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役最終以慘勝告終,我和七姑都受了不小的傷,我的傷還在其次。七姑爲了救我,搭上的功力不算,就是流出這麼多的血,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得。直到現在我回想起當時七姑的樣子,內心都充滿了感動。
也是這次,我才發現自己每到關鍵時刻,就會和那白衣的自己產生共鳴,從而發出就連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力量。我指點這種力量不是外在的,而是來源於自己,來源於自己擁有的一顆不敗的心。
阿修羅的幾塊骨頭,七姑讓我收了起來了,說這骨頭非常奇異應該是召喚出阿修羅的關鍵所在,很有可能就是阿修羅的骨頭,只是現在還不知道方法。
我也從這幾塊骨頭上感受到了一種溫暖得共鳴,我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那一戰的場景,阿修羅得痛苦與狂躁,我能感覺到那並不是它的本意。最後的那一拜又是什麼意思呢,是感謝我解放了它嗎?
那阿修羅身體內隱藏得四面邪佛是它故意露出來的嗎?這一切現在還不得而知。七姑回家準備休養去了,和我爸媽告了個別又聊了幾句就走了。
這件事情我覺得最內疚得就是把我爸媽也牽扯了進去,這會他們也休息夠了,我們一家三口現在也坐到了一起。
“老爸,我已經加入茅山教了。”我看着我爸媽小聲說道,此時我的心理複雜的很,就好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我知道。”老爸淡淡道。
“你知道?是剛知道,還是?”我詫異的問道。
“早就知道了。”老爸淡淡道。
“你那點心事想瞞住誰啊?”老媽在一旁道。
“怎麼知道的?”我咧開嘴笑了笑,心裡總算好受一些。
“咱爺倆啊!你跟當初的我很像啊。”老爸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
“老爸,你當年怎麼了。”我在老爸旁邊聽着這樣一個故事。
老爸小時候生活在鄉下,那時候他特別的調皮,但是我爺爺奶奶也只能慣着他。老爸是家裡的獨生子排行來八,上面還有一個姐姐就是七姑了。
之所以這麼排,是因爲在七姑之前還有六個孩子,剛一出世就夭折了,所以七姑排行老七卻當起了大姐。
這個故事還應該從老爸生活的元寶村當時發生的一場瘟疫說起。瘟疫的誘發原因又很多種,在安逸的鄉下瘟疫基本上就是最大的災害了,不僅是在那個缺乏物資的年代,即便是現代在農村爆發一場大規模的瘟疫都將是十分駭人的。
這場瘟疫發生的時候老爸才八歲,小名就叫張娃子。本來元寶村也是十里八鄉教爲富庶的大村子,趕上這場瘟疫後,基本就變成了荒村,能搬走的就都搬走了。
“都燒了吧。”村裡的村長領着一夥村民在村口準備點火。這要燒的不是別的,是一具具累起來的村人屍骨和死了的牛羊。
村子裡的大瘟疫讓本來就上千人的村子變的凋零起來,面對這些親人的屍體,有的只是無能無力。
“村長,他們咋個辦。”村子裡黃二瘸子道。這個他們指的就是感染了瘟疫的同鄉,此時都被綁在柱子上,只待村長一句話就一起燒了。
因爲這瘟疫十里八鄉根本就沒有一個郎中能看,甚至來過的郎中也都死在了這。有人說是誰家種地的時候動了太歲,這才讓太歲禍害這一村的人。
也有遊方路過的道士,說是誰家生的孩子是瘟神轉世,要燒死了再祭拜才能無事。但是這誰家的孩子當爹當媽的能捨得啊。
當然在人最焦急的時候,也就管不上什麼對與錯,是與非了。張家今年剛添了一個大胖小子,卻被村裡人抓走燒死了。張家嬸子,拼了命也沒救回來。
孩子是按照道士辦的,燒也燒了,拜也拜了,但是這瘟疫一點消退的樣子都沒有,每天都有新得瘟疫的村民,搞得全村上下所有人心都惶惶得。
而張家嬸子現在每天都瘋瘋癲癲的,看着村口燒屍骨,這又跑了出來喊道:“燒死他們!他們都是瘟神變得!”
“這個瘋子,趕緊滾開!”村裡有人叫罵了一聲。
“愚昧,哪有什麼瘟神!”村裡的長輩嚷道。
“我看這瘟疫八成就是這瘋子弄的。”黃二瘸子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都別說了!這些人一起燒了吧!”村子狠下心來說了一句話。其實沒人願意這麼幹,但是平凡的普通人又怎麼能對抗得過這場慘絕人寰的災難呢。
這要燒掉得火人裡,有多少是他們的親人,有多少是他們的鄰居,又有多少人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這是一種無奈,喪心病狂了的無奈。
我的老爸也就是張娃子,當時也在這些要被燒了的人裡。老爸看見亂竄的火苗嚇得哇哇大哭,我奶奶拉着我七姑從家裡跑了過來,跪在村裡人的面前求他們放了我爸一命。
“嬸子,叔子。求求你們了,放了俺家張娃子吧!他得的不是瘟疫啊!”我奶奶在那哭着嚷着,眼淚止不住得流下來。當時我爺爺正在外地蹲牛棚,我奶奶生怕我爸爸出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沒法交代。
“大爺,大娘,俺弟得的真不是瘟疫啊!”我七姑也在哭道。
奶奶和七姑這一叫把纔剛剛八歲的老爸嚇得哇哇直叫。
“現在這種情況,也沒辦法。抓都抓來了,一起燒了吧。”村長叫人把我奶奶和七姑帶走,就準備點火了。
“住手!”旁邊路過的一個老道士喊道。
“又來了個野道士,把他一起燒了!”旁邊紅了眼的村民喊道。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是在造孽啊!”這老道士喊道。
“你這道士,還是快走吧,他們都是得了瘟疫的不祥之人。”村長說完就把火把扔進了草堆裡。這草堆裡放了不少油,這火一碰就着,騰得一下,火苗躥起來老高。
“胡鬧!”這道士道了一聲。
道士手裡又掐了一個法訣,手中道符往火裡一拋。說也奇怪,一張紙按理來說是扔不遠的,但是這符紙偏偏衝着火堆飛了進去。這符紙一飛進去,這剛着的火就好像被水澆了,一瞬間就滅了。
“這火,火滅了!”村裡有人嚷道。
“這道士是妖怪!”村裡接着有人喊道。
“這是仙人下凡了!”村裡有人這麼喊道。這一喊,村裡人跪了一地。其實這帶頭這麼喊得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奶奶和七姑。
我奶奶和七姑,一看這道士能滅火,還說不讓燒人,估計也是有能耐的,最關鍵的是這一下子救了自己家的孩子。
“道長,您發發慈悲,救救我們村裡吧。”村長也跪了下來,哭道。
“你們先起來,把人先放了。”這道士嚷道。
“道長,他們都得了瘟疫了,不能放啊!”村裡人喊道。
“我有辦法能救他們!”這道士又接着道。
“好,好,快放人!”存在叫道,有趕緊讓人把綁着得人都放了。
人都陸陸續續被放了下來,這道士一看,暗暗心驚。一個個病人都此時都神志不清,嘴角都掛着白沫。有的更是臉冒青光,這哪裡是瘟疫根本是中了蠱毒!這村子裡竟然有人會這麼邪門的東西,並且拿來害人。
這道士怕打草驚蛇,也不說破,只說這瘟疫早年得過一個方子,正好能解,纔出手相救的。
又叫人打了幾桶水過來,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包,往這幾桶水裡倒了一些粉末,又讓人給拿碗,給得了病的村民一人一碗餵了下去。
這水剛喂進去沒多久,得了病的村民就開始嗷嗷大吐,吐了一地的黑水,吐完了有的就好了,也有得又暈了過去。不過這暈過去得都是患病太久,久未進食餓暈的。
我奶奶也按着我爸爸的頭喝了一碗這藥水,但是卻什麼反應也沒有,我奶奶一邊哭一邊就給這道士跪了下去。
“仙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娃子吧!”我奶奶哭天喊地道。
“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七姑也在一旁有樣學樣道。
“我看看。”這道士說着,就彎下身子,觀察起我爸爸來,左看看右看看,當下心中已有了定論。
“走,去你家,再說。”這道士說道。
“恩人在上請受我一拜!”村長這時看村裡人都好了過來,心裡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村長這一拜,村裡人嘩啦嘩啦跪了一地,都在地上磕着頭。這道士一看趕緊把村長拉了起來道:“分內之事,不用如此。”
“走,去俺家,讓俺們好好款待一下。”村長又繼續道。
“這樣,我現在要給這孩子看病,款待的事情咱們改天吧。”這道士又說道。
說罷,這道士就跟着我奶奶回去了。剛進家門,我奶奶又拉着我七姑撲通一下跪了下去,懇求道士無論如何也要救我爸爸。這道士勸了又勸,只好答應說一定治好。
道士把我爸爸的衣服敞開,讓我奶奶和七姑看,這一看把我奶奶嚇了一跳,原來,我爸爸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蜈蚣的紅印子。
這紅印子就好像生長在皮膚之下,還能夠看到這蜈蚣印子一動一動,就好像活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