。
然而,天衍盯着手中的天闕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根本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半晌,天衍纔是不確定的將一縷神識,小心翼翼的覆蓋在了天闕令的某一個角落。
“嗡!”
就在這個動作剛剛完成的時候,天闕令上面,便是發出一聲嗡鳴,緊接着,一團和煦的光芒,投射在了上面。
“師父!”光芒出現,天衍顫抖的聲音便是不可抑制的響起。
而這時,白奕纔是發現,在這團光芒裡面,隱隱站立着一個老者,笑對着天衍,眼窩深陷,卻又滿目慈祥。
只不過白奕能夠感覺得到,眼前的老者,應該只是一道殘留的影像,並沒有任何的自主意識。
而且根據天衍的反應,他也能夠猜得到,這位老者,就是天衍的師父,天闕!
就在白奕正這麼想的時候,老者的聲音便是已經緩緩響起,“徒兒,當你看到這段影像的時候,相信師父已經不在了!”
“而且,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你也應該已經到了北寒之境,見過冰洛了吧!”老者的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容。
“師父!”
天衍看着天闕的模樣,嘴中一直輕喃着,身體也是因爲激動的情緒,一直不住地聳動。
這也難怪,畢竟天闕作爲他的師父,不僅有教育他的恩惠,最重要的是,更是將他撫養長大的人。
這份感情,不是一般的師徒可以能夠體會得到的。
似乎是看到了天衍的模樣一般,天闕繼續道,“不要哭,人固有一死,即便是生死靈境,也是一樣,只不過是早晚之別罷了,沒什麼好傷心的!”
“徒兒明白!”天衍慌忙的擦拭了一下臉龐,道。
“廢話好像有些多了!”天闕自顧自的嘲笑了一聲,道,“說正事吧,相信你來到北寒之境,一定會有很多的困惑,是不是覺得這裡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天衍點點頭。
“其實你也不用覺得奇怪,因爲師父一直有件事瞞着你,而現在,也是時候告訴你了!”天闕說到這,臉上的笑意,終於是消失不見。
而看到天闕的表情,天衍已經大概可以確定他要說些什麼了,而天闕接下來所說的話,也印證了他的這個想法。
“因爲,你本來就是雪之帝國的人,確切的來說,應該是雪之帝國唯一殘存下來的血脈,唯一的皇室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