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她這樣，楊封就知道，自己找到了她的命門。
“你之所以當殺手又身兼檢測員，就是因爲在十幾年前，你的父親爺爺奶奶的親人突然慘死，你當然不在家才倖免於難，十幾年前採集證據的手段落後，沒有找到兇手。”
“可是你不甘心，蒐集了當年的證據，檢測了十幾年，也沒有發現新的線索，你很痛苦，對嗎？”
這部分的記憶太過久遠，楊封之前沒有細看，現在瞭解到秦霜過去的經理，說實話還真有些心疼她。
秦霜猛地回神，警惕地反駁，“不對，你別胡說八道，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好端端的，你爲什麼要幫我，又憑什麼幫我？我查了十幾年都查不出來，你怎麼可能查出來！”
“我想幫就幫，我能知道你這麼多隱瞞至深的秘密，又爲什麼不能找到兇手？”
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令秦霜動搖了。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下定了決定，咬牙問，“我可以請你幫忙，你有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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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酬你自己看着給就是了，我相信你心裡知道我想要什麼。”他直勾勾地看着秦霜，用眼神暗示。
但是因爲他的個子比較高，用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她，很容易就會誤解他的目光方向，秦霜順着他的視線低頭，入目是自己姣好的身材，短背心露出一抹溝壑。
她的臉噌地變了，“變態，色狼，想得倒美，你再敢有非分之想，信不信我打斷你第三條腿！”
說着，惡狠狠擡起渾圓白嫩的大腿。
楊封既被她得到動作引得口乾舌燥，又有些哭笑不得，“你想哪兒去了，我對你沒興趣，再說了，是你自己把我叫到這種地方，還穿成這樣，我還以爲你要對我圖謀不軌呢！”
“呸，你做夢，今天只不過正好和同事來這裡玩玩，你自己打電話找的我，我就叫你過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原來是這樣，楊封有些失望，看來，這些日子頻繁被女生表白，自己確實有些膨脹了！
“我就是勾引一頭豬，都不可能勾引你。”
秦霜又補充一句。
如同冷水澆頭，楊封的口乾舌燥頓時消失無蹤。
兩人互相冷着臉，一起到了檢測中心。
這裡24小時都有人工作，秦霜有自己的實驗室，兩人孤男寡女深夜共處實驗室，可惜卻是爲了查案。
對於楊封來說，通過幾樣證據察看過往，簡直不要太簡單。
秦霜拿出來的有破損的帶血跡的布料，兇器，還有一些當時拍攝的現場照片什麼的。
照片都是警察但是拍的，沒什麼用。
他將主要目標放在兇器和布料上。
閉目“思索”了一番，他睜開眼睛的之時，眼底有些濃濃的震驚。
“怎麼樣？”秦霜在一旁緊張發問。
他不由同情地看她，“難怪找不到兇手，沒有接觸，又怎麼找的到兇手呢！”
“什麼意思？”
“你也見過的，所謂的沒有接觸的殺人方式，仔細想想就知道了。”
秦霜一臉困惑，緊皺眉頭回想片刻，突然之間想到什麼，臉色大變，“不，不可能，你胡說，你是故意誤導我！”
知道她想到了，楊封挺理解她現在的心情的，“我騙你幹嘛其實，你自己調查這麼多年，應該也能感覺到，要是有實際接觸，就一定會留下別的痕跡，但是並沒有。”
因爲楊封只能看見與物品有關的過去，所以，他本來就無法直接判斷兇手的信息。
但是，兇器菜刀是不是被人拿在手裡，布料上的血跡是怎麼造成的，他都能看到。
楊封所看見的，是兇器菜刀自己飛起來凌空殺人，所以刀上沒有指紋。
“沒有接觸，哈哈哈哈，沒有接觸，”秦霜則像是瘋了一樣，突然仰頭大笑起來，
“難怪不了切口的痕跡，沒有任何正常左撇子或右撇子人類會有的力道偏向，袋口平滑，力量均勻得不可思議，原來是這樣，哈哈哈。”
眼看她情緒有些失控，楊封只能扶着她的肩膀。
秦霜瘋狂大叫，“我，我不明白，爲什麼會是這樣，我要去找閣主問清楚。”
楊封怎麼可能讓她去，“你冷靜一點，你也說了，現任閣主是新當上的，未必就和他有關，而且就算有關，你貿然去問，不僅聞不到答案，還可能讓自己身處險境。”
秦霜什麼都聽不進去，掙扎着要走，情急之下，楊封只能將她死死抱住。
雖然身軀柔軟，馨香撲鼻，但是秦霜的力氣卻很大，在他背上錘了好幾下。
半天，她才消停下去，依偎在楊封懷裡，神情呆滯。
“我這麼多年爲暗閣殺人，是想着也許對方也是殺手，或者成爲我暗殺的對象，我總能再次找到殺害我父母的人，但是我沒想到，到頭來，我很可能一直在爲仇人做事。”她呆呆地訴說自己的心情。
“我知道！”
楊封嘆了口氣，輕撫她的背部，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此刻，她確實挺可憐。
“我一定要查出真相，不然，我死都不會甘心。”
“慢慢來吧，要以自己的安全爲前提。”
“謝謝你，楊封！”
“嗯，”楊封一愣，“嗯？你在謝我？”
不可思議，秦霜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不過懷裡的人很快就推開了他，一臉的嚴肅與嫌棄，“你這個色狼，就知道故意佔我便宜，哼！老色痞，到處勾搭女人，就你這樣，哪個女人跟了你都倒黴！”
這，變臉這麼快的嗎？
但是她緊接着又沉下臉，很是認真地跟楊封道：“穆離那邊，你不要過於擔心，我想，哪個搶先劫走她的人，既然沒有直接下殺手，因爲是爲了通過她控制什麼人，而且她身份特殊，相信也不會有人欺辱她的。”
這番話，絕對是暗示！他自認爲隱蔽，但這正是楊封想聽到的信息。
既然她都這麼說，那穆離的安全肯定有保障。
但是，只要她一天還被暗閣的人掌控，楊封就一天不能徹底放心。
正想繼續追問點什麼，秦霜的神情又突然變的憂慮起來，“而且，說不定過些日子，她就自己回來了，這不過，這是最糟糕的情況！”
“嗯？什麼意思？爲什麼她回來是最糟糕的？”
秦霜搖搖頭，不願意繼續多說，推搡着楊封離開。
身後的大門被猛地關上，楊封的臉沉了下來。
秦霜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突然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直覺，巴不得立即找娜娜問清楚情況。
一夜輾轉反側，翌日，娜娜給一大早給楊封打電話，通知他自己的安排，告知見面時間和地點。
下午三點半，楊封早早到達寶石軒。
娜娜穿着工作制服，款款而來，在與楊封眼神接觸時，卻心神一顫。
怎麼回事，楊封的眼神突然變的很冰冷，隱隱讓她覺得心底發寒。
“楊先生，你不是說要賣掉你手上那批翡翠嗎？怎麼不見你把東西帶來？”
這麼女人腦子明顯沒有秦霜好使，但是偏偏實力比秦霜還強許多，楊封不打算硬碰硬。
“不急，等會兒就會有人送過來，咱們可以先談談其他的，”
“其他的？”
“我想開個古董行，想找娜娜經理討教點經驗，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能帶我引見你們東家。”
楊封開門尖山。
在娜娜眼裡，楊封早就有要巴結東家的意思，所以並不奇怪。
只是，這要開古董行的消息……
“開古董行？怎麼之前沒聽您說過，這可不是小事。”
“我昨天才想到的，畢竟我有一身鑑定的本事，總要派上用場才行。”楊封解釋。
娜娜不疑有他，“哎喲，您可真是有想法，我也很支持，那好，我一定會跟東家說您的事情的。”
楊封的目的，可不止是讓她去找暗閣的上級。
“不不不，爲了表達我的重視，我想要親自見一見你的東家。”
只有見到更核心的人物，他才能通過對象的過去，知道關於“閣主”更詳細的信息。
而這隻能從娜娜下手，因爲現在暗閣的人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娜娜的身份，他們對於自己的防範不那麼重。
和秦霜那裡不同，他們會覺得通過娜娜，完全可以和自己正式接觸，又不引起自己的懷疑。
如果他是那個閣主，有這個機會，一定不會錯過一次正式認識自己的機會。
從上次秦霜與閣主的交談中看得出來，那個閣主對自己很感興趣。
而且娜娜的演技差，地位又擺在那裡，暗閣絕對不會隨便找個人來冒充“東家”，那樣娜娜那邊就容易露餡。
果然，聽到楊封的要求，娜娜遲疑了。
“這個，我要再去問問。”
楊封沒有強求，操之過急容易露出破綻。
很快，翡翠就送了過來，楊封現在缺錢，以兩億的價格賣掉這批翡翠之後，就主動提出告辭，全程沒有表現出一點異樣。
娜娜越看越心裡打鼓。
這是一個向上頭好好證明自己的機會。
楊封要開古董行，這個消息別人都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這說明什麼，說明楊封信任自己啊！
要是辦成了這件事，搶下秦霜的任務不是就板上釘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