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奕話音剛落之後,從不遠處的冰樹之上,又是分裂出了一根胳膊粗壯的冰刺,穿透空氣對着白奕襲來。
“來得好!”看見冰刺襲來,白奕喜道,旋即手指輕彈,一縷靈氣便是暴射而出,轟擊在了冰刺之上。
經過之前的戰鬥,他已是明白,這根冰刺並不具備什麼攻擊力,重頭戲是將其擊碎之後出現的妖獸。
所以也就並沒有使用太大的力道,果然,不出意外的,那根冰刺在接觸到白奕彈射出的靈氣之後,便是砰地一聲,炸成了漫天冰花。
緊接着,便是出現了與之前相同的一幕,一頭寒冰劍齒虎和一隻雪妖,驟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兩隻嗎,正好!”看着眼前的兩頭妖獸,白奕眯着眼睛道。
這寒冰之森比他想象的還要神奇不少,要知道,少了玄鱗槍的白奕,戰鬥力無疑會下滑許多。
而寒冰之森似乎是感應到了這一點,所以將妖獸的數量,控制在了一開始的模樣,否則這一次出現,可就不止這兩頭了。
要不是天衍告訴他,這雪之帝國已經覆滅多年,白奕都要忍不住懷疑,這寒冰之森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人在控制着。
“吼!”
就在白奕思忖間,那隻寒冰劍齒虎便是朝天嘶吼了一聲,對着白奕疾馳而來,寒晶虎爪,撕裂空氣,驚人的寒潮令得其氣勢都是有些攀升。與此同時,雪妖的精神攻擊,也是悄然而至。
“學聰明瞭?”白奕有些驚訝道,不僅是兩者之間的攻擊配合,最主要的是,這兩道攻擊相較一開始時,居然是有些許的提升。
而且這兩隻妖獸一出現就開始主動攻擊,完全是不打算給白奕準備的時間,顯然是有了一定的經驗,這讓白奕十分感興趣。
不過現在可不是發愣的時間,白奕自然也沒去多想,看着已抵達面前的攻擊,白奕身形忽地一動,便是消失不見。
雖然沒來的及準備,可是白奕的雷霆九踏也不是吃素的,一時半會這兩頭妖獸也是那他沒有任何辦法,而他也可以趁着這個時候,施展暗蝕雷暴殺。
心神一動,白奕雙手之中的暗雷種子,也是浮現了出來,一股股雷屬性的靈氣,順着那紫黑色的印記,源源不斷的在掌心之中凝聚着。
因爲經過暗雷種子的薰染,本來是銀色的雷霆,在此刻居然是染上了一絲紫色,而且不論靈氣怎麼輸送,一直被鎖定在白奕的手掌之中。
遠遠望去,白奕的手掌,彷彿握着兩團紫色的雷電,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動,緩緩地散發了出來。
這股氣息瀰漫而開,就連已經失去靈智的兩頭妖獸,腳步都是出現了一絲停滯,身體的本能告訴它們,自己正在面臨着什麼危險。
但即便是這樣,他們也只是猶豫了片刻,然後對着白奕暴衝而出。
“暗蝕雷暴殺!”
看着想自己撲殺而來的兩頭妖獸,白奕厲喝一聲,身形再度一動,赫然出現在了寒冰劍齒虎的面前,高舉起右掌,狠拍而出。
就在白奕手掌接觸到寒冰劍齒虎的身體之時,那攤紫色雷霆便是瞬間侵入了後者的體內。
白奕再度施展雷霆九踏,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繞到雪妖的後方,另外一隻手掌也是印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白奕便是飛速撤離了兩隻妖獸的旁邊,而這一切,也只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轟!轟!”
隨着白奕身形剛剛站穩,兩聲震耳欲聾般的巨聲便是響徹了起來,一股恐怖的能量,自兩隻妖獸的體內爆炸開來,將它們的身體,瞬間炸成了漫天冰粉。
“還不錯!”看着暗蝕雷暴殺造成的破壞力,白奕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暗蝕雷暴殺的威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一點,雖然自己使出怒鱗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但是這招勝在方便。
沒有催動精源那麼消耗靈氣,自然是可以接連使用,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也才只是凝練出了兩顆暗雷種子而已。
要知道,暗蝕雷暴殺,最多可以凝練出十六顆暗雷種子,若是全部將其凝練而出。再等到突破到靈陰境時,配合體內的靈陰之力使用,那威力絕對會暴漲到一個十分驚人的程度。
不過現在的白奕倒是不急着凝練暗雷種子,畢竟這種方法,對身體有不小的負荷,要是得不償失就不好了。
“吼!”
就在白奕話音剛落之後,又是幾聲獸吼撕裂空氣,對着白奕侵襲了過來。
“又是四頭!”白奕眉頭一挑,身形再次一動,留下一絲雷弧消失不見,轉眼間,便是與其纏鬥了起來。
……
就這樣,白奕在不斷地擊殺妖獸,磨鍊靈技,煉化靈陰之力的過程中,在寒冰之森之中緩緩地向前推進着。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半個月,在寒冰之森走到盡頭的時候,白奕也終於是突破到了九階融靈。
其實白奕本可以再繼續修煉,只是他能感覺到,無論自己怎樣吸收靈陰之力,自己的實力根本不會再精進一絲。
這就是修煉中的“瓶頸”!
所幸白奕有着天衍,不提天衍本就是個過來人,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也是爲了此事。
在穿過寒冰之森之後,佇立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城池,確切的來說,是一座巨大的宮殿,一座殘破的冰雪王宮。
在白奕看來,這座冰雪王宮,儼然就是一個城鎮。
只不過因爲八大帝國的關係,這座冰雪王宮顯然已經是殘破不堪,到處都是斷壁殘垣,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身處其中,白奕彷彿能夠感受到當初那場戰鬥是如何的激烈,一股肅殺的氣氛,差點衝暈了他的腦袋。
一雙眼睛佈滿血絲,白奕的腦海之中,好似有着千軍萬馬在四處奔騰,那種場面,壯觀至極。
好在這股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便是在白奕的腦海之中散去,他們的出現,就像是爲了訴說無盡的悽慘一般。
“接下來該怎麼走?”白奕回過神來,纔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