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最先應該是惡女發現的。”
“怎麼,看出鏡子的來歷了?”吳聃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頓地問道:“這鏡子是你的,害人的事兒也是你幹出來的,對麼?”
救護車一路開向醫院,我見趙羽臉色有點差,便攬住他,將鏡子從我包裡取出來,問道:“這個鏡子,你們倆誰見過?”
“是啊,有字。你們說這是什麼東西?”我說道:“見過鏡子變成妖精的麼?”
“這麼巧?”吳聃皺眉道:“太巧合。明天查查張淑妮和那個鏡子的來歷,也許就能有點結果了。”
我一聽這話,趕緊循着她說的方向找了過去。果然,在一株月季花下,我發現一團亮閃閃的東西。上前撿起來一看,啊擦,竟然是一面復古的小圓鏡子。
吳聃說道:“看這東西,像是古董。也許你查查天津市的古董店。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過,這鏡子從哪兒找到的?”
阮靈溪和趙羽看了看我手中的鏡子,都搖頭道:“不知道,沒見過,哪兒找到的?”
於是我們仨去了南開區的古文化街。之前我從來沒注意過這個什麼古文化街,如今一看,這大街是整個的古風建築,完全仿古,好像穿越劇拍攝地一般。我們三個從大街開頭一家找開始找,問店老闆是否見過這銅鏡。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見過這玩意。
“說是一個死者的朋友,叫張淑妮。她告訴我們死者跟李恆教授的關係,我們才知道原來死掉的那個沈秀是李恆的情人。”
“見了不少啊,比如李恆,看過王儀,也瞧見過一個奇怪的女學生。”我說道。
“你不是說花壇裡落了東西麼?我從裡面找到的。”我對阮靈溪說道。
阮靈溪嘆道:“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幫你去查案吧。我認爲吳叔說的對,那鏡子就是有問題。我跟二貨去查鏡子的來歷,你跟吳叔繼續去調查李恆怎麼樣?”
我一見吳聃進門,便將他拖到一旁,將包裡的古鏡遞給吳聃,問道:“師父,這玩意你見過麼?”
阮靈溪說道:“現在我可不想知道這鏡子是什麼東西,只是想去睡覺,累死了。”
吳聃笑道:“看你們這店已經這麼多年,你也有點眼光了吧。”說着,他取出那面小鏡子來,舉到男人面前:“那你給看看,這鏡子是什麼來頭?哪個店裡有賣過?”
趙羽湊過來,說道:“這鏡面上還有字,好像是,你看得清楚自己的內心嗎這幾個,是不是?”
那男人點了點頭,接過鏡子看了看,卻突然大驚失色,擡頭問吳聃道:“這鏡子怎麼在你這裡?”
那人回過頭來,卻是個十分年輕英俊的男人。這人有點訝異地看着我們,隨即說道:“是啊,店關門了。經營不善啊。”
“還有一家店沒有去。”吳聃指了指拐角處一家古董店。但是這家店好像正在裝修,根本沒什麼客人。
我呵呵笑道:“可能是巧合吧。”
“怎麼了,這家店不做了?”吳聃走過去,問那指揮搬運的人。
“奇怪的女學生,幹嘛的?”吳聃問道。
我立即恍然大悟:“明白了,你是說那個奇怪的女學生,張淑妮?”
我嘆道:“你們兩位,今晚先在醫院休息休息吧。”
“真的?”吳聃看了看那有些年頭的店面匾額,說道:“不對吧,我怎麼記得這家店二十年前就有了,而且還有點名頭呢。”
趙羽笑道:“又不是致命傷,這算什麼。”
我想了想,說道:“昨晚唄,晚上在李恆家樓下。哦哦我明白了,難道你是想說李恆和他老婆有問題?”
我吃了一驚,搶過去一看,果然的,這鏡子照不到人。剛纔我只去注意那一行字了。並未注意過這鏡子根本照不到人。
我回想了下。只是阮靈溪告訴我說,她好像射中了一隻鏡子。但是卻不知鏡子從哪兒來的。
路上,吳聃說道:“你們說這鏡子能夠變出許多鬼影。我突然想起一種鏡子,叫做‘照心鏡’。這是一種經過降頭師施過術的鏡子,能夠照出你們心底的一些隱憂,記憶,忘不掉的人,而這會讓人迷失,嚴重的話,會讓自己的靈魂也被囚禁在鏡子裡。”
“我說這玩意應該不是從這地方賣出去的吧。”我說道。
一路閒聊着。我們仨到了醫院。阮靈溪受傷比較輕,但是趙羽就不一樣了。醫生見了他身上插了不少玻璃片。禁不住問道:“我說你們幾位受傷受得很奇怪啊。這身上是什麼,鏡子碎片?被鏡子砸中了?”
我跟阮靈溪和吳聃找了幾家古董店,都說沒見過這種鏡子。後來,吳聃建議我們去南開區的古文化街看看。
那鏡子上雕刻着鏤空的花紋,鏡面有些磨損。但是照人也還算清晰。但鏡面有兩道裂痕。只是奇怪的是,那鏡面山隱隱浮現出幾個字:照心。
我一聽這聲音,你妹。好像是吳聃。剛纔跟他打過電話,說了說我們遇到的事,沒想到他竟然立即趕了來。
吳聃說他比較熟悉天津的地形,要跟我和惡女去查古鏡的來歷。我正愁得挨個找地方,有個引導總是好。
說到這裡,我見時間很晚了,便跟吳聃在醫院睡下。第二天一早,趙羽和阮靈溪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趙羽的傷勢不算輕,這一晚上休息得雖然精神恢復了不少,但看上去臉色依然不怎麼樣。
直到最後一家,也還是否認說見過這銅鏡。
“該不會是我用弩箭射中的那東西吧?”阮靈溪說道:“你看那鏡子上還有裂痕。”
趙羽看着我,嘆道:“我真爲蚌埠市的破案率擔憂。咱們雖然去過李恆家,但是並未接觸李恆夫妻。昨天跟我們幾個人呆在一起,扯得時間最長的,是誰?”
“我說,你確定要去上班?”我問趙羽道:“看你的樣子能行麼?”
“那你們今天見了什麼人沒有?”吳聃問道。
我愕然地看着這句話,不明白這啥意思。但是這鏡子,我卻毫無印象,不記得哪兒見過。
此時,一行字滑過鏡面:“你看得清楚自己的內心嗎?”
正說着,門外有人喊道:“你們掛彩了??”
沒多會兒,急救車的鳴笛聲將我從沉思中拉了出來。我將鏡子放進我隨身的小揹包裡,趕緊去扶着趙羽和阮靈溪上了車。
醫生和護士處理完阮靈溪和趙羽的傷口,便囑咐要好好休息,傷口暫時不要沾水,就離開病房了。
趙羽點頭道:“就是她,也只有她,昨天才有時間將一隻奇怪的鏡子塞進我們其中某一個人的包裡。看來我們大意了,得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女學生。這樣吧,你們去查古鏡子的來歷,我去查這個女學生的身份。咱們晚上碰面,彙總一下調查到的資料信息。”
吳聃將鏡子接過去,看了半晌,說道:“這什麼破鏡子。好像照不到人?”
“鏡子成妖?”我苦笑道:“太扯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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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呵呵笑道:“是有些年頭,可是我經營不善,要轉讓了。”
“這什麼東西啊,照妖鏡麼?”我問道。
一旁的護士插嘴道:“被鏡子砸中了也不會這麼嚴重吧。碎片會像刀一樣插進身體裡嗎?”
趙羽沉默半晌,搖頭道:“不對,這個鏡子咱們之前根本沒見過。那它是從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身邊的呢?”
我們三個走過去,卻見不少搬運工正在搬走店裡的古董。
聽了他的話,我想起那個冒牌阿九曾經拉着我向前走,不由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