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走?”白奕不可置信道。
“廢話,雖然這傢伙的手段還不錯,不過對於我來說還不算什麼難事!”天衍一臉傲氣道。
的確,這墓室的主人,應該已經快達到高級陣道師的境界了,只不過這天衍,可是這方面的天才,解決這東西,還不是小菜一碟。
“那就趕緊吧,萬一被人看見了,免不了一番麻煩!”白奕道。
“確定,你現在可是沒有一顆靈石做能源!”天衍再次道,沒有能源,這東西可就是一堆破爛。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白奕道,大不了出去以後用這剛纔到手的那些胚子去換,怎麼着也能換四顆。
“那就好!”天衍也不再囉嗦,嗖的一聲從殘玉里面出來,沒有任何停留,就鑽進了陣傀的腦袋之中。
短短几個呼吸,陣傀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就沒了動靜,然後天衍纔是從裡面出來,飄回了白奕的身旁。
“這麼快就好了!”白奕倒是沒有想到。
“那是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天衍一臉牛哄哄的樣子,“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白奕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錯覺吧!”天衍擺擺手,“對了,將它收進空間戒指吧,要使用的時候,往它的腦袋裡面塞靈石就行了!”
“好!”白奕也沒有深究,當下應了一聲,心神一動,便是將陣傀收進了空間戒指,然後再次出發。
而就在白奕走後不久,這廣場之內,再度發生了變化,早已經滲進地面的血液,彷彿是受到了什麼牽引一般,重新涌現了出來,匯聚在一起,然後順着地面上的紋路,不知道流向了什麼地方。
……
“砰!”
白奕一掌將面前的巨石擊得粉碎,可是上面傳來的力道,讓他的身形,也是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還真疼啊!”白奕甩了甩髮麻的手掌,道。
就在剛纔前進的時候,從前方突然衝出一塊巨石,而腳下的地板也是同時消失不見,下方露出密密麻麻的尖刺,要是掉下去,即便有靈氣護體,那也不好受,更何況這巨石,很快就會壓下來,那種滋味,想想都酸爽。
雖然都是致命的機關,不過對於修煉者來說,只要實力稍強一點,便是能立刻化解掉,所以白奕倒是沒有出什麼事,只不過這樣的陷阱,已經出現了不下十次。
“也不知道,這墓室的主人設置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這幾番下來,白奕都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不要掉以輕心,這畢竟是中級陣道師的墓室,而且這裡已經快接近主墓室的中心了,越往後,危險肯定會越高!”天衍提醒道。
“知道了,那現在該怎麼走?”白奕問道。
“往左邊吧,不過那裡好像已經有人了!”天衍看了一下地圖,大致辨認了一下。
“有人?”白奕咧嘴一笑,“沒事,實在不行的話,那就搶了他!”與天衍待得久了,不知不覺間,白奕或多或少的,受了一定程度的影響。
不再多說,白奕便是悄然掠出,不多時,便是來到了那裡,並沒有主動現身,而是觀察起了情況。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規模不小的石室,在其中央,有着玉石圍成的一個花圃,裡面則是栽滿了大大小小的靈藥,隨便一株,在外面都是可以引起鬨搶的東西。
只不過白奕的目光,只在這些靈藥上面,停留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便被一旁的打鬥聲給吸引了過去。
旁邊有着不少人,只不過真正在戰鬥的,就只有兩人而已,而且這兩人,還都是女子,其中一人,白奕也認識,正是之前與他有過節的關芊音。另一人,則是一名面紗遮臉的白衣女子。
而這時的關芊音,居然突破到了聚靈境,看來她在這墓室之內,也是有着一番機遇,不過氣息有些虛浮,看樣子是剛突破不久。
關芊音手中拿的,是一柄長刀,奇異的是,瘦小的身子耍起長刀來,居然是沒有任何滯澀之感,一套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一般。
而那白衣女子,也是聚靈境的實力,雙手舞動,兩隻水袖宛如靈蛇一般靈巧,對上長刀,打蛇隨棍上,立刻就纏了上去。
兩名女子的交戰,雖說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場面,但白奕卻是感覺得到,在那一招一式之間,都蘊含着十分匹練的力量,稍有不慎,便會重傷。
“爲什麼看那白衣女子,總有種熟悉之感,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白奕盯着看了一會兒,思索道。
“呲拉!”
就在白奕胡思亂想間,一聲極爲刺耳的聲響傳了過來。
白衣女子的兩隻水袖,被長刀一下子給挑破,但奇怪的是,關芊音在此刻,卻是後退了一大步,就連面色也都有些發白。
“關姑娘,你輸了,按照之前的約定,這裡的靈藥歸我所有!”白衣女子沒有繼續追擊,反而是輕聲道。
關芊音聽到這句話,面色青紅不定,她沒想到,自己剛突破到聚靈境,就會敗的這麼幹脆,最關鍵的是,剛纔的約定,還是自己提出來的。
“咯咯,這位小姐姐好本事,芊音既然輸了,自然會履行諾言!”關芊音笑道,臉上卻看不出一點惱怒之色。
這番模樣,倒是讓白衣女子心生好感,“芊音姑娘請放心,我只取那株九冥陰煞草,其餘的,還是留給你們吧!”
說完,也不再遲疑,便是向着一株黑色靈藥走了過去。她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這東西,所以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錚!”
就在女子剛彎腰採摘九冥陰煞草的時候,關芊音手中的長刀虹芒大勝,腳下一動,直取其後背。
“想動我的東西,去死吧!”關芊音的面色一瞬間變得猙獰無比。這一擊,她有把握可以擊殺那白衣女子
“鐺!”
長刀還沒有達到,關芊音便是感覺到刀身之上,一股巨力傳來,令她腳下不穩,蹬蹬倒退了好幾大步。
然後她就看見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白奕。
不過後者,並沒有在看着她,而是向背後的白衣女子問道,“姑娘,你沒……”
“你是!”白奕這次近距離的看着女子,雖然沒有揭下面紗,但是那雙眼睛,令他有些驚訝,從嘴中吐出了一個幾乎被遺忘掉的名字。
“月憐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