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躺在牀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的胡梨兒!
“唔唔……唔!”胡梨兒躺在牀上,望着童樂一步步走近,饒是她一向情緒穩定,現在也慌了。
她的嘴被交代封住,無法發出聲音,全身也都被綁住,只能不停地掙扎。
看着她費力掙扎又無力逃脫的樣子,童樂滿是皺紋的臉一抖,眼裡爆射出精光。
“小美人,別動,小心磨壞了嬌弱的皮膚,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享受到真正的快樂的。”
他慢悠悠地爬上牀。
胡梨兒的神經緊繃,口中的唔唔聲更加強烈。
她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用力去哪裡掙扎,很快,她的手腕腳踝等地方就被磨破了皮,出現了一片片的血跡。
童樂突然間不動了!
眸光轉移到她身上帶血的地方,眼神一凝,然後臉色突然猛地沉了下來。
“真是穢氣!”他怒吼一聲。
外面的人全衝了進來,“童老,怎麼了?”
“你們怎麼綁的人,我不是說過,不允許破壞我的藝術品嗎?”
衝進來的幾個人臉色一變,臉上浮現驚恐之色,聲音都開始發抖,“不,不是的,我們綁的很小心,是她掙扎得太用力,所以……”
“我不想聽到藉口!沒完成我命令的後果,你們都知道吧?”
幾個人開始劇烈地顫抖,“知,知道!”
童樂冷哼一聲,扭過身子,那幾個人面面相覷,眼裡有着極度的絕望,接着,他們三個人忽然起身,往窗口衝去。
胡梨兒難以置信地看着那幾個人從窗臺一躍而下,失去了的身影。
光是看窗外的景色就知道這裡處於最起碼十幾層高的大樓上,這幾個人就這麼跳下去,那必死無疑。
胡梨兒渾身僵住了,傻傻地看着窗臺,連掙扎都忘記了。
童樂揮了揮手,門就自動關上了。
胡梨兒渾身一震,這一次,童樂倒沒有再往上爬,而是走到一邊,緩緩拿出了一瓶酒。
打開酒瓶後,他將酒水倒在她的身上,她的衣服還是離開學校時穿着的連衣裙,一下子就被浸溼了,同時手腕和腳踝處的傷口碰到了酒精,疼的她臉色慘白。
“嘖嘖嘖,皮膚真白,你在我玩過的女人裡面,也算是排在前十的極品了,放心,今天,對待極致的藝術品,我會更加小心和享受其中的。”
他說完這句話,一隻手滑上胡梨兒的脖頸。
……
楊封跟隨着天眼所能發現的痕跡,一直到了一棟小居民樓前,然後,他就失去了線索。
正在焦慮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居民樓的大門走了出來。
王河一看到楊封,扭頭就往另一邊的方向跑。
雖然他反應很快,但是楊封已經認出了他,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抓住他的肩膀,“你怎麼會在這裡?說,胡梨兒的失蹤是不是就和你有關?”
王河下了一跳,但是面上故作鎮定,“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胡梨兒失蹤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在就沒有再找她了。”
楊封懶得聽他的言語了,用天眼一查他最近的行爲,臉色突然大變。
“你他媽找死!竟然敢把胡梨兒送去給別人踐踏!”他一拳狠狠地走了出去,將王河踩在腳下,然後撥打電話,讓方局將整個警局的警力吊牌過來,聽從自己的吩咐。
很快,方局親自帶着幾百名警員趕了過來。
“燦燦呢?她沒事吧?”方局擔心大喊。
楊封將王河扔給了警員銬起來,朝樓上指了指,“就是樓上8層,整個8樓都是他們的人,關了不少姑娘,現在你們跟着我一起進去。”
解救方燦燦的過程,並沒有太多艱難,畢竟是出動了全市的警力,而且綁架少女的這夥人手上並沒有強大的火力,根本無法對抗警方。
只不過,當楊封帶着人衝進去時,恰巧看見方燦燦被打暈了,差點被一幫噁心的混混侮辱。
他大怒,上前一腳將那些人提到牆壁上,然後將方燦燦護在懷裡。
方燦燦正好醒來,發現自己被楊封抱在懷裡,顯示楞了一下,然後突然一臉着急地拽他的衣服,“胡梨兒不在這兒,我剛剛聽到有用的線索了,警局裡,上次那個男的。”
她還沒說完,人又脫離暈了過去。
跟來的人裡面有法醫,過來檢查之後道:“她被注射了大劑量的麻醉藥物,短時間內很難再醒過來。”
方局等人此時也跟了過來,從王河的嘴裡,只知道胡梨兒被送給一個大人物去了,王河打算以此方式巴結上那個大人物,他跟這個團伙也不是一夥人,對於這個團伙綁架這麼多女人的具體目的,他也不完全清楚。
他今天過來,主要是聽說胡梨兒失蹤被胡老二報警,心中不安所以過來找這羣人商量事情。
而這幫綁架團伙的頭目,從衆人抓到他之後,他就一直默不作聲。
其他人也一直不肯開口。
“燦燦姐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警局裡哪個男的?”
幾名小警員一頭霧水地思索起來。
方局只能讓刑偵科的人負責審訊,爭取能從這夥人嘴裡套出話來。
就在這時,楊封走到方局面前,提出了一個要求,“我想要見一個人,就是上次唐曉明那個案子,最後被確認真兇抓緊去的那個年輕人。”
方局心頭一動,“你的意思是?燦燦說的是他?”
“我也不能肯定,但是,我老早就覺得那個人有問題。”
既然楊封提了,方局自然大開綠燈,很快,他們一行人回到警局。
方燦燦被送去了醫院,楊封則一個人單獨審問那個殺人犯!
對方精明的很,無論羊奶粉夠怎麼盤問,他都不肯交代。
楊封早就用天眼看過他的經歷了,只知道他一直被強迫着處理一些他上頭不要的女人。
“不要問我,我要是說了,我會死的,我不想死,就算是殺人,我也還有希望判無期,但是一旦我說了,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半天,他在楊封的逼問下,最終也只交代這麼一句話。
楊封看他的神情,絕對不是誇張,而是真的充滿了恐懼。
從審訊室出來,楊封都有些累了。
他不是神仙,就憑現在天眼擁有的能力,他也不是無所不知的神。
天眼能看到一個人過去的行爲,卻不能瞭解一個人腦子裡知道什麼,內心在想什麼。
經歷過方燦燦都差點遭殃的事情,整個警局對於胡梨兒失蹤這個案子都有些顧忌了。
“楊封,謝謝你,這件事情,剩下來的就交給我們吧!你回去吧!”方局把楊封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語重心長道。
楊封心裡一個咯噔,“你們不急着找人了?”
“根據目前的線索來看,綁架案團伙已經被抓獲,被綁架的女生都已經獲救,而胡梨兒則是一個例外,可以不被算進這個案件裡,我們打算列爲一個單獨的失蹤案處理。”
楊封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他什麼意思。
本來胡梨兒失蹤只是一個小案子,幾個方牽出一條大魚,拯救了更多人,本來就是意料之外,取得的成果很大,他們想就此收手。
反正每天的報失蹤人口那麼多,也不會誰都會被找回來。
他們最多在盡力找一找,實在找不到,就會放棄尋找了。
楊封突然感到心底一涼,他和胡梨兒不熟,但是想到那個高冷又聰明的女生會從此淪爲別人的玩物,無法再指望任何人拯救她,他就心頭不忍。
離開方局的辦公室,他低眉斂目,腦海中苦苦思索着還有沒有別的方法,能找到胡梨兒。
也就是這次,迎面一道身影忽然朝他衝了過來。
楊封眼前寒光一閃,他的心立刻揪了起來,想要躲避。
然後,襲擊來的太過突然,他完全就措手不及,即使天眼的“觀今”狀態都來不及開啓,他就感到腹部一陣劇烈的刺痛。
他擡起頭,對上胡老二快意狠絕的笑,“楊封,你敢害我女兒,我早就說過,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楊封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他在這裡想着怎麼救人家女兒,人家卻想着怎麼殺自己。
真知道該說自己傻,還是胡老二傻。
他來不及多說,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胡老二看着倒在地上的楊封,然後猛地鬆開刀子,看着自己的手發愣,口中喃喃,“女兒,你老爸我爲你報仇了!”
警局的人發現這邊發生的事,全都跑了過來,抓捕胡老二的抓人,檢查楊封情況的檢查,叫救護車的打電話。
……
“你他媽居然想死?好,那我成全你!”
酒店套房內。
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咆哮。
房門猛地被踢開,一個渾身赤果的身影被扔了出來,正是胡梨兒。
童樂神情扭曲地慢慢踱步而出,隨手拿起旁白的一個花瓶,就往她的頭上用力一砸。
胡梨兒連反抗都沒有,她寧死也不願承受侮辱,畫品飛來,她反而迎了過去。
下一秒,她滿頭鮮血地倒在地上。
之前和童樂說話的男子走了過來,低頭提醒,“童老,這人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