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大哥到底去哪兒了?"我趕緊問何清道,已經好多天沒有一丁點兒大哥的消息了,讓人不得不擔心呢。
"軍哥他去辦事了,具體的是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何清答道。
我滿臉狐疑的湊近了她,直視着她的眼睛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嗎?"人會說謊,可是眼睛不會,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何清依舊搖了搖頭,也沒有眼神閃爍,看來是真的不知了。她向來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我也相信她沒有騙我。大哥真的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就這樣玩失蹤呢!
我突然又想到了點什麼,試探的問何清道:"大哥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的世?"
何清顯得很是吃驚,反應超大的反問道:"什麼世?難道你不是你大哥親生的?噢,不是,不是,難道你不是你爸媽親生的?也不對!哎呀,真糾結!你以爲是在演狗血的苦家庭劇啊!你應該還癡迷着你大哥,然後你的名字叫做高珊珊!"
何清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讓我一陣惡寒。這個柔道九段的高手居然還看《回家的惑》,真的是讓人很無語。而且她還樂此不疲的隨意揣測,要是我的世真的有問題,應該早就被她挖掘出來了吧。
看來是我多疑了,我居然會相信一個五歲大的前科累累的小孩,連我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我訕訕的擺擺手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因爲我從小沒有父母,你也是知道的。"說完我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事,開始黯然神傷起來。
"沒有父母怎麼了?很了不起嗎?我也沒有!這有什麼值得拿出來炫耀的!?"何清說道,語氣裡滿是責備和憤慨。
我則是呆呆的望着她一言不發,原來她也是從小便沒有父母的嗎!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她也從來都沒有提起過關於她父母的事,我也不曾過問。竟然是這樣,怪不得她生活的如此清貧。
"對不起!"我艱難地吐出來這三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我對何清的關心太少了,我覺得有愧於她。看來我以後得改改自己的臭毛病了,不能夠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也應該好好的關心一下週圍的人和事了。
"沒事沒事!"何清說着,爽朗地笑了起來,然後繼續說道,"我和鑫姐說好了,過兩天要一起去旅行,散散心。你也一起來吧!"
"嗯!"我笑着應道,心也隨之開朗了不少,何清真的是一個很有緒感染力的人呢。她總是那麼的樂觀堅強。
可是隻要一想到她流淚的樣子,我的心就會不由自主的開始痛起來。我發誓,不會再讓她流淚了,我要幫她得到幸福,即使這個幸福犧牲很大,我也在所不惜。只有我在乎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別人全都靠邊站!
不知不覺中,天亮了起來,我才意識到這個夜晚我只睡了五個小時不到,可是卻絲毫不覺得累,反而精神矍鑠呢。
"薔哥,其實我想告訴你……"何清突然支支吾吾了起來,好像是有什麼大事件。
"什麼?你快說啊!"我着急的詢問了道。
"水壺裡的那水是我接的自來水,今天早上要停水,我準備用來洗臉刷牙的!"何清徐徐道來,說完還很同外加一點幸災樂禍地看着我。原來她神神叨叨的是想要說這個啊,我還以爲有什麼大事呢!
我很無奈地聳聳肩說道:"喝自來水不會死吧!"表示很無所謂啊。可是她卻捂着肚子大笑了起來,其實我看得出來她早就想笑了吧,臉都憋紅了。
她一邊笑還一邊用很古怪的語調說道:"不會死不會死,又不是我的洗腳水!只是洗臉水而已!"
真是拿她沒辦法,我也只得跟着笑了起來,跟她在一起總是那麼的輕鬆,她總能想到辦法逗我笑,我覺得很開心,開心的彷彿都要忘掉那些惱人的煩心事兒了。可是物質是不以意識爲轉移的!
廖鑫作爲全國最大的飲品業大亨鑫業飲品的總裁,一向都是很忙的。但是自從廖暢死了之後,她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每天只顧着吃喝玩樂、遊山玩水。她現在的座右銘是,有錢不花是傻瓜。所以她很開心的接待我們,說要請我們一起去旅行。
我們自然是欣然接受了,就當是去散散心,暫時的逃離眼前的煩惱吧。
我們三人一起乘飛機來到了內蒙古呼和浩特,然後再轉火車來到了海拉爾市,一切都已經安排就緒了,我們將行李放到酒店之後,便直奔着呼倫貝爾大草原而去了。
湛藍的天空上漂浮着一朵朵像棉花糖一般的白雲,廣闊無垠的大草原上生機勃勃。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讓人心曠神怡。
我們租乘了幾匹馬,便開始了我們的草原之旅了。這還是我第一次騎馬,心很是激動。在內蒙友人的指導下,我很快便掌握了一些訣竅。
何清顯然比我更興奮,而且她對馬也不陌生,直接騎着馬兒便跑遠了。她的馬是頭馬,其他的馬都會追隨頭馬的腳步,於是我坐下的那匹馬也跟着撒蹄子跑開了,嚇得我一陣心驚跳的。也沒得什麼防護措施,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重傷啊!
我死死的抓着繮繩和鐵環,生怕出個什麼意外,還好有帶手,要不然我的手非開裂不可。
五月的呼倫貝爾溫度還很低,特別是在馬兒這麼快的奔跑之下,我覺得那陣陣寒風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似的一刀一刀的刮在我的臉上,讓我呼吸都困難了。哪裡還注意得到周圍的美麗景色啊!
旅遊果然也是一項辛苦的體力活兒啊!就是花錢買罪受!可是卻依舊有那麼多人樂此不疲的重金往裡面砸,也許只是爲了逃離現實生活吧。生活在大都市中,壓力確實大。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電閃雷鳴,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我才發現何清和廖鑫她們都不在我的旁。我似乎是和她們走散了。我着急的大聲的喊着她們的名字。
"何清!""廖鑫!"我扯着嗓門喊着,可是聲音最終還是被這廣闊的大草原給吞噬的連一點殘渣都不剩了,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的渺小和無助。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得任由那匹馬兒帶着我走了。
老馬識途,它應該比我聰明吧,應該不會迷路吧,應該能夠帶着我回家的吧。這一刻我只能夠寄希望於這匹剛剛認識的黑馬了。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匹看似忠厚老實、完全無害的老馬,卻帶我走向了地獄。
天色沉沉的,看樣子是要下雨了。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除了草什麼都沒有,顯得很是單調荒涼,我覺得我好像是被這個世界遺棄了,只能夠獨自一人自生自滅了。
這種感覺好熟悉,這個地方也是似曾相識。這裡好像是我第一次做夢夢到的荒原!想到這裡,我嚇得一個趔趄,差點從馬上摔下去,好在馬兒速度很慢,我才得以穩定了重心。
我聽到我的心臟砰砰砰的直跳,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周圍的一切都是一片死寂。可是我知道有什麼東西正潛伏在暗處等待着我。
我真的是很害怕,渾的雞皮疙瘩都驚起了,神經也開始繃緊了,彷彿一碰就會斷裂。那一刻我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呼喚着我,是他讓我進入了荒原,真正的荒原。
他是什麼人?找我來是爲了什麼呢?我不知道,可是我想我很快便可以知道了。只要我毫不退縮的沿着這條路一直走下去,所有一切的謎底全都會揭開的吧。
我是荒原神尊所選擇的人,所以我不會死,我還有我的使命沒有完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