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緣由,郭衍問了譚嘉茵老一套的問題,譚嘉茵基本是在搖頭和說沒有之間來回擺動,從始至終沒點過腦袋,可以確定她沒有接觸過鬼魂。
但沒接觸過鬼魂身上哪來的陰氣,只能說她接觸過,但自己並不知情。
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在譚嘉茵自己的腦袋裡沒有這方面的記憶,郭衍想問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最後還是她母親徐月娟想起個事兒,讓兩人找到了眉目。
“茵茵,你之前不是說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能看到黑影在窗戶外面嗎,那個會不會就是鬼啊?”徐月娟自己是不相信鬼魂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但是女兒現在這個狀態,不由得讓她往那方面去想,管他什麼鬼不鬼的,只要女兒沒事就成了。
郭衍也想起來之前在事務所的時候徐月娟的確提過此事,此刻詢問一番,譚嘉茵承認確實如此。
“嗯,已經有段時間了,也不是每天都能夠看到,剛開始還挺害怕的,不過後來我覺得應該是下面那些店面的影子吧,所以後來也沒怎麼在意。”
“能帶我們去你房間看看嗎?”郭衍問道。
“可以的。”
幾人進了屋子,來到窗口的時候,往下瞧了眼,他們是在五樓,譚嘉茵的窗戶朝南向陽,外面也沒有晾衣服的架子,空蕩蕩的的確站不了人。
“有感覺到什麼嗎?”
陸聽南搖頭:“窗戶向陽,就算昨天晚上有鬼站在窗戶外面留下陰氣,第二天早上太陽一出來,陰氣就被曬沒了,基本上感覺不出來。”
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兩人倒是不失望,這很正常,抓鬼又不是數數,數到一個就抓一個,那太簡單了。
思來想去還是用老辦法。
等!
等到夜幕降臨,大家就寢,想必窗戶外面肯定會出現黑影,到時候窗簾一拉開,興許還能把外面的黑影給嚇一跳。
……
夜晚來的很快,這一整天郭衍二人都在陪譚嘉茵逛,主要是測試一下她眼睛的情況,還有看看她身旁會不會出現什麼鬼魂,若是能出現最好,還能一舉拿下,省的費時費力。
但她身邊很乾淨,一個鬼魂都沒有。
這就有點扯着蛋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晚飯兩人在外面吃了幾個包子將就了一下,原先徐月娟還想留他們在家中吃飯,想想看還是算了,要是他倆一直留在他們家中,萬一那鬼不來了咋辦?
還是選擇先撤回,等鬼魂來了再說。
更何況譚嘉茵看到的窗外黑影萬一真不是鬼魂呢?
一切等定了再說。
兩人在下面的車子當中一等就是三個小時。
譚嘉茵十點鐘上牀睡覺,郭衍瞧見她臥室的燈光熄滅以後,盯着五樓上的窗戶一瞧,沒什麼動靜。
兩人不着急,慢悠悠的等着。
“鍋子,有陰氣。”陸聽南忽然警惕說道。
“哪兒?”
“就在這附近!”陸聽南蹙眉盯着周圍。
小區裡的路燈都很昏暗,年月久了以後這些白熾燈的亮度都下降了許多,根本沒辦法照清楚周圍的道路。
郭衍使勁瞪着眼睛找鬼影,卻瞧見不遠處走來一個高中生,穿着一身校服,揹着個書包,一臉落寞的樣子。郭衍一開始不在意,等到那小子走到路燈下面的時候,他覺得不對勁了。
因爲這小子沒影子!
這小區裡的路燈雖然昏暗,但怎麼着都能照出個影子來,可這小子到好,腳底下一點影子都沒有,很顯然他就是那個玩意兒了。
陸聽南也說道:“陰氣就是從這個高中生上傳來的。”
“我過去瞧瞧,你在這裡繼續盯着。”
高中生已經走上樓去,郭衍說完就跟了上去。
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這個高中生並不一定就是他們想要找的鬼魂,萬一不是呢?那豈不是白搭了?
不過很快,兩人確定這小子就是譚嘉茵窗戶外面的那個鬼魂。
很簡單,因爲他在爬牆!
陸聽南站在樓下看的特別清楚,這個高中生到了五樓樓道的窗戶口之後就爬了出來,踩着牆壁外面裸露的電線慢悠悠的爬到了譚嘉茵臥室的窗戶外面,然後他就這麼站在窗口,直勾勾的盯着窗戶。
這貨是個偷窺狂?
郭衍瞧見這一幕,頭都大了,急忙跑到五樓,拉開沒有鎖上的門,扯下脖子上的吊墜捏在手裡,推開譚嘉茵臥室的門,還沒等窗戶外面的高中生反應過來,一把撩開窗簾推開窗戶,頓時就把外面的高中生給嚇了一跳。
高中生的臉色嚇壞了,郭衍不給他逃走的機會,其實他沒想要逃走,而是被嚇的動不了了。
“給我進來!”郭衍捏着吊墜的手很順利的碰到了對方的身體,一扯校服,他直接被扯進了屋子當中弄。
正在臥室當中假裝睡覺的譚嘉茵被郭衍的一系列動作給嚇壞了,從牀上起來後,看到郭衍對着空氣一陣扭動還亂喊,心想這人有病?
“你,你在幹嘛?”她忍不住問了聲。
“抓鬼,就是這小子在外面盯着你睡覺,你……”郭衍說道一半,看到對方看傻子一樣的眼神,頓時愣住,說道,“你把護身符摘了就看到了。”
“哦哦。”譚嘉茵摘掉護身符,頓時瞧見郭衍的手中有一團黑色的霧氣,但是看不真切,只能看到這黑霧跟人的體型差不多。
“真的有鬼!”她震驚的三觀都碎了。
“怎麼樣怎麼樣,抓到了沒有!”徐月娟這時候從客廳裡面跑了過來,看着郭衍的動作,很不明白。
陸聽南在後面姍姍來遲。
郭衍說道:“包子,你讓她們倆先出去。”
陸聽南急忙讓她們兩個離開臥室,在客廳當中等着。
回到臥室的時候,他看到郭衍已經拿硃砂在高中生周圍撒了一圈,可以起到圈禁他的作用。
此刻的高中生眼神不善,一臉畢了狗的表情,他很想弄開身旁周圍的這些硃砂,但一碰硃砂自己的手就像是被火燒一樣疼痛。
郭衍坐在牀上,把吊墜捏在手裡,“咱們也別繞彎子了,直接說吧,你叫什麼,幹嘛要在窗戶外面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