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正是那武極宗獨有的陰寒之毒,玄兄大概也聽說過這種寒毒吧?”虛賢嘆了口氣,表情有些凝重的望着玄天道。
“當然,普天之下,除了武極宗修煉這種陰寒之氣外,還真找不到別人,難怪他會投奔與武極宗門下,感情是受了這般威脅?可恨,這武極宗實在是可恨!”
瞧着玄天呲牙裂嘴滿臉憤怒的樣子,蔣俊宇不由心中一暖,至少,眼前這兩人不管身份如何,可在知道自己身份後,那臉上所帶的表情可是難以作假啊!
“看來師傅他老人家說的沒錯,兩位前輩與他果然有不解的情誼!”
事情的始末兩人大概已經知道,至於石德的陰謀,蔣俊宇則是閉口不提,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某前這種情況之下,並不適合在說出這種事情來。
“兩位前輩無需擔心,俊宇老弟的毒雖然頗爲麻煩,但那也不是沒有辦法解的。”
就在幾人面色凝重下,離剛突然開口道:“想必玄天宗主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我相信,如果讓我帶蔣兄回去,宗內的前輩一定有辦法的!”
“你要帶他回去?”一聽這話,玄天臉上立刻印出一絲驚訝道:“如果真的那般,小兄弟的毒必然可以完全解除!”
“哦?”虛賢一愣,目光有些疑惑的看着玄天。
“呵呵,虛賢兄,這位離剛少年的身份頗有些神秘,請恕我現在並不能說出口來,不過,以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老夫又豈會騙你?”
“這個自然不會,既然小兄弟身上的毒已經有了解救之法,那老夫自然很是高興啊!”
雖然驚與離剛的身份,可虛賢好歹也是一門之主,有些事情,他還是能夠掂量的出輕重緩急的。
四人交談之間,場上的比試已經結束,這一場雖然是武技宗勝,可那石的目光卻未曾往那勝利的弟子身上投落半點,倒是這廝一直陰狠的盯着蔣俊宇的身影。
“小畜生,你的命,老夫今天要定了!”
第一輪的比試已經結束,這十人打亂了順序比試之後,已經有四人人徹底失去了在戰的資格,一個是那離剛的對手,一個是蔣俊宇的對手,還有兩名則分別是沉劍們與玄天宗,這種情況下,除去蔣俊宇,武技宗僅有兩人還有資格來戰,而其餘兩大宗門也是各佔兩名,這其中就包括蔣俊宇與離剛。
“下面進行第二輪的比試,相信這輪結束,那三甲也便是出來了,各位,請稍做休息,下午角逐三甲!”
主持人掃了臺下的三家,蒼老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彼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經過一早晨的比試,各宗參賽弟子不管是在體力上還是戰力上都有折損,對於主持人所言,衆人並未有任何的反駁,相反的都互相點點頭表示贊同。
人羣四散而開,幾方勢力待人朝着不同方向走去,那石德在原地站立片刻,便直接跟在了玄天宗後面,大步上前,瞬間來到了蔣俊宇身前。
“怎麼?石長老有事嗎?”玄天目光一掃,有些不快的說道。
石德並未搭話,而是直接看了眼蔣俊宇,開口道:“別忘了你的身份,雖然你的自由老夫不能限制,可你現在還是我武極宗的人!”
“武極宗?”蔣俊宇笑了笑道:“就算是,那又如何?”
“既然是,那你爲何還與他們爲伍?”
石德此番前來,一是試探蔣俊宇,二則是藉機威逼對方,見這小子承認,心中的怒氣倒是消了不少,可沒等怒氣散盡,蔣俊宇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直接起了殺心來。
“與誰爲伍,這好像不關二長的事吧?”
“你……石德一愣,略微有些顫抖的看着蔣俊宇道:“小子,你最好知道你在跟誰講話!”
“正因爲知道你的身份,我才如此,難道二長老真打算讓我說出這其中的緣由嗎?如果這樣,在下倒是不吝口舌!”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休怪老夫不念宗門之情了!”石德走進一步,說着右手便要舉起,卻被玄天一把攔了下來道:“怎麼?在我面前還想動手?你也不怕丟了你的老臉!”
“放手?”石德怒火沖天,一把甩開玄天的手,冷冰冰的眼睛盯着蔣俊宇道:“小雜種,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的!”說完這句,他便甩着袖袍狠狠的離開了。
看着那老匹夫遠去的身影,玄天有些不快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神情惱怒道:“老匹夫,還真把自己當跟蔥了,等到比試結束,老夫讓你走不出這華山來!”
反正樑子已經結下,就算沒有今天這事,三大宗門也是勢如水火,麻煩多了,也不在乎在得罪一番。
“小子謝過玄宗主了!”蔣俊宇抱拳道。
“呵呵,不用,你是王老弟的徒兒,那自然也是我玄天的徒弟,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要維護自家人了!”
玄天擺了擺手,毫不在乎道。
石德一走,衆人便是扭頭離開,行至休息區域後,蔣俊宇與離剛對視一番,兩人相繼點了點後,蔣俊宇便直接前往虛賢的住處,等到約莫十分鐘後,四個身影走入了一間房中。
“賢侄這麼匆匆找我們來,是否有事要說?”
待得房門被人關上,那玄天便忍不住問道。
“是有些事情要說,兩位前輩請坐!”
瞧得蔣俊宇神情凝重,兩人相互看了眼後,便直接坐了下去。
“是否有關那石德?”玄天問道。
“玄天宗主說的沒錯,我要說的正是有關與這石德的陰謀!”
“陰謀?小兄弟快快說來!”虛賢眼眸一閃,神情凝重的問道。
“想必武技宗的陰狠兩位宗主已經領教過了!”蔣俊宇看了兩人一眼道。
“哼,那還用說,這武技宗素來行事詭異,單是這些年被其殺害的古修者已經不下兩位數來,陰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看着玄天那一臉的怒火,蔣俊宇心中略微嘆了一聲,隨即看着離剛,見對方點點頭,這纔開口繼續說道:“玄天宗主說的沒錯,那武技宗的確是禽獸不如,可是,兩位知道這武技宗爲何要四處殘殺古修者嗎?”
“這。。。難道小兄弟知道?”虛賢問道。
“這也是我找二位前輩的原因!”想了想,蔣俊宇擡起頭道:“就在半月之前,我被那石德要挾而去,就在一個偏僻的山洞當中,那老狗告訴了我一件人神公憤的事情,那石德竟然想復活遠古魔神,從而徹底的消滅所有古修者!”
“什麼?”饒是二人已經有些心理準備,可聽完蔣俊宇的話,還是有些震驚。
“之所以殺害古修者,那是因爲復活魔神需要足夠的能量,此次參加古修者大會之後,這老狗便是要徹底殘殺古修者,藉以來複活魔神!”
“他敢!”
玄天一拍桌子,猛的站起來吼道,而他手下的桌子,也是瞬間化爲木屑。
“你也坐下,等他把話說完也不遲!”虛賢雖然也很生氣,但他並沒有玄天這般直接表露出來。
見玄天坐下,蔣俊宇又道:“武技宗的實力我想兩位前輩也知道,一旦他們動起手來,勢必會徒增殺戮,所以,晚輩將此事告訴兩位,還請兩位早做決斷!”
“還決斷個屁啊,憑他石德老狗想要殘殺我兩宗弟子簡直是癡人說夢,虛賢老弟,你跟我走,現在我們二人就將這老狗大卸八塊!”
“哎呀,你先坐下!”虛賢一把拉住對方道:“既然現在已經知道對方的陰謀,並不急在一時,就算你找上門去,那老匹夫不承認又該如何?我們聯手也只能與他打成平手,若說斬殺,有些不可能啊!”
“男單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
“非是如此,玄天老弟,你且聽我把話說完!”虛賢看了眼蔣俊宇,想了想道:“按理說這老匹夫就算有如此陰謀,可也不能告訴你一個外人啊,當然了,或許他是因爲你體內的陰寒之毒,可難道他就不擔心你會不懼這寒毒而告訴我們?”
“那道不是!”
蔣俊宇面色一驚,心中升起一絲敬仰來,虛賢宗主所言沒錯,這石德只要不是徹底的蠢到家,絕對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自己。想到這,蔣俊宇便有些猶豫了起來。
他有心想將自己戒指的秘密告訴衆人,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見蔣俊宇神情猶豫,虛賢似乎也有所思慮,頓了頓接着道:“既然小兄弟有什麼難言之隱,那我等也不強求,不論如何,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這老匹夫的陰謀,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有什麼好辦的?照我說,直接殺了這老狗!”
“哎呀,玄天兄啊,你怎麼就這麼急呢?殺了石德?切不說能不能,就算殺了他又如何?難道你還打算徹底與武極宗翻臉不成,如若那樣,我等門中的弟子又該如何?你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也該爲他們想想啊!”
“可……
說來說去,唯獨這一關卡在兩人心中啊,玄天雖然脾氣火爆,可還不至於置門中弟子與不顧。
“好了,既然兄弟已經告訴我們實情,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何應對了,就算石德想要動手,最起碼也應想想後果!”
“好吧,現在只能如此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個老頭子就先走吧,畢竟下午還有比試,就讓兩個年輕人好好休息一番吧?”
說罷,兩人便直接站了起來,匆匆離開了房間。
二人一走,那離剛掃了眼蔣俊宇,最終拍了拍對方肩膀道:“好了,蔣兄也不必擔心了,既然事情已經說出,怎麼發展,這也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