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你好,我是魏建國,重案組的組長,關於一零六特大襲擊案,有一些調查,請你配合一下。”魏建國站在兩人面前說道。
魏建國今天就收到了手下傳來的排查報告,報告中着重的指出一處可疑重重地莊園。
拒不回答問題,態度傲慢,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畢竟這是富人的通病。
但是更加重要的是,負責監視的同志,發現這處莊園,總是有些蹊蹺之處。
這也是魏建國親自出馬的原因。
而且,他絕對的是不走正常路,只是派人盯着,看着莊園的主人出來之後,就跟了上來。
手下的人最終跟蹤到了這家咖啡店,看着莊園主人進去之後,纔給他打的電話。
所以等他趕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將重要的事情說完。
出乎魏建國意料的是,北冥策態度不錯,按照他的身份來說,可以稱得上是態度非常的好了。
北冥策起身說道,“聽到下邊的人說了你們親自上門的事,可惜的是我比較忙,沒有見到。現在既然在這裡偶遇,我就請魏組長喝杯茶,就當是爲那天的事情賠禮。”
魏建國就有些遲疑。
北冥策繼續說道,“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是麼?”
顧元筠就想着他肯定早就想走了,就爲了擺脫面前的這杯象糞咖啡,只是礙於面子一直沒說,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魏建國也就點點頭,如果面前的人真有可疑之處的話,那正好通過此次接近相處,查找更多可疑的地方。
他們就去了旁邊的茶餐廳,要的是一處非常寬敞的包間,顧元筠直接接手了茶藝師的工作,嫺熟而優雅的泡茶。
北冥策看了一眼支楞着耳朵偷聽的顧元筠,就說道,“有什麼話還請魏組長直言,我一定知無不言。”
來的路上,魏建國才知道他的身份,竟然是就讀於第一軍事學院,而且還是高才生。
警察和軍人,向來就是不分家。
魏建國也覺得他比較可靠,於是就說道,“一零六襲擊案發生的時候,不知道你和貴園的人,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或者是有沒有目擊火拼的雙方。”
顧元筠將茶送上來,先是送到魏建國的面前,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
魏建國點頭說道,“謝謝。”
這姑娘從見面的時候就不愛說話,一看就是溫柔靦腆,被保護在溫室中的大家閨秀。
北冥策看看魏建國,再看看顧元筠,這果然人是靠裝出來的。
不過,魏建國也是夠倒黴的。
一次是他的手下正面遇到了這次襲擊事件,僱傭那些僱傭兵的僱主,紫言。
結果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這麼錯身而過。
第二次就是魏組長本人,見到了一零六大案的襲擊者頭目,顧元筠,結果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
不,有反應的,反應就是非常賞識顧元筠,一點都不認爲她會是兇手。
當然,他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那就是自己本來是最清白不過的了,卻是被當做了嫌疑人。
北冥策就說道,“當時案發的地方比較遠,我們的莊園一向是除了買食材的採購出去,其他人要想出去的話,都必須報備的。我已經查過當天案發的時候,廚房買菜的人員已經回來,其餘的人也沒有外出的記錄。而我本人是在學校,這一點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可以作證,所以幫不上魏組長的忙,我是真的非常抱歉。不過,魏組長有其他需要幫助的話,我一定樂意之至。”
魏建國就一口將杯中的茶喝完,“既然如此,那以後少不得打擾顧先生。”
北冥策和顧元筠起身相送,顧元筠臉上完全是禮貌而得體的微笑,通過這次的談話,也就是說,警察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
只是魏建國剛剛走出了門口,就看到一個穿黑夾克的人匆匆走進來,“組長,不好了,出事了。”
他看着面前的北冥策和顧元筠,就先是愣了一下,之後快步走到魏建國面前,附耳說道,“底下派出所的所長,遇到槍擊,一槍斃命。”
魏建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眼中是完全的不可置信,“走,過去看看。”
等他趕過去的時候,陸奇已經趕到。
陸奇和魏建國並肩站在所長屍體的面前,旁邊他的妻子和女兒已經哭的肝腸寸斷。
兩人久久的注視着屍體,許久之後,才並肩走了出來。
局長帶着局裡管內勤的幹部已經走了過來,魏建國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局長就帶着人進去,魏建國和陸奇則是站在牆邊。
陸奇臉上已經沒有了痞子般的笑容,而是靠着牆邊猛抽菸,他深深的吐出一個菸圈,“報復開始了!”
所長是襲擊案發歸屬地的派出所所長,也是他的手上第一個到達的襲擊現場。
血戰團這是將目標對準了他。
魏建國同樣抽着煙,“不錯,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我們都要做好準備。”
站在外邊的重案組的組員,心中都是沉甸甸的。
他們不知道對手在哪裡,只知道他們隱藏在暗處,拿着槍對準了他們。
這纔是最令人恐慌的。
局長很快從裡邊出來,對着內勤部主任說道,“做好他的善後工作,對於家屬和子女一定要妥善安排好。”
內勤部主任就面色凝重的點頭,“局長,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妥善安排好的。”
局長點點頭,對着其餘的人說道,“除了幫忙的,其餘的人都回局裡開會。”
發生如此襲擊事件,局裡的人肯定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振奮士氣。
局長穿着嶄新的警服,那身警服看着新,其實已經好多年了。
所有局裡不管是有資歷還是沒有資歷的人,都知道,這身警服是局長曾經的師傅留下來的。
他的師傅是一位神探,卻被犯罪分子殘酷的殺死。
所以,每次在有同志們犧牲的時候,他都會穿起來。
坐在會議廳中的人,看着局長再次穿着這身警服出來,眼裡酸酸的。
有好幾個人擡頭看向天花板,硬生生的將眼中的淚水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