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七姑處理完降頭師豐華木的事情後就離開了我們居住的地方,這裡是屬於馬來西亞玻璃市的邊陲港灣,很難再找到降頭師了。
經過花爺介紹,我和七姑繼續向內陸進發,同時在內陸也有花爺的朋友專門接待我們,一路上也有人幫忙找到了幾個降頭師。
但是這些降頭師要麼是故弄玄虛騙錢騙色的那一類,要麼就是一般的本土降頭師。對於他們我和七姑也只是小施懲戒,讓他們好自爲之。當然也遇到了幾位心地十分善良的降頭師,利用蠱毒,降頭等原理幫助當地人治病,驅邪。
十二教這個在馬來西亞既是光明正大利用巫統執政,又是隨時蟄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神秘組織,找尋他們蹤跡着實費了一番功夫。
直到有一天,幾位打扮十分古怪一身白衣的人,在當地花爺的一位朋友引薦下,找到了我和七姑。
“這幾位是伊斯蘭教徒,他們有事情來找你們。”花爺的朋友一邊介紹着這幾位伊斯蘭教徒,一邊充當起了翻譯。
我對於伊斯蘭教的認識只停留在他們的《古蘭經》和不吃豬肉上,但是爲什麼不吃豬肉我還真是不知道。
關於這個說法有太多的解釋了,有人說豬肉髒,有人說豬是回民的祖宗,也有人說豬救過他們的祖宗。但是無一例外都有其矛盾之處。
從這幾位伊斯蘭教教徒口中,我們大約知道了有一個人中了降頭師的降頭,現在身體狀況很差,希望我們能過去幫他。
並且這幾名伊斯蘭教作出了許諾,一旦能夠把那人治癒,只要他們能夠做到的都可以爲我們做,在馬來這段時間,伊斯蘭教將給予我們最大的便利。
伊斯蘭教是馬來西亞的一大宗教,也是長久以來一直和十二教較量不斷的宗教,這個宗教同時也是世界上三大宗教之一。
透過他們的話語,不難看出這個中了降頭的人的身份一定不低,甚至在馬來都是擁有一定地位的人。而能夠對付這樣的人的降頭師,除了馬來十二教,我還真是想不到還會有誰!
這次是個機會,找到馬來十二教的契機。事實上也是這樣,真正的核心對決將從這一頁開始!
我跟隨這幾位伊斯蘭教徒來到了一間別墅,這間別墅決定要比花爺的更加氣派。裡裡外外都是充當保鏢的伊斯蘭教徒,其中不乏荷槍實彈的警衛。
“看來,這個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我道。
“不管他是誰,只要能挖出十二教的那些人就可以了。”七姑淡淡道。
一路上都有人對我們檢查不斷,最後一直到了一間臥室門口。引領我們來的人身份明顯不低,一路上都有人敬禮。
“不好意思,由於領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得不這樣做。”有專門的翻譯將這幾位的話翻譯成漢語給我們聽。
“沒關係。”七姑淡淡道。
在門口,我和七姑又等了一會才被放進去,原來這個時候屋子裡正在進行一場法事。牀上躺着的是一個表情十分痛苦的老年人,我能夠看出在他身上有好多地方都有源源不斷的黑衣流動。
仔細看上去,這些黑衣冒出的地方是幾個黑點,這些黑點所在都處於人體的關鍵穴位上。
我和七姑都被告知要噤聲,在這個寬敞的屋裡裡此時還有另外三個人,一個年輕人守在一旁,眼裡透出的是焦急。一個應該是他的侍從。還有一個祭司模樣的人,手裡正拿着一本書,嘴裡正在念念有詞,又用手觸摸牀上老者都頭部。
他念的是完全聽不懂的東西,但是我卻可以感悟到這裡面有一股源源不斷的生機,此時老者身上溢出的黑氣,也在逐漸和這股力量產生對抗。
老者身體開始劇烈起伏,顯然這是一股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這股黑氣非常的頑強,面前的祭祀頭上也浮現出一層的密汗。
這股充滿生機的力量此時竟然被死死得壓制住,,而且這黑氣此時正在向周身擴散。恐怕再過一會這人就沒得救了。
我和七姑對視一眼,立刻出手。這屋子裡的另外兩人,一看我和七姑衝着牀上的老者走了過去,立刻過來阻攔。
一邊阻攔嘴裡一邊嘟囔着什麼。
“不準過去!”這少年嘴裡喊道。雖然我不知道確切的意識,但是還是可以判斷出來。
“攔住他們!”七姑喝道。
我立刻就把衝過來的兩人攔住,這兩個人近身搏鬥很強,但是在像我這樣連殭屍妖怪都鬥過的人面前,這幾下子還真是不夠看。
這兩人嘴裡大聲呼喊着,顯然是在叫人。但是與此同時,七姑手裡的幾根銀針也刺進了老者體內,同時手上一道靈符揮出在空氣中就自燃了起來。
這道符的火光就漂浮在老者身上,如有牽引一般,七姑此時也念念有詞。把一旁施法的祭司嚇了一跳,趕忙制止。
在外人眼裡是看不出什麼的,但是我卻能夠看見,這老者體內的黑氣立刻在這火光下被壓制住了。擴散到全身的黑氣,此時也被重新壓縮回原本的幾個穴道內。
也是這個時候門開衝進了一批的警衛,我和七姑本身就沒有任何惡意,此時,又已經成功地壓制住了這老者身上的黑氣。
我和七姑都收了手,這時從旁邊過來一個警衛對着我的腹部就一腳,這一下的力度極大,我趕緊閃過去,爲了證明我不懼怕他,回手一勾就一拳,又一回肘直接把這警衛打倒。
立刻就有警衛拿着槍對準我,這下我是沒法反抗了,我還不信,我能對抗得了他們手裡的真槍實彈。
剛剛被打趴下的警衛此時晃着爬了起來,對着我的肚子就是一下,這一下我沒敢還手。但是這力度還真是不行,我身體看上去很瘦弱和這些肌肉男比不了,但是我身體的結實程度卻是他們比不了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牀上的老者竟然醒了過來。剛剛的少年撲到牀邊和牀上的老者開始了對話,交流了一會,這少年又對着周圍的警衛說了些什麼。
這些警衛一下子又都離開了,看上去非常聽話。我揉了揉肚子,七姑一臉的不悅。
“很抱歉,剛剛是你們救了我父親,我還那個樣子。”這少年道。他竟然會說中國話。
“你們伊斯蘭教就是這麼感謝人的啊,那我還真是不敢再幫你們了。”七姑哼道。
“總之剛纔都是誤會。”這少年道。
然後才從他嘴裡得知,他父親在馬來西亞的伊斯蘭教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但是這些年一直和巫統對抗,最近因爲一些事情起了爭執,竟然被下了降頭。
這名祭司是伊斯蘭教的,他手裡拿着的就是我唯一知道卻不瞭解的《古蘭經》,他是通過這本經書來驅除降頭師下的降頭,但是這降頭過於狠毒,只能勉強起到鎮壓的作用。
隨着鎮壓的時間越來越長,功效也變得差了。但是就是無法徹底驅除掉這降頭術,後來聽人介紹,纔派人找到的我和七姑。
這主要是因爲他們對降頭術並不瞭解。“針降”是降頭術裡一項非常高明的降頭,其原本起源於中國的《釘頭書》,也就是傳說中封神榜裡,姜子牙所中的邪術。
這種法術,短時間不會把人害死,而是一種長時間的害人方法。原本的《釘頭書》整個完成需要二十一天,作用是讓中術的人三魂七魄飛散出來,凝聚到傀儡人上,任人擺佈。
這個“針降”是簡化過的,只有單純害人的作用,需要的時間也很長。這種邪術在南洋可以排進前十了,絕不是任誰都會的。
這會牀上的老者已經好了許多,雖然降頭術並沒有被拔出,但是也被壓制了下去,接下來只要再施法就可以了。
“現在還需要再次爲他施法。”七姑淡淡道。
“是嗎,要怎樣才能痊癒呢?”這少年焦急道。
“今天晚上就會好,你放心吧。”七姑淡淡道。
“你們需要什麼,我去準備。”這少年道。
“不需要準備什麼,但是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我們要找到十二教的人。”七姑道。
“你們?”少年有些詫異。
“我們和你們的目的差不多,都是要對抗這個組織,所以你們放心好了。”七姑道。
“好,好,我們肯定配合。”這少年又接着道,“你們叫我哈得力就可以。”
接下來,我和七姑開始爲這老者拔出降頭,不難看出,這老者中的是“針降”。所以纔會以人體上的幾個穴位爲基準點,擴散邪氣。
七姑在這老者身上對應針降的穴位將一根根金針刺了進去,同時,嘴裡開始唸咒。手裡拿着一張道符,在這口訣的催動下,這老者身上的黑氣又開始劇烈活動。
這股黑氣隨着金針溢了出來,又凝聚在這些金針上,久久不散。七姑拔出這些金針,又拿出了一隻草紮成的傀儡人,把金針都按着相應的位置刺了進去。
這是讓降頭師的降頭術反噬,這會只要七姑作法,這降頭師就會受到相同的侵害。但是眼下還不是時候。
我和七姑在這間別墅裡住了幾天,得到貴賓般的待遇,同時也通過哈得力得到了十二教很多長老級人物的資料,這對於我和七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在這幾天,我問了哈得力很多問題,其實就包括,伊斯蘭教徒爲什麼不吃豬肉。關於這個說法很多,但是從他嘴裡我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答案。
豬和其它動物不同,從出生就要被圈養起來,不能活動只等到養肥了吃肉。這是一件天大的悲劇,和這世人不盡相同。
這世界無非就是一個更大的牢籠罷了,在古時候,那些擁有法力的人,看我們何嘗不像那些待宰的豬呢!
就是現在,在那些邪教徒眼裡,凡人也是用來吃的,都是肉而已!
這是一個驚人的答案,知道之後,我反覆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