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胖子卻突然按住我的手,低聲說道:“別動,這是蠱蟲,你一動它就會鑽到你身體裡面去!”
說罷,他小心翼翼的繞到那蠶蛹的背後,想要搞一個突然襲擊。
但就在此時,那蠶蛹突然化作了一條金線,直接鑽進了我的嘴巴里。我的喉嚨裡面一涼,感覺有一個東西順着喉道,流到了胃裡。
然後一股腥臭的味道在食道里翻騰起來,我一下子覺得呼吸變得尤爲的困難,彷彿肺葉被蠶食了,心裡面似乎少了一塊,而身體裡又多了一個器官。隨着這腥臭味道的翻騰,鋪天蓋的的噁心感將我所有的思維扯住,莫名的我感到頭皮一麻,然後下意識的跪坐在地,開始吐了起來。
先前我在水道當中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吐了多少次了,這一次雖然吐得厲害,但是卻沒有吐出來多少東西。
王胖子此時臉色鐵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不斷敲打着我的後背,只到我逐漸恢復了過來。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呻吟,內森醒了過來。
王胖子見我已經沒有大礙了,急忙去了那邊,我也掙扎着站了起來,跟着一塊走了過去。
內森此時面色蒼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見到我們過來,幾乎帶着哭腔說道:“丹藥沒了,被她全部搶走了!”
“你連自己手下人的底細都不清楚,也敢用她?”王胖子斜眼看了內森一下,緩緩說道。
內森道:“這些年我光顧着研究資料了,根本沒有時間管理公司內部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這丫頭出面去辦的。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她最後會對我出手。不過,她還好歹念了舊情,沒有殺了我。”
王胖子皺了皺眉頭,再次問道:“你是從哪裡找來這個個女人的??”
內森:“當年我追擊張起靈的下落,在南疆一帶遇到了她。她當時還是一個小女孩,父母都被土匪殺了,我見她可憐,於是將她收養,一直到現在。”
按照內森的說法,當年有個湘西的土匪頭子路過苗寨,看上了這女孩的母親,想強搶。他父親拼死保護,可是雙雙被土匪殺死。後來他收養了小女孩之後,本來想過要幫其報仇的,但是等到他手下夥計帶着槍支進入土匪窩的時候,才發現那股盤踞在高山的土匪包括頭子在內的十八個人,全部斃命,死於惡疾,屍體涌出數百隻蟲來,火化後心肝還在,呈蜂窩狀。
王胖子聽完之後,說道:“也不知道你的眼睛是幹嘛用的?這女人分明就是苗疆蠱女,那些土匪都是她殺的。她跟着你出來,估計也是爲了悶油瓶小哥。”
話已經說到了這裡,王胖子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他直接向內森詢問,想要知道他這些年研究悶油瓶小哥得到的信息。
“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始,反正據我所知,張起靈曾經在苗疆拜月教內當過一百多年的大祭司,這一點,我能夠確定。”內森一張口就是一枚“重磅炸彈”。
王胖子臉色大變,正要繼續發問,卻突然停下來沒講話,而是驚訝的看着我。
我被看得疑惑,下意識拿起旁邊一個不鏽鋼盤子當做鏡子。只見鏡子裡的我臉色枯敗如金箔,黃得嚇人,一道一道的黑紋在額頭上游走。我瞪着眼睛看,一陣劇烈的絞痛從腹部左側就升了起來,一波又一波的不停歇,洶涌如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