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的腿傷,是因爲靈氣入體,直接從內部摧毀的腿上的兩條主經脈的!”天衍解釋道,“你也知道,不論是修煉者還是正常人,體內的經脈是非常脆弱的!”
“尤其是像白陽這種還處於引靈的人來說,更是嚴重!”天衍繼續道,“而這琉璃玉寒臺,想要修復這種傷勢的話,必須也要從經脈開始!”
“但是,人體內的經脈,就是一個完整的循環,而白陽的循環,卻在腿部被打斷了,所以除了使用萬衍生靈陣將其重塑之外,應該沒有別的辦法了!”天衍道。
“說了這麼多,就只有最後一句話是重點!”白奕認真的想了一會,纔是道。
“你個臭小子,我這不是怕你聽不明白麼!”天衍當即笑罵一聲,道,“別廢話了,趕緊坐上去,我幫你突破靈陰境!”
“好嘞!”聽到天衍的話,白奕眼前一亮,連忙應了一聲,趕緊坐了上去,這突破靈陰境的瓶頸,確實把他折騰的夠嗆。
“好東西!”白奕剛一坐上去,一股涼意便是自腳底直衝腦門,無比愜意的感覺讓得他不禁大喊了一聲。
他甚至能感覺到,這股涼意似乎可以穿透自己的泥丸宮,卻不會帶給他任何不適的感覺。
要知道,泥丸宮本身就是非常敏感的,容不得半點雜質,就連靈氣也很難不被排斥,由此可以看出,這琉璃玉寒臺究竟有多神奇。
“那是自然!”天衍道,“這琉璃玉寒臺可以凝神靜氣,配合我待會教給你的功法,以及風雪令的特殊功效,絕對可以讓你在一個月內突破到靈陰境!”
說着,天衍的指尖便是對着白奕額頭一點,一股股信息便是傳輸了進去。
“小子,這可是我天闕閣不傳之術,今天算是便宜你了!”看着白奕在消化信息,天衍忍不住道。
這道功法是他師父臨終前傳授給他的,明令禁止他不準教授任何人,要不是爲了白奕能順利突破到靈陰境,他纔不會拿出來呢。
要知道,整個天闕閣,也就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這件事。
“天闕閣?”白奕睜開眼睛笑道,“憋了這麼久,終於說漏嘴了吧,不過我好像沒聽說過這個勢力!”
和天衍相處了這麼久,白奕對於天衍的認知,還只是停留在高級陣道師的身份之上,以及他的身後,有着一個很強大的實力。
雖然白奕在中途問了不下數十次,但奈何天衍的嘴,就跟抹了膠水似的,嚴實得很。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透漏出這麼個消息。
“白癡,真以爲我是說漏嘴了啊!”天衍翻了翻眼皮,無語道,“以前不告訴你,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
“別說是以前了,就算是你突破到靈陰境之後,這實力根本就是不夠看的!”天衍道,“所以我提前給你打個緊,有些事情,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好了,不跟你說了,抓緊時間修煉吧!”天衍擺了擺手,“等你突破到靈陰境之後,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
至於白奕說沒聽說過天闕閣這件事,直接被天衍忽略了過去。畢竟這件事,根本沒什麼好奇怪的。
因爲放他整片大陸,就算是八大帝國,也就只有皇室和各大家族勢力能夠知道一些模糊的信息罷了。
“好吧!”白奕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天衍這幅模樣了,倒是沒有任何介意,雙腿一盤,心中便是運轉起了修煉之法。
與此同時,天衍也是快速的拋出風雪令,懸浮在白奕頭頂,緊接着天衍印法快速變動,風雪令也隨之旋轉,一股柔和的光芒,籠罩了白奕的身體。
“白奕,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能不能順利突破到靈陰境,就看你的造化了!”做完這一切,天衍望着進入修煉狀態的白奕,喃喃道。
只不過現在的白奕,已經進入了一種與外界隔離的狀態,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
之前他就告訴過白奕,這種辦法有一定的風險性,通過琉璃玉寒臺和功法的配合,白奕可以進入一種冥想狀態,也就是現在的模樣。
在這種狀態之下,能夠感悟天地之中陰寒之氣的機率,會大大增加。
但是,凡事都具有兩面性,而這種冥想狀態,則是將白奕以一種奇異的方式,融進這天地之間。
若是不能夠順利感悟到陰寒之氣,白奕就有可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再也恢復不過來。
不過白奕相比一些人,倒還是具有一定的優勢,那就是強大的神識,在這種情況下,神識的作用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因爲,陣道師的感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
而且退一步來講,就算白奕感悟失敗,憑藉着泥丸宮內的神識,也有很大機率將其召喚回來。
只不過會留下一些後遺症,而且這種方法,也不能再次使用。
但是比起不能恢復來說,這點副作用,就顯得有些不是那麼重要了。
畢竟,只要保住一條命,他可以慢慢修煉,總有一天,能夠突破到靈陰境的。
在盯着白奕看了一會之後,天衍便是收回了目光,因爲他知道,白奕的這個狀態,少說也得保持二十天的時間。
而就在這時,天衍的腦海之內一陣刺痛,緊接着便是閃現出一些殘破的畫面,熟悉而又陌生。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從他進入這雪之帝國之後,這種情況時常發生,彷彿冥冥之中,有着某種關聯。
可是他又想不通是哪裡出了問題,按道理來說,這雪之帝國已經覆滅了至少上千年,就算自己已經隕落了一百年,但是一百年前,自己也纔不過是二十歲左右,根本與雪之帝國扯不上任何關係。
但若真的沒關係的話,那腦海之內不斷閃現的畫面,卻又無法解釋。
“師父啊師父,你究竟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苦思半晌之後,天衍纔是再度嘀咕道。
因爲自己也是被師父收養來的,所以想要知道自己身世的話,也只能去問他師父了。
可惜的是,他的師父在很久之前,就已經仙逝離去,臨走前,就交代了他一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
可是現在看來,這些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