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很嚴肅的說:“是不是方菊還有待研究,但可以肯定的是,EVP現象的確存在,這一點我們都親眼所見,錄像和錄音是我們四個一起進行的,昨天晚上12點我們開始錄音錄像,在我們走後,這間屋子就一直沒有人進來,就是在這樣漆黑寂靜的環境下,真的就錄到了人的影響和聲音,並且和最近的一個死者很相像,這也許能說明,人死之後可能真的存在靈魂和另一個世界。”
王建少有的沉默了一下:“可是這也說明不了什麼,世界上有許多EVP的組織,可至今仍然不能證明人靈魂的存在,更不要說另一個世界。大家都知道人的腦部可以無時無刻不在產生腦電波。另外,大家都知道,電生磁,磁生電的道理,也就是說,電場與磁場總是相伴而生的。既然人腦有生物電或電場的變化,那麼肯定有磁場的存在。是不是可以說,我們所錄到的聲音和影響是病人殘留在這個屋子的電波。而我們的機器又恰好撲抓到了這種電波,所以大家纔會看都電視裡的影響和聲音。”
李哲微笑點頭:“王建的推斷有道理,但這畢竟只是一個推斷並不是確切的答案,自從咱們對這個感興趣以後,大家都做不了不少的調查,至今爲止我們手上已經有四十五名瀕死經驗的記錄,這些記錄拿出來已經可以編成一本書了。”
張曉明問:“咱們私自調查這些事,要是讓學校知道了會不會出事?”
李哲斜看了他一眼:“這是科學,爲了科學我們可以使用一切必要的手段,更何況我們只是調查,張曉明,我看你還是缺少爲科學獻身的精神。”
張曉明低了低頭什麼話也沒說,李哲對王影說:“最後一起瀕死經驗是你親自調查的,現在請你把那份調查念出來給大家聽聽。”
王影點點頭走到寫字檯,從他的揹包裡掏出一個筆記本,她掃視了一下三個人,三人都不說話,靜靜的等她讀,王影輕輕咳嗽了一下:“劉曉鳳,女27歲,東新印刷場的工人,一個月前下班回家被一輛桑塔納撞到,體內大量出血,經三個小時的搶救人被救回,以下是她清醒後對我說的話。”
“被汽車撞上,我頭腦一陣眩暈,接下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有了知覺,我發現我人漂浮在空中,上面就是醫院的天花板,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當我往下看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軀體躺在病牀上,一個醫生還有三個護士圍在我身邊不停的忙碌,我清楚的感覺到我的躺在病牀另一個我的呼吸和脈搏。接下來我感覺我就象是一朵雲朵一樣的輕盈,醫院的牆壁與鐵門都阻擋不了我。我很快地飛出醫院,以越來越快的速度,飛向虛無縹緲的太空。接着我又以極快的速度,在一條無止境的隧道中前進。在隧道的另一端,我看到有一點亮光,這個亮光越來越明亮,越來越大。當我到達隧道的盡頭,那光亮變成強烈無比的光源。我的內心充滿喜悅和愛。我不再有憂慮、沮喪、痛楚與緊張。”
“這時我思路特別清晰,思維明顯加快,一些愉快的生活情節如電影般一幕幕在腦海中飛馳而過,童年時與小夥伴一起嬉笑打逗,談戀愛時的歡樂,受廠裡表彰時的喜悅……我強烈的體驗到了生的幸福與快樂!”
讀到這裡王影停頓了一下,李哲問:“還有嗎?”
王影:“沒有了,這就是她全部的經歷,可是我問了她一個問題,我問她,當你的飄到天花板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軀體和醫生,你能跟我描述一下給你做手術醫生的特徵嗎?”
劉曉鳳是這樣說的:“給我做手術的是個男人,戴着口罩,可看他的年紀應該在五十歲左右。人有一米七五,有些發胖,最大的特徵是他右眼角上有一塊很顯眼的黑痣。”
王影說到這把筆記本合上,對三人說:“我想這個人大家都很熟悉,那就是我們的導師,王慶教授。事實上那天的確是王教授給她做的手術,做完手術后王教授就離開,而劉曉鳳也在沒見過王教授。可在手術的過程中劉曉鳳一直是昏迷着的,根本不可能看見什麼?難道這一切只是一個巧合嗎?”
聽完王影的話大家都沉默了一下,只有王建依然保持着不同的觀點:“我也接觸過瀕死體驗,大部分的分爲五大塊,一,安詳輕鬆。持這種說法的人佔57%,他們覺得自己隨風飄浮在黑暗中,感到極度的平靜、輕鬆。二,意識逸出體外。有這種意識的人佔35%。三,通過黑洞。持這種說法的人佔23%。說他們在黑暗的洞裡飛快地向前衝去。四,與親朋好友歡聚。在洞口親朋友好友迎接自己,包括死去的人。五,與宇宙合而爲一。持這種說法的人佔10%。此外,還有“醒悟感”、“與世隔絕感”、“時間停止感”、“太陽熄滅感”、“昇天成仙感”等等。”
“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並不是所有的人體驗是一致的,而且古代和現代,東方和西方的這種體驗也存在巨大的分歧。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體驗,例如道士和和尚的頻死經驗就有區別,道士的經驗主要集中在天堂,和尚則更關注地獄。許多的和尚起死回生後描述了有許多層的地獄,這些地獄由不同的神統治着。看來,這些經歷在使和尚們形成關於死後將會發生什麼的概念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此外《冥祥記》曾記載過一個叫趙泰的瀕死經驗,書上這樣寫,(泰)至一大城,崔嵬高峻。城色青黑,狀錫。將泰向城門入,經兩重門,有瓦屋可數千間,男女大小,亦數千人,行列而立。吏著皁衣,有五六人,條疏姓字,雲:“當以科呈府君。”泰句在三十。須臾,將泰與數千人男女一時俱進。府君西向坐,簡視名簿訖,復遣泰南入黑門。有人著絳衣,坐大屋下,以次呼名,問:“生時所事?作何孽罪?行何福善?諦汝等辭,以實言也。此恆遣六部使者,常在人間,疏記善惡,具有條狀,不可得虛。”泰答:“父兄仕宦,皆二千石。我少在家,修學而已,無所事也,亦不犯惡。”乃遣泰爲水官監作使,將二千餘人,運沙裨岸,晝夜勤苦。
簡單的說也就是趙泰看到了咱們中國人都熟悉的閻王。他的描述中地府機構和當時社會上的衙門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而在西方從古到今的頻死經驗中,從沒發生過這樣的描述,所以我們很難想象一個外國人能有這樣的瀕死經驗。所以我並不認爲瀕死經驗能夠說明什麼…………
王建還要再說,李哲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你說的這些也只是你的推測,因爲你並沒有感受過瀕死的經驗,一切也都只是你的臆測。有句話說的好,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
王建笑了笑:“怎麼實踐?難道我們每個人都死上一次?”
李哲沒有笑,很嚴肅的說:“沒錯,我想我們有必要做一個這樣的實驗。”
王建楞了一下:“李哲你不是開玩笑吧?”
“不,我絕不是開玩笑。”李哲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