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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海急着說道：“要是你們不給我看，我怎麼相信你們說的是真的，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騙我的錢。別把我當上傻子，如果你們不給我看的話，就把昨天我給的定金吐出來。”
郭衍看到李天海着急又害怕的模樣，心裡一樂，覺得敲竹槓的時候來了，笑道：“給你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加錢。”
李天海想都不想，直接問道：“多少錢？”
郭衍剛想說話，身後的陸聽南忽然伸出一根手指來，然後開口說道：“哦，你只要加一……”
結果陸聽南話語未完，急切的李天海急忙接茬說道：“一萬是吧，好，沒問題，我現在身上沒現金，等你們幫我解決了這件事情以後，我把剩下的錢一起給你們。”
“一萬！”陸聽南瞪起眼，被這個數字給嚇到了，他本來想說一百塊的……
郭衍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不變，說道：“只收現金。”
“沒問題。”李天海爽快的說道，“快，把那個眼藥水給我。”
郭衍從陸聽南手裡拿過眼藥水瓶，說道：“這不是眼藥水，把臉伸過來，我幫你塗。”
李天海沒有抗拒，把臉伸了過去，郭衍在他的眼皮上面抹了兩下，旋即說道：“好了，睜開眼吧，既然你想看，你就看個夠。”
李天海深吸一口氣，睜開眼往泳池裡面瞧，這麼一瞧，他嚇壞了。
泳池底部的小鬼睜着灰濛濛的眼睛，那道從頭裂到下巴的猩紅裂縫彷彿在跟他打招呼。
“鬼啊！”李天海大聲驚呼，一張臉嚇的慘白，腳步往後一退，一個蹌踉，來了個平地摔，驚呼聲變成了痛呼聲。
他捂着屁股爬到郭衍的身邊，一張臉驚恐的快要哭出來了，抱着郭衍的大腿，手指顫抖的指着泳池，口中不停的說道：“有鬼！裡面有鬼！”
郭衍淡定的說道：“我知道里面有鬼，現在你相信了吧。”
“我我我我，我信我信我信，你你你能不能快點幫我除掉他，我不想再看到了！”
郭衍說道：“我現在還出不掉他，而且你眼皮上的牛眼淚過半分鐘就失效了，等會兒你就看不到他了。”
“是嗎？”李天海臉色呆呆的，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
驚恐了半個小時後，李天海才緩過來。
回到車上，陸聽南問了句：“剛纔是不是不應該給他看？我看他尿都快嚇出來了。”
郭衍笑了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來，抽上以後說道：“要是不給他看，你覺得他能相信我們嘛？”
陸聽南搖頭，“不能。”
“那不就結了，反正還賺了一萬塊，何樂而不爲呢。”郭衍笑了聲，旋即說道，“先不說這個，剛纔游泳池裡的小鬼你看清楚了沒有？”
陸聽南推了推眼鏡：“看清楚了，頭上那道裂縫是真的噁心。”
郭衍說道：“這小鬼看上去有一兩歲大，他頭上的裂縫應該是生前就存在的，這種情況叫做先天性顱骨缺損，這麼嚴重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估計這小鬼當初剛出生不久就死了吧。這種案例在國外出現過，我還在廣德當實習醫生的時候見過這種案例。”
郭衍以前是醫生，所以懂的比較多。
陸聽南微微頷首，蹙眉說道：“你說這小孩是不是剛出生之後，就被拋棄了，然後死在了這裡？”
“很有可能，估計是因爲他父母看到這孩子這副模樣，覺得肯定活不長，於是把他丟在這個地方了，這小孩死了以後就變成了小鬼，一直逗留在這裡。”郭衍抽了口煙，車子裡煙霧繚繞。
陸聽南說道：“那我們要不要直接把泳池的水排幹，然後把泳池挖開來看看，興許就找到他的屍骨了呢，到時候直接燒了，這事情不就結束了嗎。”
郭衍笑了聲，搖頭說道：“挖不到的。”
陸聽南疑惑，“爲什麼？”
郭衍腦袋撇了一下別墅，說道：“你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別墅區。當初這裡還在建的時候，第一步就是打地基，既然要打地基，那肯定得把地裡的泥土給挖開來吧。這小孩的屍骨不像大人那麼大，他就那麼點，挖土機一鏟子下去，說不定連泥帶骨頭全都給挖出來了。”
“你說說，這下面還能剩下點什麼東西。”
“哦，給忘了還有這事。”陸聽南恍然，旋即說道，“既然屍骨有可能不見了，可這小鬼還在這裡，說明這小鬼肯定依附在了什麼東西身上。”
“嗯。”郭衍鄭重點頭，“小鬼身上有塊紅布頭，我估計很有可能這小鬼就依附在這塊紅布頭上面了。”
陸聽南說道：“紅布頭的話，下面肯定也沒有，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郭衍看着陸聽南，這貨怎麼老是這麼不開竅呢，無奈說道，“還能怎麼辦，這小鬼不是弄死了兩個人嗎，只能從這方面入手了。”
“哦哦，那是不是又得去找你表哥要資料了？”
“差不多吧。”
郭衍說了聲，掏出手機，撥通了他表哥的電話。
郭衍表哥是桐州刑警支隊的支隊長，叫做楊裴，這些人事資料的東西，他完全可以調動。以往他們接案子碰到需要調查死人的時候，就會找他。
沒一會兒，電話通了，只聽郭衍說道：“表哥，是我。有事找你幫忙。”
……
中午十一點，警局外面的馬路上。
郭衍拿着兩份資料從裡面出來，一上車，就把資料丟給了陸聽南，“這是兩個死者的資料，我在裡面看了一下，這兩個女生除了年齡一樣外，其他什麼關聯都沒有，一個桐州人，一個溫南人，根本不認識。”
陸聽南翻開手裡的資料，問了句：“那個李天海的同學是哪個？”
“溫南人，叫餘菲的那個。”郭衍說道，“你再看看吧，反正我是看不出什麼來。”
“哦。”陸聽南盯着這兩份資料，看到的第一份資料不是餘菲，而是那個死去的桐州人，叫做周清雅，挺漂亮的一個女生。
隨後他翻過去，看到另外一個叫做餘菲的女生，仔細看了下資料以後確實沒什麼相同之處，兩人也不認識。
但是陸聽南看着這兩個女生的資料上的黑白照片，覺得很奇怪。資料是複印件，所以照片只有黑白的。
他把兩份資料都拿出來，然後盯着兩張照片仔細瞧了許久，然後放到一起一對比，他驚訝的說道：“鍋子，快看！”
“看什麼？”郭衍問道。
“看她們倆的照片，你有沒有覺得，她們倆長得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