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這些想法說出來,想要趁着大家單獨在這裡的時候分析一下。不料,王胖子擺手,上前查看了一下悶油瓶小哥的傷勢,然後說到:“管他什麼目的,咱們既然已經進來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看一步。想那麼多沒用的事情,反而憋得慌。”
我轉頭看了一眼孫國輔,孫國輔也是點頭,贊同王胖子的話。於是王胖子將悶油瓶小哥背了,我們又拿出火摺子,點燃了朝這屋子裡面走去。
我擡眼四顧,只見不遠處竟然是幾個古代用竹子打造的藥櫃。除此之外,還有幾張軟榻,看起來這像是一間古時候名醫用來給人看病的醫館一樣。
不過這屋子既然能夠號稱“往生之殿”,想來裡面放置的藥物也肯定不一般。而這射日神樹千年來一刻不停的吸納陰氣,更是使得這些藥物的藥性不會變質,所以孫國輔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就開始走上前去,想要找一些名貴一點的藥材來醫治悶油瓶小哥的傷勢。
悶油瓶小哥之前被短刀洞穿了胸腹,傷到了心臟,雖然他體質特殊,後來又被冒牌的王胖子簡單的醫治了一下,可是他爲了救人強行發力,導致傷口擴大。雖然不至於死亡,但是如果不好好包紮一下的話,估計以後會留下病根,影響他的身手。
我們打開藥櫃,發現裡面都是裝藥的瓷瓶玉壇,有些密封甚固,裡面的芝草肉菌藥性依舊。
孫國輔略懂醫術,所以尋找得很快。他見藥櫃裡面都是一些靈芝一類的東西,又轉身挨個揭開函蓋,只見函內是若干格子,每一格上都有一個小小的金牌,格中是形態各異的藥石。
只見見金牌上寫着虎石、獅子螯、蜘蛛寶、蛇眼、狗寶、鱉寶之類的字樣,全是各種靈物的內丹和結石。這都是大內皇宮纔有的名貴藥材,就連裡面形狀最小的蜘蛛寶,也有核桃大小,呈黑色藥丸之狀,都是罕見罕有的靈丹妙藥。
他微微皺眉,取出一枚虎石,捏碎了放進悶油瓶小哥的嘴裡,然後又拿起一株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菌類藥材,磨碎了撒在悶油瓶小哥的傷口之上。
不多時,悶油瓶小哥的呼吸竟然加快了,脈搏的跳動也快了不少。
我知道,這是這些藥物起了作用,所以悶油瓶小哥下意識的恢復了自己身體該有的呼吸頻率,而不再使用‘龜息法’減緩血液流動。這樣一來,他身體的新陳代謝就會加快,從而使得傷口癒合速度加快。
我見狀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卻聽見王胖子在遠處吼了起來。
原來這貨看我和孫國輔在收拾悶油瓶小哥的傷口,就感到有點無聊,所以他獨自一人向房間內部搜尋而去。這不,這一去就就在房間最深處發現了一具棺材。
按理來說,這裡應該是一處用來放置名貴藥材的地方,不應該有棺材在裡面。但是按照李孟凡所說,這裡也是復活黑龍的地方,難道說那黑龍就在棺材裡面?
我們聞言急忙背起悶油瓶小哥過去和王胖子匯合,然後開始觀察起那棺材來。
那是一具青銅打造的棺材,體積很小,重量估計連兩百斤都不到。不過怪異的是,這具棺材的造型非常獨特。
怎麼說呢,它就像一個我們小時候經常玩的彈弓,呈“叉”字狀。它前段是一截長方形的模樣,到了末端,就開始分叉,就像是一個人分開雙腿躺在那裡一樣。
“嘖嘖,真是奇怪。胖爺我一生開過的棺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棺材。難道說裡面的屍體是一個青樓紅牌姑娘,是叉開雙腿放進去的?師兄,你有沒有見過這樣的棺材?”王胖子皺着眉頭,圍着棺材打着轉。
孫國輔搖頭,然後蹲下身子細細去查看那棺材,他一邊看一邊說到:“這種棺材我也從來沒有見過,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不過看這造型,這多半不是用來葬人的棺材,而是用來放置墓主人最爲喜歡的寶物的寶冢。”
王胖子一聽“寶物”二字就雙眼發光,恨不得立即撬開棺材來看一看。不過眼下詭異的事情太多,他不得不按捺住性子,細細分析到:“這墓主人,多半就是徐福那老小子了。不過他最喜歡的東西嘛,依照胖爺我的想法來看,多半是一些噁心的物件。還有啊,胖爺我都將這屋子轉了個遍了,那小黑蟲子還是不見蹤跡,你們說,它會不會就在這棺材裡面?”
孫國輔搖頭道:“那黑龍乃是上古異獸,體積龐大無比,怎麼可能蜷局在這樣一具小小的棺材當中。不過依我看,我們先將這棺材打開,看一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再說。”
王胖子聞言眼睛一亮,也不等我們幫忙,他就摸出刀子,一點一點去撬棺材蓋下面縫隙當中的松油。不多時,他已經將所有的松油都清理了乾淨,然後他大叫一聲“搞定”,就伸手掀開了棺材蓋。
棺蓋一開,棺材當中的能見度,並未見下降,這說明棺中沒有屍氣,這些都是之前王胖子交給我的,我記得非常清楚。
既然沒有屍氣,那就說明孫國輔之前的推斷是正確的,這具棺材不是用來葬人的,而是用來放置寶物的,所以我們三人趕緊去看棺材裡面。
只見這棺材當中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塊血紅的大石頭放在當中,此時被火光一照,卻也不反射光線,反而還有點將光線吸收的感覺。
“咦,什麼玩意?難道是一塊玉?”王胖子嘀咕一聲,伸手在那大石頭上面摸了一把。
我見他摸了之後沒有什麼異常,頓時按捺不住好奇心,也伸出手去摸了一把。
我手剛剛一接觸,就覺得那石頭冷冰冰的,上面粗糙得很,像極了一塊沒有打磨過的玉石。但是我又覺得不對,玉石被火光一照,應該會透進去光線,可是這石頭簡直是一點光線也透不過。
正在此時,躺在我們身後地板上的悶油瓶小哥一聲悶哼,像是有了知覺。我們急忙轉頭,去看他的狀況。
但就在此時,我感覺身後空氣一動,好像有什麼東西掠了過去。我急忙回頭,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正當我以爲是自己看錯了的時候,我眼睛的餘光突然看到我肩膀上上有一些黏黏的、亮晶晶的液體。我伸手一摸,只覺得溼漉漉的,於是我笑罵道:“胖哥,你沒紙是吧?竟然把鼻涕抹到我背後。”但是話一出口,我自己就覺得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