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怡一下子就握緊了拳頭,“我也沒想到竟然是你!怎麼,還想……”
餘小鵬站在這裡,剩下的話,她就沒有說出來。
餘小程笑了兩聲,“沒想到你們還認識啊,真是有緣分。”
誰跟他有緣分!
齊元怡就要澄清的時候,鄭少則開口就說道,“認識,當然認識啊,是不是齊小姐?”
一點找事的意思都沒有,齊元怡也正好不想自己打架的事情說出來。
“嗯,是之前見過一次。”
既然有認識的人,接着的聚餐就貌似更加和諧的進行下去。
十月底的時候,北方已經慢慢步入深秋,陰冷的秋風打着旋,吹落一地枯黃的落葉。
國賓館之內,卻是春意盎然。
今天是陳家大少爺和喬家大小姐結婚的日子。
沒有豪車,沒有穿着暴露的美女明星,雖然都是國產車,但絕對是防爆最高級別,質量不輸於任何國外名車。
兩家父母在外迎接賓客,喬爺爺喬奶奶和陳家爺爺奶奶,則是高高上座,不住的接受來客的賀喜。
顧元筠一襲白色的伴娘服,和喬依依一起成爲了八個伴娘中的兩個。
至於另一個……
顧元筠看了看同樣一身伴娘禮服,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的齊元怡,今天是她第一次穿裙子。
齊元怡本來是死活都不願意穿的,只是自己說了早晚都要穿,還是現在先適應適應之後,一向大大咧咧的齊哥,竟然在考慮許久之後,就答應下來。
只是,她自從穿上裙子之後,整個人都處於不好了的狀態。
但是,這要是再想脫下來可就難了。
伴娘中的雙胞胎,絕對會成爲最受矚目的存在。
當然,今天的新娘,絕對是最最受矚目的,先不說從巴黎空運過來的,手工定製的婚紗,就說新娘的氣色絕對是最好的。
晶瑩碧透的肌膚,細膩的如同經過美圖休過一樣。
婚禮開始之前,顧元筠一直處於正常狀態,尤其是在新郎想要進入的時候,跟喬依依一塊鬧着,從陳姐夫那裡拿了不小的紅包。
只是,婚禮開始之後,顧元筠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宴開千席,莊嚴的音樂,雪白的婚紗,緩緩而來的蛋糕……
這一幕幕無不再提醒着她,當時的那個讓人痛徹心扉,刻骨銘心的婚宴。
那時候,她坐在最末席,臺前是光鮮亮麗的餘秋一家,餘小程加入豪門。
而她家破人亡,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輝煌。
顧元筠緊緊的握了握拳,阻止腦中一陣陣眩暈的感覺,自己此時可不能出錯。
這是喬家大堂姐的婚禮,一生一次的婚禮,絕對不可以有瑕疵的。
只是她就這麼剋制着,剋制着,突然一團黑影朝着自己襲來,顧元筠還沒反應過來,那黑影就掉到了自己懷裡。
顧元筠低頭一看,徹底傻眼了!
竟然是新娘捧花?
顧元筠看了看一排的八個伴娘,除了她們三個,其餘五個都是大堂姐的同學和閨蜜……
自己怎麼可能是這些人中下一個結婚的?
周圍也是靜靜的一片,齊哥張着嘴看着一副傻了的顧元筠,非常難受的憋着笑。
儀式結束,新娘下去換衣服,幾個伴娘也跟着下去,齊哥這才非常沒有形象的笑出來聲來。
喬依依也在一邊跟着笑,“你要結婚的時候,可是要請我做伴娘的。”
顧元筠懊惱的啊了一聲,老天,她還沒高中畢業好麼!竟然如此之早的就收到了這東西。
一個小小的插曲,雖然沖淡了剛纔的感覺,但終究是無法擺脫。
接下來就是新郎新娘敬酒,長輩們已經進了包廂,剩下的就是同輩之間的笑鬧,現在已經由之前的鬧新娘,換成了鬧伴娘。
尺度也不小。
顧元筠和齊元怡,喬依依三個就沒有出去。
這些事,就由大堂姐的同學和閨蜜頂上去了。
顧元筠就坐在了休息室內,喬依依和齊元怡偷看回來之後,就直呼這伴娘可是太危險了,下次絕對不要再當了。
畢竟,可沒有這麼多好心的大堂姐一樣的新娘。
顧元筠回到家,始終是提不起精神來。
外婆看到她的樣子,也只是因爲是參加婚宴累了,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吃過晚飯,顧元筠去了書房練習毛筆字,只有練字的時候,可以屏氣凝神。
只是,顧元筠已經寫壞了兩張字,也始終無法安靜下來。
之後就鎖門進了空間,再次收了一批的紅景天,自己動手一顆顆的挖出來,足足有上千只,一一洗淨,分了批放到烘箱中乾燥。
她要從現在就開始存積藥材,爲以後的藥膳閣做準備。
之前從姚家那裡得到的兩千萬,加上餘秋的那五百萬,其中五百萬給了阿卡,剩下了償還何紹的房款之後,就剩下了一千二百萬。
這些錢在好地段買個店面,讓小姨開藥膳閣,還是不夠的。
顧元筠就想到家裡之前那套小的四合院,重新裝修一下的話,絕對可以做成是私房菜的樣子,而且地理位置也是鬧中取靜,絕對是好的去處。
尤其更加重要的是,由於在那裡住了多年,已經非常的有感情,外婆也不準備租出去,現在正好是廢物再利用。
這剩下的一千二百萬,正好用於裝修,招收工人,和宣傳之類的。
顧元筠一邊想着這些事情,一邊拿着鏟子將收穫完紅景天之後的土地再翻了一遍,用製藥室中接來的淨化水澆灌一遍。
隨着空間的變大,土質也分出了層次,小綠周邊的土地,依舊是紅色的土壤,之後第二層次顏色開始變淺,到達邊緣的時候,已經是出現了第三個層次。
土質開始變得不好,藥材成熟的時間也變長,但是顧元筠發現,如果用空間淨化水澆灌的話,可以改進一部分。
忙活完這些,顧元筠渾身疲累,洗完澡,躺到牀上就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昏暗的燈光,長長的走廊,彷彿是走不到頭。
視線內只能看到一雙鋥亮的皮鞋,黑色的西裝褲,一片雪白的白大褂,隨着走路的腳步,在空中不停的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