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刻,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直接撞到了我的手電筒上面,將前面燈泡處的玻璃撞出了裂痕。
躲過一擊之後,我立馬滾到一邊,然後舉起手中的刀子,在面前胡亂飛舞着,但是那個襲擊我的東西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再次後退幾步,然後艱難的取下嘴中的手電筒。因爲剛剛那一撞的力氣非常大,幾乎將我整個嘴巴震出血來。
“此地不宜久留!”
我後背此時已經全部被冷汗打溼了,雙腿也因爲害怕而開始發抖。於是我立即轉身,就想要逃出這個寨子,打算等到明天天亮之後再進來。
不過我剛剛轉身跑了幾步,腦海當中就突然一亮。沒錯,我已經想到是哪裡不對了。
從剛剛我在房間裡面發現的血跡來看,如果說這裡有過“殺人案件”,那至少也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在南疆這樣溼熱的天氣裡,半年後屍體怎麼可能才朽爛到這種程度?應該不出兩個月,就變成骨架了纔對。可這個死人從腐爛的程度看,分明就是剛剛死去不到一個月。
“砰!”
就在我詫然站在原地想事情的時候,裝着屍體的鐵桶“砰”的一聲掉回了水井,沿着井壁反覆磕碰了幾次,發出“鐺鐺鐺”的聲音。
“我靠!”我再次低聲叫罵,這他孃的還沒有檢查完呢,屍體怎麼又掉回去了?
可是下一刻,我因爲罵人而張大的嘴巴就閉不上了。因爲我竟然看見一雙蒼白的手支撐着井臺,然後慢慢從井裡面爬了出來。那具屍體,竟然沒有隨着鐵桶一起掉下去,他自個兒爬了出來。
隨即,那具屍體就搖搖晃晃的帶着一身水珠,向怔在當地的我逼了過來。他喉嚨裡似乎有痰堵着,一邊走還一邊發出“咳咳”的聲音,身上帶着濃烈的**氣息。
那一刻,我幾乎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一直到那種**的味道包圍了我,我才恍然大悟,終於知道這個空寨子裡無所不在的腥甜味道是哪裡來的,這他孃的不就是腐爛血肉的味道麼?
我手裡提着刀子踉蹌沿路後退,瞪着面前一步步走近的慘白屍體。我不敢轉身逃跑,因爲我怕我一轉身,那具屍體就會加速,直接從後面撲倒我。
那具屍體有喘息,有心口起伏,然而眼神卻是凝滯的,灰白渾濁的一團,看不清眼白和瞳仁。他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手腳僵直,被切開的頸部傷口裡,流出奇怪的紫黑色的血。
我慢慢後退着,不料腳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不過這一摔,反倒把我的火氣摔了出來。
他孃的,會動的屍體我也見過不少了,有殭屍,有藥人,還有長着紅毛的“丹藥盒子”。在遭遇他們的時候,我也經歷過生死危機,當初要不是明叔的夥計救我,我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但是現在我孤身一人,沒有人再來救我,所以我自己不能怕,一怕就先輸了三分。
“草,來來來,到你周爺爺這裡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我爬起來站穩,然後舉着刀子,嘴裡說話給自己打氣。
與此同時,那屍體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擡起雙手直接朝着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