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還有一章)
“她已經進去快兩個小時了!”林盡染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坐在車裡的張國樑將抽完的菸蒂扔出去,“不要着急,他不會這麼就下手的,”他很有信心的樣子,“他應該不會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手吧!”
秦朔一句話都沒說,他緊張地看着小木屋。這裡是城郊的一處大山裡,在進山的路邊上有一家農家樂,這間小木屋就是供旅遊的人過夜用的。青山之間,這座小木屋顯得十分孤單,像是被喧鬧的城市拋棄了一樣
他不安的走下了車子,站在車前向小木屋眺望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一下?”
“不用,這樣會打草驚蛇的!”
秦朔嘆了一口氣,開始在原地轉圈。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夕陽將最後一抹餘暉灑在大山上之後,就消失在地平線下了。小木屋在這時候亮起了燈光,然後裡面傳來了小女孩的歡笑聲,其間還夾雜着張柏陽和他妻子的歡笑聲。
過了一會兒,燈又滅了,亮起了燭火。燭火閃爍,將四個人的影子投到了窗簾上面。然後就是四個人同時唱起了《生日快樂歌》。歡快的音樂夾在着童真的笑語,立刻就沖淡了原本壓抑的氛圍。
“怎麼樣,沒事吧!”張國樑笑了笑,招呼秦朔上車。於是,三個人離開了。就在他們離開的同時,小木屋的窗簾掀起來,張柏陽站在窗前望了一會兒,然後拉上了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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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張柏陽將最後一個眼球處理完畢,才滿意的笑了。看着冷藏箱內滿滿的,顏色各異的眼球,張柏陽開始有些癡迷了。
“最優等的人種,最優等的民族”張柏陽對着空空的客廳說道。
此時已經是深夜,但是客廳裡只開了一盞昏暗的檯燈。燈光照亮了茶几,將更多的黑暗留給了客廳的角落。
“只有上帝明白我在做什麼,你們這些低等的人,根本就不會明白我的偉大事業!”張柏陽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慢條斯理地將新鮮的眼球放進樣品袋內。
“小玲,小雨,”他喃喃地說道,“我們是最高等的人種,應該把自己最神聖、最純潔的部分留給上帝!”張柏陽將四個樣品袋貼在自己的臉上,好像疼愛自己的孩子那樣,臉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曉梅呢?”放好了小玲小雨的眼球,張柏陽在自己身邊翻動着。
張柏陽坐在地板上面,他合上冷藏箱的蓋子,在茶几上找了一遍,桌子上散亂地放着一把手術刀,一把手術剪外,幾個大小不同的鑷子,縫合用的針線,還有就是注射器和指甲油。張柏陽撓撓頭,將手上的血絲粘在了頭髮上。
桌子下面,昏暗的燈光下所照到的地方,佈滿了指甲蓋大小的肉塊兒。
“哪去了?”找了一遍沒有找到,張柏陽站起來,由於蹲坐的時間太長,兩腿發麻,一個沒有站穩,差一點栽倒。
噗——
死寂的客廳內響起了一聲悶響!那種聲音就像是一個血包突然迸裂發出的。隨即散發起一陣強烈的血腥的味道。
張柏陽一陣驚慌,他低頭擡腳一看,“啊——曉梅,曉梅!”張柏陽痛苦的跪在地上,雙手捧起了一個樣品袋。
袋子內滿是紅色和白色的漿體,裡面的眼球已經被他一不小心碾成了肉醬。他盯着那袋子“肉醬”傷心的哭了起來,哭了好一會兒,“曉梅,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丟下你的!”
張柏陽支撐着站起來,走進了廚房,在地上撿起平底鍋放在了煤氣竈上,打着火。又在櫥櫃裡翻出一瓶橄欖油,咕嘟咕嘟全都倒進了鍋裡。不一會兒油翻滾起來,張柏陽嘿嘿笑着將樣品袋打開,把裡面的漿體擠進了油裡面。
頓時,焦香四溢,廚房內立即瀰漫起了腥羶的香味。白色和紅色的混合漿體在翻滾的油裡面很快的變成了片狀,就像煎熟的雞蛋。
“哎呀,糊了!”張柏陽拿起旁邊的鏟子,將被炸成型的漿體取出來,裝進了一個盤子裡。張柏陽關了火,從櫥櫃裡翻出一瓶食鹽,在盤子裡撒了一點,隨手扔在地上,端起盤子走到了客廳,坐在了茶几旁邊。
張柏陽看着自己的傑作,湊到盤子前使勁兒的聞了聞,“你好香啊,曉梅!”然後從茶几上拿了一把帶着血絲的手術刀,輕輕地將盤中物切成了長條。
他用兩根手指夾起中間最長的那條,“嘶哈,好燙!”試了幾次,終於夾起來,然後仰着頭,放進了嘴裡。
“嗯,曉梅,你真好吃!”張柏陽臉上幸福地笑着,“我要把你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