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今天上午,郭衍剛出獄的時候。
陸聽南跟着楊裴在車上吃了早飯,楊裴問道:“還是沒查出來嗎?”
陸聽南搖頭,“沒有。”
楊裴臉色無奈,“這到底是不是鬼做的呀?查了半個月什麼都沒查到,不會真是活人做的?”
陸聽南現在也不敢確定,只能說道:“活人……做不到這一點……吧。。”
“……”楊裴無語,“行了,現在我弟也出來了,看今天晚上吧,要是今天晚上還沒什麼線索,這案子我不管了,直接上報給明珠市的刑警大隊,讓他們來查。”
陸聽南對這些事情不懂,沒說什麼,眉眼沉思,看着不遠處的公交車站,一輛從看守所過來的公交車停在了車站邊上,沒多久,郭衍從公交車站上下來。
“來了來了。”陸聽南急忙說道。
“看到了。”楊裴一點也不着急,問道,“我弟身上有陰氣嗎?”
陸聽南搖頭,“沒有,很乾淨。之前我去看守所的時候鍋子跟我說了,看守所裡的陰氣都已經消失了,好像鬼都不見了。”
楊裴嘆了口氣,“好吧,這事我不懂,到時候靠你了。”
“嗯。”陸聽南忽然感覺到了壓力,緊張起來。
以往這種事情基本上都是郭衍在承擔壓力,他只是作爲一個助手幫郭衍的忙而已,現在突然要承擔一個人的性命,他有點難以適應。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兩個在出租屋的附近埋伏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楊裴讓手底下的人一直注意着周圍附近的監控,但是沒什麼發現。
陸聽南待在車上沒有出去,盯着出租屋,不敢放鬆警惕。
吃腦的鬼雖說是晚上行動,但白天誰也不敢鬆懈。
……
中午吃了盒飯,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便是夕陽西下。
約莫晚上七點左右,楊裴看到郭衍從出租屋裡出來了。
這是一個信號,說明計劃正式開始。
等到郭衍離開這附近,楊裴開始帶人在附近佈置,爲了不被發現,所有人的埋伏地點都是陸聽南事先挑選的,畢竟陸聽南對於這件事情比較懂,知道哪些位置不容易被鬼魂發現。
再加上楊裴的命令和職業手段,不到一分鐘的功夫,所有人都埋伏到位。
半個小時後……
郭衍吃完麪,出現在寂靜無人的道路上,他不疾不徐的走着,沒有抽菸。
道路的陰暗處,許多不起眼又昏暗的角落裡,陸聽南和楊裴就在其中一個犄角旮旯當中待着,盯着不遠處道路上的郭衍。
陸聽南很緊張,看着沒抽菸的郭衍,知道他現在肯定也很緊張,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鍋子應該在警惕周圍吧,所以纔沒有抽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只有半分鐘,又好像過了許久。
四周寂靜無聲,當郭衍突然在原地站定時,陸聽南感受到身旁的楊裴緊張起來。
前方道路上的郭衍此刻不知怎麼的,突然開始四下張望,隨後,不到片刻的功夫,他的身影彷彿靜止了,不在動彈。
陸聽南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的眼皮上一直抹着牛眼淚,可以清楚的看到郭衍的身旁沒有任何陰氣存在,更沒有任何的鬼魂。
既然沒有陰氣,郭衍爲什麼會停下?
陸聽南猶豫起來,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半個月前看監控的時候他沒有這種心慌的感覺,可是此刻,他覺得很不對勁。
看着郭衍的情況,他的思緒瞬間爆炸。
沒有陰氣……消失的腦子……屍體……吃腦子的鬼魂……難不成……
楊裴此刻有點着急,看到表弟不動了,他問道:“我弟他怎麼了?”
陸聽南此刻瞪着雙眸,着急說道:“快快快,趕緊開槍!朝郭衍的頭頂開槍!”
楊裴聽到這話,雖然詫異,但從陸聽南的語氣當中聽出來這事很嚴重,於是想都沒想,直接把槍朝郭衍腦袋上方開槍。
砰!
一道槍聲把整個寂靜的街道給炸開了。
不到片刻,之間前方,郭衍的腦袋上方,一團綠色的血液憑空出現,一聲淒厲的慘叫從郭衍的身上傳來。
只見郭衍的身旁,一道身影突然憑空出現,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夾克衫,一張臉扭曲到嚇人,特別是他的嘴巴,張的很大,一團帶着綠色血液的觸手從他的嘴巴當中伸出來,包裹着郭衍的腦子。
陸聽南看到這一幕,果斷衝上去,但是沒跑兩步被楊裴給拉住,猛然推向一旁,腳步一蹌踉,摔倒在地。
至於楊裴,則繼續朝前方的怪物開槍。
前方的怪物看到楊裴以後,嘴裡那一團原本包裹着郭衍腦袋的觸手瞬間鬆開,身形閃爍之下,竟然躲開了子彈!
難以置信的速度。
綠色的血液飄灑在空中,一股濃重的腥味飄散開來,讓人忍不住想要捂住口鼻,甚至不想呼吸。
楊裴盯着消失在眼前的怪物,眼神落在郭衍的身上,此刻郭衍已經脫離危險,但整個人卻被麻痹,呆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郭衍!”楊裴吼叫一聲。
郭衍依舊沒有反應,周圍微風起伏,郭衍的身軀瞬間一軟,倒在地上。
楊裴心中一急,生怕他出事,趕忙跑過去。
但就在這一瞬間,原本消失的怪物腳步一頓,霎時間出現在楊裴的身前,攔住他的去路,它口中伸出來的觸手直接打落楊裴手中的手槍,更是化作利刃,往楊裴的腦袋上戳去。
楊裴看着眼前這團噁心的觸手,咬着牙,往旁邊躲去,但還是慢了一步。
噗!觸手化作的利刃戳穿了楊裴的胸口,一聲慘叫襲來。
不到片刻的功夫,周圍埋伏的警方人員全都出現,怪物看到周圍的情況,把觸手往嘴巴當中一縮,身形閃動,瞬間消失,只留下半空中飄走的綠色血跡。
陸聽南被眼前的情況給嚇懵了,坐在地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快叫救護車!”有人忽然喊道。
楊裴此刻受了重傷,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陸聽南看向不遠處的馬路,郭衍此刻正趴在路旁,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