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到悶油瓶小哥背上的那個嬰兒的時候,他竟然也脫口說出了“兩頭人”這三個字。
隨後,孫國輔的眉頭就越來越皺,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然後就不再說話,說他要想想徐福和那個腫瘤之間的關係。我見狀也不再說話,一邊注意着自己身體的變化,一邊祈禱快一點找到那傳說當中的矮騾子。
我們身處的這片區域,綿延起伏的山脈都被原始叢林覆蓋。由於各種大型植物幾乎是侵略性的生長,使得前進的道路變得極爲困難。
不過好在有孫國輔手下兩個得力的夥計開路,以及三哥指點方向,我們前進的速度倒是也不慢。
走了大概四十分鐘之後,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四十多分,我心中正在急躁,卻看見三哥打了一個手勢,然後朝着我們道:“就在前面了,那裡有個水潭,我以前打獵的時間在這裡見過矮騾子喝水。”
我聞言心中大喜,孫國輔也收回心思,叫手下夥計準備待命。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開路的一個夥計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然後和我們說在前面發現了一具屍體。
衆人全都一愣,然後加快腳步上前。沒走多遠,就在一灘黑綠色的積水中,看見了一條死人胳膊。
三哥皺眉道:“不可能啊,我前不久剛從這裡走過,沒有看見死人啊?”
孫國輔的一個夥計上前,用力拽住那屍體的胳膊,將其提了上來,翻過來之後,我們看見了一張黑呼呼臉孔。
在手電筒的光束下,我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屍體臉上的皮肉已經完全枯萎塌陷,呈現烏黑的深醬色,就像是一具在沙漠中脫水而亡的乾屍。而且他嘴巴張得很大,眼窩深陷,依舊保持着臨死前痛苦的面容。
“孫叔,這傢伙估計死了有幾年了,你看臉都成這樣了。”拉出屍體的那個夥計用手指捅了捅屍體的臉頰,然後說道。
孫國輔搖頭,說道:“不對,他身上的衣服都還是新的,應該是剛死沒多久。算了,先別管他了,我們去前面的水潭找到矮騾子再說。”
衆人應了一聲,然後淌過那攤積水,朝着前面走去。
沒走幾步,我就聽到前面傳來了水聲。與此同時,領頭的夥計停下腳步,回頭想要問問孫國輔待會怎麼辦?
但是就在他這麼一回頭的瞬間,我們後面的人能夠清晰的看見,那個夥計面如白紙,神色恍惚,眼中枯黃如蠟,臉形也比先前明顯瘦了許多,而且在手電筒的照射之下,我突然覺得他好像和水中那具乾屍有幾分相似。
跟在他後面的那貨夥計看見同伴臉色不太對勁,就上前問道:“沒事吧?”
領頭那夥計突然渾身一抖,然後“嘰嘰咕咕”開始唸叨什麼東西,後面那個夥計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就把臉湊了上去,又問:“你在說什麼?”
孫國輔臉色突然一變,急忙喊道:“別靠近他!”
可他這句話還是遲了半步,那個夥計剛剛把臉湊過去,我們就看到領頭夥計的嘴部,突然向上下左右分別裂開,直接變成猶如花瓣一樣的模樣。緊接着,他就勢向前一撲,當場就將問話那個夥計的腦袋裹在了其中,並且緊緊向內收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