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賜下一大一小兩對荷包,便也宣告今兒的事兒到此結束。
後宮嬪妃紛紛告退,婉兮惦着玉壺,便更是歸心似箭,這便與衆人一起告退。
那拉氏盯着衆人,脣角噙一抹冷笑道,“你們也都回去歇着吧。這些日子你們必定也都累壞了。雖然說是舒妃一個人生孩子,可是你們個個兒心裡都跟陪着生了一回一樣兒。如今是皇帝落地兒,你們那些懸着的心,也都放回去吧。”
衆人悄然對視一眼,不敢多說什麼,只求速去罷了。
給那拉氏告退罷,又得與舒妃打聲招呼。舒妃這時候不便見風,便由蘭佩和成玦立在隔扇門外,替舒妃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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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還是不可避免地,立在了蘭佩的面前。
幸虧這會子有這樣多的人,每個人也都只點點頭便離去,並不用多說話。
蘭佩給婉兮深蹲請安,婉兮便也只是扶起蘭佩,點點頭,先行離去。
離開翊坤宮,婉兮與語琴和婉嬪道別。
婉嬪含笑道,“從這會子到年底,先有舒妃產子,後是皇太后六十萬壽。以舒妃與皇太后的關係,便註定了,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主角都是舒妃母子。咱們各自安安靜靜,也把南巡的疲憊好好歇息歇息纔是。”
語琴也打趣婉兮,“皇后也不算說錯,雖然是舒妃自己一個人生孩子,可卻跟咱們陪着一起生了一回一樣。這回是答案揭曉了,可是揭曉前的那三天多少人晚上都睡不着,那纔是最難熬的三天。皇上倒是把你給接到圓明園去清閒了三天……”
婉兮面上一熱,趕緊道,“誰說的!皇上是去給我安排了差事呢~”
語琴故意噘嘴哼了一聲,“差事?侍寢當然也是差事嘍。”
婉兮大羞,上前作勢要掐語琴的臉。
婉嬪含笑從中攔着,“咱們也別冤枉了令妃,不如先聽聽令妃怎麼說的。說不定有正經的差事呢。”
婉兮停下來,紅着臉跺腳,“還是陳姐姐公允!當真是重要的差事。”
語琴小小傲然地轉着頸子,“那你說啊。”
婉兮輕嘆一口氣,朝長街左右瞧瞧,壓低聲音道:“內務府奏,三月二十八,鍾粹宮有女子自縊。”
婉嬪和語琴這才都吃了一驚,停下笑謔去,直盯着婉兮。
婉兮點頭,“是真的。”
婉嬪不由得皺眉,“三月二十八,咱們還在回程的路上。純貴妃也不在宮裡……”
語琴也道,“宮內女子自縊,便是大罪。不光自己,她家人怕也要被髮配邊關,與披甲人爲奴。”
婉兮點頭,“那會子皇上和咱們都不在,這後宮裡空了一樣,便是出了這樣大的事兒,也沒人敢做主。又因爲純貴妃不在,便是宮殿監也不方便直接進去查。這事兒放到此時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便總該給個交待。”
語琴緊張過後,倒是眉眼輕揚,“皇上怎不叫純貴妃自己關起門來查,倒將這差事交給你了?”
婉兮道,“怕是純貴妃自己也要避嫌。”
語琴倒哼,“我瞧纔不是。是皇上怕你這幾個月閒着反倒心慌,這才找個事兒給你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