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姐,您說吧,有什麼想要諮詢的?”郭衍問道。
袁晴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裡的包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覺得這件事情發生的太奇怪了,我不敢相信。”
“您可以從一開始的時候說起。”郭衍微笑。
袁晴思考了半會兒,“一開始的話,好像是從半年前開始的吧。”
半年前?這世間有點長了。郭衍內心驚訝,臉上卻還是剛纔的表情,“嗯。”
袁晴說道:“我記得是今年五月末的時候,我是做會計的,公司每個月都要覈算客戶佣金,然後月底的時候給客戶返傭,當時我在月底的時候已經覈算好了客戶佣金,然後打算月底給他們打錢的時候,發現客戶名單當中多了一個客戶。”
“當時我只是覺得我漏掉了一個客戶,就把這個客戶給一起算上了,因爲金額比較大,我也不敢亂來,算上以後我在月底就把錢全都打過去了。”袁晴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着別處,“打完以後,那個月公司在覈算的時候發現少了一筆錢,金額剛好是多出來的那一個客戶的數目。當時我就去跟主管說了這件事,但是我們最後怎麼查都沒有查到匯款信息還有那個客戶的消息,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主管那時候也沒多管,彙報上去以後就沒動靜了,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袁晴接着說道:“之後,發生了這件事情以後,六月份的時候我也遇到了,月底覈算的時候又多出來一個客戶,我當時就去給主管說了,但是主管看了以後說沒問題,就讓我繼續匯款,等到覈算的時候發現又少了一筆錢,主管那時候也發現不對勁了,但是找不出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十月份,然後在十一月份的時候,我就想着要不這個月先不給這個多出來的客戶打錢試試看,因爲我們做會計的,基本上生意的金額匯款等等這些我們都是很清楚的,如果隨意匯款的話會很嚴重,然後我想着要不這樣試試看。”
“所以你嘗試了一次?”郭衍問道。
“嗯,我十一月份的時候嘗試着沒有給對方打錢,當時覈算的時候金額總算是正常了,但是,奇怪的事情就從那時候開始發生了。我當時回家以後,就發現我自己賬戶裡面的錢全都沒了,我當時就嚇壞了,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甚至還報了警。”
郭衍驚訝,沒有匯款,自己賬戶當中的錢不見了?
“可是我報了警也沒用,警察讓我第二天自己去銀行查,然後我那天只能睡覺了,一開始睡不着,後來就睡着了,結果睡着以後我就開始做噩夢,那個噩夢的內容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什麼樣的噩夢?”郭衍問道。
袁晴瞪着眼說道:“當時我做夢的時候,夢裡就有一個人在跟我說話,讓我給他打錢,不打錢的話我就會死。我當場就被嚇醒了,我沒多想,就以爲只是一個噩夢而已,於是那天正好週末,我去銀行查賬,發現我賬戶上的錢都被打到了那個多出來的客戶那邊,甚至還有憑證,銀行說是我自己打過去。”
“我當時,當時都快瘋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後來幾天我都沒心思上班,而且最奇怪的是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到有人說讓我打錢給對方,我到後來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把那筆錢打給了那個多出來的客戶,之後我手機上就收到了銀行發來的消息,說我的錢又回來了,一分不少的回來了。”
郭衍注意到對方剛纔說的是十一月,現在已經十二月末,旋即問道:“所以說,你是在疑惑十一月份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對,我覺得十一月份發生的事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很不真實。”
袁晴問道,“我想知道,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我這個人雖然不相信什麼鬼神,可還是會害怕,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分析分析。”
郭衍一時間也沒辦法給她說出個所以然來,首先這件事情袁晴所說的很片面,其中唯一值得商榷的也只是袁晴十一月份那些天做的噩夢而已,其他說不上有什麼問題,那個多出來的客戶有可能是黑客,也有可能是他們公司自己的人在作祟。
不過郭衍有件事想問一問。
“袁小姐,現在已經是十二月末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給那個多出來的客戶打錢?”
袁晴說道:“匯款是明天的事情,所以我纔想過來先問問你們看,我怕我繼續這麼打錢的話,公司到時候真的追究起來,我是要坐牢的!”
郭衍說道:“袁小姐,你的情況我們暫時沒有辦法判斷究竟是靈異事件,還是人爲。”
袁晴眉頭微粗,似乎有點不悅,自己浪費口舌說了那麼一大堆,結果你卻跟我說沒辦法判斷?自己都快因爲這件事情崩潰了好不好。
郭衍察覺到了對方情緒變化,說道:“袁小姐,既然你明天就要開始匯款,那就按照十一月份的情況進行吧,停止匯款。”
“那我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我們這裡有護身符……”
“哼,你們果然是騙錢的,都還沒開始說清楚呢,就開始要賣我護身符了。”袁晴忽然冷笑一聲,打斷了郭衍的話。
郭衍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看到對方的態度驟然轉變,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袁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大可以走出這扇門,不用再諮詢什麼,反正你現在也沒有浪費什麼錢財。”
“晦氣。”
袁晴沒有猶豫,直接轉身,出門離開。
郭衍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挑了挑眉頭,沒有在意,這樣的人很多時候都會碰到。想要讓人幫忙卻不想付出什麼代價,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就這麼讓她走了?”陸聽南問道。
“怎麼,你在她身上看出什麼東西來了?”
“嗯,看出一點來,她身上的確佔了些東西,哦,對,就是她剛纔自己說的晦氣。”
“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