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放學,寫作業,去空間中幹活,時間就在如此忙碌中到了週六。
早晨悶悶的,彷彿是要下雨,顧元筠一大早起牀,洗漱吃早飯。
破天荒的齊元怡也同樣早起了。
顧元筠喝着牛奶,“真是稀罕啊,你也起得這麼早。”
齊元怡這幾天跟着顧元筠老老實實的上課,覺得自己都能長毛了,此時就看了她一眼,“一中每週六都要補一天課。”
顧元筠手就頓了頓,她知道一中課程緊張,可是沒想到才高一就要補課,她今天已經跟房東約好了去看房籤合同的。
顧元筠面色正常的吃完早飯,就跟揹着書包一起出來的齊元怡走出家門,接着拿出手機給班主任王老師請假。
齊元怡悠閒的在一邊等着,就知道她週六不會去上課的,這樣正好自己也跟着享福。
等顧元筠打完電話,兩人就非常有默契的分道揚鑣,各玩各的去。
而顧元筠忍着性子做公交去租房的地方,房東已經將他的老母搬出去,那三間屋子的小院如今收拾一新,顧元筠當場就交了三個月的租金。
房東拿錢走後,顧元筠也出了門,往前不遠就是中藥鋪子的一條街,她先是去那家試劑店裡將預定的樹脂柱和瓶瓶罐罐的拿回來,店主還將小型的烘乾器和粉粹機,電子天平等送貨上門,顧元筠將樹脂柱按照說明書裝好,從空間裡捧了空間土裝進去,之後就打了自來水倒進去,出口的地方還放好了塑料盆。
等她將這一切做好,就去了一條街,先是找了一家藥材最齊全品質不錯的店鋪買了八珍糕和玉容散中需要的中藥材,買的東西很多,老闆也知道她就住在附近,所以就弄了三輪車幫她送回來。
顧元筠將店主送走將大門鎖好之後,就去房間看淨化的水如何了,只是沒想到的是從屋裡竟然走出一個陌生人來!
顧元筠嚇了一跳,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進了賊。
她第一想法就是打電話報警,可是摸了半天竟然沒摸到手機,之後想要大叫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欺身上前。
“別叫,我是你爺爺。”
顧元筠到了嘴邊的救命,就硬生生的停在那裡,仔細看那人的面貌時確實有些熟悉。
五十來歲模樣,留着道士頭,鬍子拉碴的,但從眉眼之間可以看出跟大舅有些像。
爺爺?她的外公已經七十多歲,這人的年齡看着就不像啊,張口就來我是你爺爺,這是要罵人麼!
於是她立刻就反駁道,“你是誰爺爺?你到底是誰,私闖民宅小心我叫警察了。”
老頭摸摸鬍子,“我是誰爺爺?我除了是你爺爺還能是誰爺爺!看來我這麼多年不回家,顧家都沒規矩了。”
顧元筠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少充爺爺了,難道你是我外公在外邊的私生子?”
既然提到顧家,那就不會是毛賊了。
老頭狠狠的一瞪眼,“沒大沒小,我是你外公的雙胞胎弟弟,顧先宏,看在你姓顧的份上就讓你叫一聲爺爺,便宜你個丫頭片子了。”
“你胡說!”顧元筠立刻反駁道,“我外公上哪裡來的雙胞胎弟弟,你這老頭就是騙人都不會,我外公都七十多了,你這年紀就對不上。長相是差不多,先不說天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就說一個簡單的整容就能做到。你到底是什麼人,還是老實交代的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老頭對於她威脅的話,不但沒有惱羞成怒,相反還呵呵笑起來,“丫頭你倒是不錯,沒有跟你外公學成老古板,還知道防備人。”
顧元筠依舊警惕的看着他,“你別以爲會套近乎我就相信你了。”
老頭習慣性的摸摸鬍子,“《顧氏本草論》你看的不錯吧,哦,對了,我說的不是你外公手抄本的那個,而是顧家祖傳的那本。”
他怎麼知道自己偷拿了外公的那本書?而且還這麼確定的是祖傳那本。
顧元筠一本正經的說道,“什麼祖傳不祖傳的,我們家的書都是上一輩口頭傳下來的,到了外公這裡才整理成冊,哪來的什麼祖傳的書。你用不着套話了,別看我年紀小,我也不會將我家祖傳的東西透露給你的。”
老頭更大聲的哈哈大笑,“小丫頭說謊不打草稿,這習慣可不好,不過我喜歡!哈哈,顧家果然是後繼有人了!那個老禿驢沒有騙我。”
只是因爲說謊不打草稿,就被認爲是顧家後繼有人?這老頭不會是個瘋子吧。
顧元筠繼續說道,“你用不着瞎掰掰了,我是不會信你的。”
“警惕心也不錯!”老頭繼續點點頭,“雖然年紀大了些,錯過了最好的年齡,但也要看跟着什麼師傅學。不過,我反正對你也沒要求,就將就將就好了。”
這老頭果然是個瘋子,自己才十七歲就被說成年紀大了,按照這個說的話,這老頭豈不就是一步邁進棺材了!
“瘋瘋癲癲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頭趁着現在警察還沒有來,你趕緊給我走。”
老頭不以爲意,“丫頭,那本書我看你每晚必翻的吧。”
她每天晚上臨睡之前,都會翻幾頁,之前看過的內容再次看,好像總能看出一些新意來,所以睡前看那本顧氏本草就成了習慣。
這老頭竟然連這個都能猜到?
“是不是想着我是怎麼知道的?”老頭笑眯眯的說道,“那是顧家的不傳之秘,爲了防止外人偷盜,每一頁紙上都浸染過顧家特製的一種毒藥,無色無味,只要修習顧家醫術的人才能聞得到。
偷書人手指沾到紙上的話,這種毒就會通過皮膚透入人體。
然而顧家祖上仁慈,如果偷看的時間短,自然不會傷及人體。
但如果太貪心的話,毒入肺腑,那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而且最妙的是,這種毒傳承數千年都不會散去,相反還能保護書本不被腐蝕。
你外公雖然沒有得到顧家的正式傳承,但是也知道這件事,他破不了毒,自然不會讓你們去習讀。
而你不知道這件事,那看來就是偷學的。”
顧元筠每聽他說一句,心就慌一分,放在身側的手指不自然就開始搓起來,她面色儘量的保持鎮靜,“你以爲你胡說,我就會信你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