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國朝都,朝歌!朝歌城外!
四處盡是兵馬,無數修者在四方搜尋着什麼。
“找,給我找到那個刺客!他已經受傷了,他跑不了!”
“找到以後,陛下重重有賞!”
“快,別給那刺客跑了!”
……
………
……
無數強者快速搜尋之中,甚至,有大羅金仙探手揮出浩大法術,金光普照朝歌城外,但,一時半會,卻並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搜索者急切的擴大範圍。
卻誰也沒有想到,此刻一旁河裡,一個渾身血洞的男子,順着河流流淌而去。
男子面部醜陋,渾身血洞,一身修爲好似全部廢去一般,順流而下,慢慢出了四周強者的搜索圈。
男子臉上露出一股悲痛之色:“比干,這次是我害了你,你等着,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咳咳!”
渾身是血的男子順流而下,也不知過了多久,流淌到了一處河岸之地,昏死了過去。
就在此刻,河岸不遠處,卻是緩緩走出一對男女。
“升哥,你看,這個人傷的好慘,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一名女子好奇的看着眼前渾身是傷的男子。
“寶兒,這人身上的傷勢好奇怪,眉心這致命一擊,好像,好像……!”男子升哥皺眉道。
“這是自殺的傷口?”寶兒驚訝道。
升哥點了點頭,臉色一陣難看。
“他還有一口氣呢,要不要救一下?”寶兒擔心的問道。
“此人面相凶神惡煞,不像是好人啊,寶兒,我們還是不要管了!”升哥皺眉道。
“升哥,昔日大夏朝的時候,你負責夏朝天下官稅,你曾經跟我說過,你蕭升看人絕不以貌取人,只要對大夏有利,對蒼生有功,你都會以禮待之,以禮護之,如今,你怎麼以貌取人,見死不救了呢?”寶兒頓時皺眉道。
蕭升微微苦笑道:“我當年是爲大夏國家,那時,我位高權重,當然不在乎這些啊,後來大夏越發腐朽,奸臣當道,昏君無度,我就帶你歸隱了,可,如今此人,還不知善惡,我倒是無所謂,你可是我的寶貝,你的容貌可是禍國殃民的,更能激起壞人邪念,我……!”
“嫌我紅顏禍水,你就說!”寶兒氣憤道。
“我,都多少年了,寶兒,你還生什麼氣啊!”蕭升苦笑道。
“我知道,你當年辭官歸隱,還有一個原因,是當時的夏帝荒淫無道,看到我了,心生邪念,想佔爲己有,你是爲我才辭官的,但,升哥,不能因爲我,就讓你如此委屈自己,不顧本心啊,要不,我以後在外穿男服,只在你面前女妝,好嗎?”寶兒溫柔道。
蕭升看了看寶兒,眼中閃過一股感動:“寶兒,你……!”
就看到寶兒身形一晃,霧氣籠罩自己,待霧氣散去,寶兒已經身着一套男裝了,可即便男裝,也難掩其驚人的秀氣。
“升哥,以後有外人,可不能稱我寶兒了,要叫我曹寶!”寶兒笑道。
蕭升微微一笑:“好的,曹寶道友!”
“見過蕭升道友!”曹寶溫柔一笑。
“看看其傷勢吧!”蕭升上前,將河岸邊的男子拖了上來。
就在蕭升、曹寶將那傷者帶離沒多久,大河之中,一個個魚妖、龜妖快速遊過。
“找,別給他跑了!”一個個水族妖類四處搜尋之中。
蕭升、曹寶將傷者帶到武夷山一個隱居的屋舍之地,給男子簡單治療了一番。
男子可能心神還在緊繃之中,被治療的藥物一刺激傷口,疼的猛地雙目一開,戒備中如臨大敵。
“不要怕,我是曹寶,這位是蕭升,我們是看你受傷了,幫你治療一下,過些日子,你就好了!”曹寶安慰道。
可男子並沒有放鬆戒備,更是如驚弓之鳥一般,直到扭頭看到了蕭升。
男子陡然臉色一變:“南宮先生?”
看到了蕭升,男子好似忽然放鬆了警惕一般,戒備瞬間蕩然無存,繼而一股疲憊襲來,男子好似放心了一般,再度昏死了過去。
蕭升、曹寶面面相覷。
“升哥,他叫你南宮先生?”曹寶茫然道。
“認錯人了吧!”蕭升也一臉古怪。
西方教。
對於帝辛在女媧廟中題詩,羞辱女媧,一羣金烏太子幸災樂禍,準提好一番喝斥。
聖人有那麼好羞辱的嗎?
女媧更是那麼好羞辱的嗎?雖然幾萬年了,但,連準提、接引都不想去招惹女媧了,現在的女媧肯定極爲敏感。如此羞辱,無異於當面打臉啊。
因爲伏羲不在,就好欺辱了嗎?
這一次,帝辛的胡鬧,讓西方教理虧無比了。
大好的天下,可不能因爲帝辛出了岔子。
“哼,在聖人面前,你們還不夠格,再有下次,看我不抽你們!”準提對着衆人一瞪眼。
“知道了!”一衆金烏太子頓時縮了縮腦袋。
“接着說!”準提沉聲道。
衆金烏太子,七嘴八舌的將這些年發生的一切描述了一遍,總的來說,因爲有接引看着,大商國還算是國運昌盛。沒出什麼大亂,十大金烏太子陸續把持商帝的位置,號令整個人族。一切都還算正常。
“嗯,現在朝歌,你們去的很少?”準提問道。
“是啊,爹不讓我們去,萬一露餡了怎麼辦?”陸壓笑道。
“嗯!”準提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帝辛這次羞辱女媧,肯定沒完,這羣小傢伙闖禍,最後還是要自己去收拾。女媧那邊,必須要給個交代才行。
“我們不能去,但,其他人還在朝歌輔佐老八呢,都是一些老人,應龍叔叔更是坐鎮朝歌,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們都知道!”陸壓笑道。
準提看了眼陸壓,滿意的點了點頭:“如今,你們的確懂規矩了不少,對應龍稱呼叔叔了,應龍是最早跟隨大哥和我的,雖然一直以臣屬的身份跟隨,但,一直忠心耿耿,爲我和大哥最信賴的人!你們叫一聲叔叔,當不會辱沒了你們!”
“對了,除了應龍叔叔,還有那鶴祖,他也在朝歌!”陸壓回憶道。
“哦?賀叔?”準提好奇道。
“聽鶴祖說,昔日將臣被鎮壓前,一股劍意投向天下各地,鶴祖得了一份,這些年劍道突破無數,但,想要達到將臣高度,還需借九州鼎一用,九州鼎內鎮壓了天下劍靈族。他借九州鼎參悟劍道,一直坐守朝歌之中!”陸壓回憶道。
“有賀叔在,的確讓我放心!”準提點了點頭。
“報!朝歌急報,教主,教主!”忽然,一道流光直衝而來。
“嗯?”衆人扭頭望去。
卻看到一個妖仙被西方教一些弟子,快速引入準提所在的大殿。
“怎麼了?”一衆金烏太子皺眉道。
“教主爲我做主啊!”那妖仙悲痛焦急中一擡頭,卻發現,準提站在一衆金烏太子前面。
那妖仙沒見過準提,一時有些愣神。
“這位是西方教二教主,準提教主,有什麼話快說,朝歌怎麼了?”陸壓頓時喝道。
那妖仙臉色一變,頓時露出狂喜之色,跪地,忽然嚎啕大哭:“二教主,教主,求教主爲師尊報仇啊,教主!”
“什麼?”一衆金烏太子臉色一變。
“你師尊是誰?”準提皺眉疑惑道。
“家師,比干!比干被人害死了,還挖了心臟!教主,求你爲家師報仇啊!”那妖仙悲痛的哭着。
“什麼?”一衆金烏太子驚叫道。
“比干?”準提看向衆金烏太子。
“比干就是應龍叔叔!因爲在朝歌不方便以原來身份露面,所以爹讓所有前往朝歌之人,都化爲人身。應龍叔叔化名爲比干,輔政老八的!”陸壓頓時向準提解釋道。
“應龍死了?”準提臉色一變。
應龍可是跟了帝俊、太一一個元會啊,死了?而且,應龍的實力,在大羅金仙中也是頂級的存在啊,誰能殺死他?
“不可能,你給我說清楚,誰害死的應龍叔叔?是誰!”衆金烏太子瞪眼道。
“我不知道,有人說,是妲己要吃家師的心,還有人造謠說家師的心爲七竅玲瓏心,說是妲己害死的。又有人說,是刺客,陛下已經下令,四處張榜,搜尋刺客了,現在,到處在抓那刺客,可是…………!”妖仙倒地哭着。
“妲己?那個賤人?”老四瞪眼道。
“未必是妲己,不然老八不可能還留着妲己的,恐怕是那刺客!”帝乙皺眉道。
“沒錯,應龍叔叔的實力,能有誰殺他?妲己還不夠格!肯定是那刺客!”老七瞪眼道。
“刺客,什麼刺客?”陸壓急切道。
“這是陛下四處張榜的畫像!”那妖仙取出一張畫像。
畫像中,凶神惡煞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武夷山下,蕭升、曹寶救下的那個男子。
“好惡賊,我要發動西方教所有弟子,一定要找到這個惡賊,給應龍叔叔報仇!”老九仇恨道。
“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將這惡賊碎屍萬段!”一衆金烏太子恨聲道。
“好了!”準提臉色一冷。
衆金烏太子恨聲中,壓下了賭咒的聲音。
“應龍不能白死,本尊倒要看看,是誰敢殺應龍!”準提臉色陰冷的可怕。
“謝教主!謝教主!”那妖仙頓時磕頭哭泣道。
準提看向那妖仙,沉聲道:“應龍收你此弟子,還算有眼光,現在,你領本尊法旨,即刻前往陰間,找十殿閻王,讓他們給我找應龍鬼魂,給我將生死簿翻一遍,也要給我找出來!”
“是!謝教主!”那妖仙接過準提法旨,頓時感激涕零。
“叔叔,我們跟你去朝歌!”陸壓等人頓時捏着拳頭。
“不用,我自己去!你們留在西方教,按照我先前說的,將連坐法,連坐到所有人身上!我不希望,回頭莫名少了誰!”準提搖了搖頭。
“好吧!”一衆金烏太子不敢違背,只能鬱悶的點了點頭。
朝歌的方向陸壓先前已經說了,以準提能力,自然不可能找不到。告別了羲和,準提踏步一會,就到了朝歌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