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每日裡都要見見四公主,與她咿咿呀呀地兒話一番,可是婉兮卻並未放鬆了對純貴妃的防備去。便是一直堵在心裡的話,也並未與純貴妃說起。
終日裡,不過只是兩人一同陪着小孩子戲耍罷了。
這日到達泰陵最近的行宮住下,皇帝準備三日後的拜祭,婉兮小心伺候皇帝用膳,便也發現了他這幾天的面色也並不很好。
這天婉兮便故意捏了個帶着笑臉的粘饊糰子給皇帝吃,皇帝看了便也明白她的心意,輕聲一哼。
“爺知道了。爺這些日子來,不是故意與你板着臉。爺是……也有心事。”
婉兮坐下來,按住皇帝的手,歪頭睜圓了眼睛凝着他:“那奴才倒有一問:爺究竟是帶奴才幹嘛來了?”
皇帝不由得挑眉,倒是一時沒想好該怎麼答。
婉兮垂下頭去,臉頰已是紅了,“……該不會是,爺只惦記着叫奴才給爺侍寢,纔來的吧?”
皇帝一個忍不住,竟是放聲大笑出來。
這一笑,便一腔的鬱悶都散了大半。
皇帝哼了一聲,伸手掐住她面頰:“你這是……以退爲進呢,還是明白邀寵呢,嗯?”
皇帝說着乾脆伸臂將她抱進懷裡來,安放在膝上,便對了嘴兒去親她。
婉兮身子隨即便化成了一汪水兒一樣,勾着皇帝的脖子,任憑他予取予奪,都險些忘了自己之前想說什麼。
直到皇帝難以自持,抱了她便向牀榻走……她這便連忙攔住。
“爺……奴才是有正經事兒要說呢!”
皇帝便不由得單邊眉毛挑起:“怎麼,你是想說爺這會子……不正經?”
婉兮撲哧兒笑開,窩在他懷裡,紅了臉點頭:“爺……本就是,最不正經。”
皇帝不由得緊咬嘴脣,佯作惱羞成怒:“哈,好啊你!爺這回要上五臺山,本來是要正正經經一回呢,你卻說爺不正經!那爺這會子,偏要與你正正經經地不正經一回!”
皇帝忽地伸手,修長的手指已是立即突入了她腰裡去。哪兒還管什麼紐襻,早如靈蛇一般鑽入,自如穿梭。
婉兮如何抵抗得住,坐在他膝上,不由得腿便是纏住了他的腰……
他也急不可耐,便擡手掃開一片盤碗,便這樣與她徹徹底底不正經了一回。
他……不好好用這膳桌吃飯,卻是手口並用着,先將她裡裡外外品嚐了個遍。
空氣中那膳食的氣味,便與她的氣味混合進了一處去。那味道——便總有些壞壞的。
婉兮咬住他指尖,輕聲哽咽:“那日後……皇上再用膳,便都染上了味兒。”
他反倒更深濃地喘着:“……那便如爺每一頓飯,吃的都是你。”
皇帝這回的品嚐,有些狠,有些壞。婉兮便隱約明白,他終是在她身子裡,將他心上的不歡喜給解了開去。
他只將那個秘密,深深地藏進了她身子裡去,不叫旁人知道。
婉兮便也用力地配合着他,將他所有的秘密全都滿滿吸入……涓滴不留。
直到他全部宣泄完了,她才蜷在他懷裡,親自咬了幾片鹿肉,送進他嘴裡去。
她便與他……一同嚼了,各自嚥下。
身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