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驢跑到我面前說:“東子,這事不難解決,手下留情,不值得爲這傢伙頂雷!”二建也站在我面前說:“直接交給警察得了,反正咱也不要這批古玩字畫。”我用匕首尖頂着趙二的下巴對他說:“你很走運!”說完就站了起來。
趙二躺在地上喘了半天粗氣然後掙扎着坐了起來,‘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目光依然兇狠的看着我們,半響才咬着牙說:“我他媽早該死了,現在我多活一天都是賺得,我手上好幾條人命呢,你們要是把我交給警察沒準兒還有獎金呢,去吧,叫警察吧,我等着。”
老驢說:“誰看中那點錢了,第一,你把我的師傅給捅死了,我得讓他瞑目,第二,這裡的那些古玩字畫我準備上交,然後申請有關部門翻修這座公墓,爲了防止你搗亂所以我得把你交給警察。
趙二冷笑着說:“那姓劉的老傢伙是罪有應得,這是他的報應,瞧他當年那小人得志那副嘴臉,這座公墓裡埋着的人大部份都是被他們那幾個領頭的害得,不是他們那幾個能有這座公墓嗎?”
老驢說:“那個時代有對錯嗎?當局者迷,現在你也許能看清楚,你也許能看明白,但當時你能明白嗎?”
趙二冷笑着說:“你看看周圍這些墓碑,幾百條人命就埋在這裡,幾十年了,有誰還記的他們是爲什麼而死的,我當年才十歲,我哥被打死,我父母被下放,我他媽的沒吃沒喝沒人管,親戚一看我家這樣全都變了臉,我活着就像一條野狗!爲了肚子我要過飯,偷過東西,你們知道我他媽的怎麼活下來的嗎?”
趙二說到這兒情緒又激動起來了,瞪着一雙兇光四射的雙眼掙扎着想站起來,二建一腳就把他踹倒在地上,這一腳讓趙二又躺在地上喘了半天的粗氣才做了起來。
看着我們三人趙二慘笑着說:“有煙嗎?把我交給警察前好歹給根菸抽吧。”老驢從兜裡掏出半盒萬寶路和一個一次性打火機扔給了他。
趙二點上煙靠在一個墓碑上一口氣抽了半截,然後說了句:“好煙啊,就快抽不到了,我他媽的和監獄有緣,隔個幾年就得去住住,八六年嚴打的時候我就搶了個半導體收音機去賣錢結果被判了五年,第三年頭上我越獄跑了,九一年我犯事又被抓了回去,新帳老賬一起算被判了十年發到了青海,九六年我又越獄了跑到了這兒,原本想把這些古玩字畫取出來換錢遠走高飛踏踏實實的過下輩子,那個老王八蛋認出我來了,攔住我不讓我進去,我就捅死了他,其實我也早就認出他來了,原本不想要他的命,他自已找死我就成全了他,至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