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研究所出來,歐陽亂秦住進了一家旅館。旅館也就三星級的,服務周到,還算令人滿意。
是夜,歐陽亂秦正睡得香的時候,窗外一團黑影從天上俯衝下來,一團白氣噴到玻璃窗上,頓時融了一個大洞。寒光一閃,向他撲了過來。
黑影剛剛要撞到歐陽亂秦身上,一蓬黃光閃動,響起一陣“吱吱”的厲叫。
歐陽亂秦醒了過來,睜開眼鏡,面前一直臉盆大小的蝙蝠,尖牙利嘴,兩隻前爪間斷散發着點點寒光,想來鋒利無比,被抓中一定不好受。
他知道,又是黑玉救了自己一次,身體一翻,一掌就拍了過去。
又是幾聲吱吱聲,但這蝙蝠卻沒有多大影響。歐陽亂秦暗叫一聲,靠,皮還挺厚的。手掌一翻,一手持吸星馬蹄一手持風雷扇,低喝一聲揉身上前。
吸星馬蹄一股吸引力吸住蝙蝠的身體,風雷扇上弧光閃動,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過後,蝙蝠身上散發出一股烤焦的味道,還冒起青煙來。
歐陽亂秦嘿嘿直笑到:“小畜生,怎麼樣,電擊按摩的滋味不錯吧!要不要繼續?”
蝙蝠嚐到了厲害,那裡還敢繼續,翅膀猛震,一下子脫開吸星馬蹄的吸引力,展翅往外飛去。
“想跑!”歐陽亂秦冷哼一聲,眼珠一轉,駕馭着風雷扇,追了出去。這畜生明顯不是野生的,看其凌厲的攻擊,以及知難而退的聰明勁,十有八九是有人豢養的,他一路不急不緩的跟着就想看看到底誰要他的命。
蝙蝠飛到了郊外的一棟別墅前,那裡站着一個男人,他見了蝙蝠就叫道:“黑毛,怎麼樣?”
“吱吱……”蝙蝠尖叫兩聲,男人臉色大變,呵斥到:“沒用的畜生,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東方玄武,我看你還不如那畜生!”歐陽亂秦跟在蝙蝠身後,發現要對付他的人居然是到童家索要火鑽不遂的東方玄武。
“你……”東方玄武狠啊!上次再童家臉面掃盡,還被高泉毀了新得的次靈武器。這次他知道歐陽亂秦到了北京,於是趁次機會從師父邙山老怪那裡借來了雲煙蝠獸,準備置歐陽亂秦於死地。雲煙蝠獸,專食人腦髓,厲害非常,滿以爲可以得逞,誰知道還是失敗了。
他眼中閃動着令人心悸的惡毒光芒,手上突然多了一柄寶劍,怒喝一聲,“雲煙蝠獸給我上!”
雲煙蝠獸知道歐陽亂秦厲害,但迫於命令不得不撲扇着,翅膀尖叫不斷,向歐陽亂秦撲了過去,他們一人一獸夾擊歐陽亂秦。
“不見棺材不落淚……哼……”歐陽亂秦冷笑一聲,手捏法決,低喝一聲,“起,風雷扇……”
風雷扇閃動着黑風光弧飛到空中,見風就長,瞬間變成一柄碩大的扇子。
“雷來……”歐陽亂秦的聲音穿破雲霄,彷彿神靈的聲音一般,藍色的雷團落下,砸向東方玄武和雲煙蝠獸。
“吱吱……”又見風雷扇發威,雲煙蝠獸驚恐不已,趕緊閃動,可惜東方玄武沒有云煙蝠獸靈活,生生受了一記雷團,炸得他皮開肉綻,狼狽不堪。
“好聰明的畜生!”歐陽亂秦冷哼一聲,風雷扇輕輕一轉,頓起巨大的黑風,倏的一聲,雲煙蝠獸就被扇飛,不知道落到什麼地方去了。
東方玄武見雲煙蝠獸沒了,心中大驚,暗道:“完了,這下如何向師父交代啊!”惡從膽邊生,趁歐陽亂秦轉身離去之際,手上射出一點寒光。這點寒光不是別的,正是他師父邙山老怪偷偷煉製的邪惡法器,斷魂吸血釘,中者會被吸光全身精血而死,慘不忍睹。材料是用劇毒蛇牙,陰年陰月陰日生嬰兒的鮮血經過九九八十一天煉製方完成。
這樣的邪法是遭修行者唾棄的,連邙山老怪都不敢輕易示人,不然傳揚出去,他也不好過。
可現在,東方玄武被仇恨矇蔽了眼睛,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斷魂吸血釘一出,速度飛快,歐陽亂秦頓時發覺不對,已經來不及祭出風雷扇了,猛運法決於背部,準備硬抗這下。
“蓬……”
斷魂吸血釘入體,歐陽亂秦一陣頭暈,同時噴出一口鮮血,一股陰冷邪惡的力量開始侵蝕身體。他忍住痛苦,猛運三位靈火逼住那陰冷邪惡的力量,大喝一聲,“呀……”
斷魂吸血釘被震出體外,倒飛出去。
所謂惡有惡報,東方玄武正應了那句話,好死不死倒飛回去的斷魂吸血釘正好釘住了他的眉心。他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精血迅速流失,慢慢變得乾枯起來。
歐陽亂秦震出了斷魂吸血釘,感覺好多了,但那股陰冷邪惡的力量還一時無法驅除,也顧不得東方玄武,架起風雷扇,準備找個地方療傷。
可惜,現在他頭暈目眩,加上天黑,跑錯了方向不知身在何方。
不行,得趕快找個地方療傷……歐陽亂秦已經漸漸無法控制那股陰冷邪惡的力量了,把風雷扇的高度降了下去。可惜,他頭一昏,他就直直的掉了下去。
一座小山上,兩個少女正在那裡對月祈禱。
兩個少女,一個身體建壯,五大三粗,一個,另一個相反,苗條婀娜。
粗壯少女,雙手合十,對着月亮祈禱:月亮之神啊!求求你,賜我一個精壯的男人吧!
苗條少女,小嘴一翹,嘟囔到:“飛燕,你怎麼專門說這樣羞人的話,也不怕月亮之神笑話,賜你一頭大黑熊。”
粗壯少女轉過頭,粗聲粗氣到:“哼,月環,我對月亮之神如此虔誠,她一定會保佑我的。不像你,不拉你來還不來。好了,該你許願了!”
苗條少女羞澀的低下頭,迷上眼睛,隨即睜開眼到:“飛燕,能不能不把話說出來?”
粗壯少女搖着碩大的頭顱道:“不行,你得讓月亮之神知道你的願望,這樣才能實現。”
“哦!”苗條少女又閉上了眼睛,低語道:“月亮之神啊!我希望未來的那人,不要太高不要太矮,不要太胖也不要太瘦,太黑像黑人不好看,太白像個小白臉也不好。嗯!古銅色的皮膚就好,這樣看起來陽剛一些。太帥不好,花心,太醜也不好,視覺疲勞……”
粗壯少女做昏厥狀,趕緊打斷苗條少女到:“月環,你是不是太貪心了,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夢中才有的白馬王子嘛!你怎麼不說他駕着七色彩雲來接你?”
“是啊,這個主意好,加上這一條。”
粗壯少女無語,扁着嘴翻了翻白眼,道:“你只有等孫猴子轉世了。”突然,她瞪大了雙眼,彷彿看到外星人一般,一個人正從天上落了下來,身上帶着點點淡淡的光芒,口中喃喃到:“月環,你的孫猴子來了!”
“飛燕,你少來了,不要打擾我向月亮之神祈禱!”苗條少女眼睛也懶得睜開眼,繼續描述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向月亮之神祈禱着。
“蓬……”的一聲驚醒了她,睜開眼睛叫道:“飛燕,怎麼了?”
“那邊……”粗壯少女驚駭的指着不遠處,結結巴巴道:“我看見一個人落了下來。就像你描述的夢中情人那樣。”
兩女跑了過去,見歐陽亂秦昏迷在地上,旁邊還有一柄非常精緻好看的扇子。粗壯少女搬開歐陽亂秦的頭驚駭的叫了起來,苗條少女嬌聲道:“飛燕,怎麼,很醜嗎?”
她湊了過去,頓時心頭一跳,這不就是他心目中白馬王子嗎?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還是古銅色皮膚,臉入斧削刀雕,簡直是爲她定做的一般。銀牙緊咬紅脣,愣了愣才道:“飛燕,他真的從天上掉下來的?”
“我會騙你嗎?你不是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嗎?”
苗條少女,沉吟起來,難道他真的是月亮之神賜給我的那一半?想着不由又羞又喜,探了探歐陽亂秦的鼻息,沒事,她才放心下來,暗叫菩薩保佑。
“飛燕,來,幫幫忙,幫我把他搬回去。”
粗壯少女不高興的搖了搖頭,道:“你倒好,第一次向月亮之神祈禱就送你一個如意郎君,我都祈禱了這麼多次了,怎麼就不送我一個精壯的男人?”
苗條少女好笑不已,推了推她,打趣道:“你放心,你心這麼好,老天一定送你一個精壯的男人。”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歐陽亂秦給搬了回去。
這裡,是一個農家小村,房子都是那種竹木搭建。剛到一棟房子門口,粗壯少女就粗聲粗氣的叫道:“大媽,我給你送女婿來了。”
苗條少女瞪了她一樣,啐了一口道:“不害臊,羞羞……”
苗條少女叫楊月環,粗壯少女叫苗飛燕,她們都是山區,小山村人。不知道苗飛燕從那裡聽來關於向月亮之神祈禱七七四十九次就能夠夢想成真的傳說,鼓動楊月環深夜前往山頭祈禱。
沒想到第一次祈禱就夢想成真,楊月環心理面真是開心極了。在歐陽亂秦昏迷的三天裡,她是通宵達旦的陪着他,他口渴了就給他喂水,他發燒了就幫他敷上溼毛巾,可謂無微不至。
這天早上,楊月環依然早早的煮上了一碗稀粥,端着稀粥,不停吹動着,走進了房間。
看着他,她的心又不由自主的加速了,雖然已經三天相處,她還是難以抑制自己開心的心情。把稀粥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顧盼流波的眸子盯着他,口中喃喃自語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
說着,從懷中掏出那柄扇子,上面掉着一個手工製作的吊墜,她柔柔的撫摸這上面的花紋,悠悠一笑,深情款款,呢語道:“這扇子就算你送我的,你看,我編制的吊墜好看嗎?”
稀粥的溫度差不多了,她才把扇子小心的放好,輕輕的抿了一口稀粥,俯身向歐陽亂秦埋了過去。
霎時間,嘴對嘴,丁香小舌撬開了歐陽亂秦的牙關,一小口稀粥就渡了過去。正在楊月環準備把嘴收回來的時候,丁香小舌卻被吸住,彷彿成了俘虜一般被攪動起來。
天啊!楊月環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力氣霎時消失一空,趴到了歐陽亂秦的身上。
過了好一陣,她才喘着粗氣,看着身下男人那對如同黑寶石般,神秘而深邃的眼睛,她幾乎就要迷失在那眼神中。
“這是那裡?”歐陽亂秦陷入昏迷的時候並不知道外界的事情,剛剛恢復神智卻出現一幕讓他差點鼻血長流的旖旎風光。他打量了一下,暗道:“她身材苗條,發育卻很好,從她壓在身上的胸脯就可以感覺出來……”
歐陽亂秦突然一震,納悶不已,“咦,我怎麼這麼想呢,難道是和老色魔接觸多了受到了影響?也許是……”
胡思亂想一陣,他才幹笑道:“小姐,能不能起來一下。”
“哦!”楊月環臉色爬起一絲紅霞,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結結巴巴道:“我……這個……怕你餓着,所以……”
歐陽亂秦知道她很尷尬,微微一笑,指了指碗道:“能不能幫我遞過來,我餓了。”
他幾大口喝完了稀粥,楊月環平靜了不少,慌忙叫道:“我再幫你添去。”
“不用了!”歐陽亂秦叫住他,道:“我剛剛醒來,不能吃多了。”
“哦!”楊月環手指不停的扭動這衣襟,嘟囔道:“我真笨,差點忘了剛剛醒來的病人不能吃太多。”歐陽亂秦微微一笑,這少女正是太可愛了。
從她那裡,歐陽亂秦瞭解到自己已經昏迷了三天,也隱隱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異樣感情,心中暗歎不已,難道我就這麼有魅力嗎?我以前什麼沒有發現呢?
歐陽亂秦突然想到了風雷扇,問道:“咦,對了,你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柄扇子。”
楊月環拿出風雷扇,晃了晃道:“你說的是這個嗎?這扇子真好看,你能不能送給我?”
見她期盼的眼神,歐陽亂秦能說什麼呢,微微點頭道:“可以,不過這東西你可不能隨便給人看,不然會惹來麻煩。”
楊月環開心的點頭,珍惜的把扇子收好,她以爲這不過一一柄精緻的扇子而已,並不知道其珍貴。
又修養了幾天,歐陽亂秦恢復了,正打算告別楊月環的時候,村子裡出了一件大事。
“不好了,不好了……”苗飛燕急急忙忙的跑到門口大叫起來。
“怎麼回事?”楊飛燕正在作針線,忙丟下活向她走了過去。
苗飛燕,着急的說:“不好了,我哥和熊二哥去採藥,遇到了一條大蛇,我哥被捲了過去,熊二哥受了不輕的傷昏倒在寨子門口。”她見歐陽亂秦出來,連忙拉住他叫道:“歐陽大哥,你行行好救救我哥吧!”
在她心中,能從天上掉下來的人一定非同一般。
原來,離這裡幾裡地的地方,長長出沒一條青色的雞冠蛇,有水桶粗細,全身青鱗,非常兇猛,最近幾年遭到襲擊的村民已經有好幾個了,非死即傷。它被村民們稱爲兇蛇。
歐陽亂秦從村民那裡問明瞭兇蛇常常出沒的地方以及習性,告別了楊月環,準備走之前幫村民除掉這個禍害。
出了村子,他纔想起風雷扇給了楊玉環,手上沒有趁手的兵器,但時間緊迫又沒有多餘的時間再煉製一柄靈魂法器,只好在湛藍戒指中找了一通,拿出幾塊之前刻制的黃晶玉符籙在手上,預備不時之需。
尋着血跡,歐陽亂秦一路追蹤,到了一個山澗,這裡流水潺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少地方的草木都被壓死了,看來兇蛇常常出沒所致。
尋了一陣,他在草叢中找到了一大灘血跡,暗道,苗飛燕的哥哥是凶多吉少。
他怒從心起,拿出準備好的一隻大公雞,手上一抹寒光閃過,大公雞腦袋就斷了,雞血濺出,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做完這些,歐陽亂秦手捏符籙,等待着兇蛇出現。
“嘶嘶……”一身草木被壓中,拖動的聲音響起,深草一路倒下,一個猙獰的蛇頭出現,它頭長着成雞冠狀的突起,非常的怪異,兩顆散發這幽綠光芒的眼睛陰冷嗜血,蛇信吞吐不定,已經兇性漸露。
兇蛇速度很快,入離弦利箭快速的射向歐陽亂秦,轉眼就到,噁心作嘔的腥臭已經籠罩周圍。
歐陽亂秦眼睛一轉,頓時有了更好的主意,他手捏法決,低喝道:“小白,火舞,給我出來……”
兇蛇對突然出現的兩具骨架顯然沒有興趣,仍然直直的向歐陽亂秦射了過來,直到小白揚起斧頭,狠狠的在蛇身上開了一個大口子,兇蛇仰天長嘶,猛烈的彈動起身體來,它這才發現骷髏也不可小視。
尾巴帶着巨大砸向兩個骷髏,小白身體結實硬生生的受了一下屁事沒有,火舞就差點,肋骨斷了幾根,不過它也憤怒了一般,手上蟠龍棍不斷揮舞,一條條火舌不斷噴出,燒得兇蛇皮開肉綻,掙扎不已。
這時,小白更是落井下石,不斷揚起斧頭在蛇身上劃出一個個口子,鮮血洶涌而出,片刻功夫這裡已經成了一片紅色,連潺潺流水的小溪都染紅了。
有幫手就是好,歐陽亂秦充分認識到這一點,他微微一笑,看準一個機會,符籙狠狠的砸了出去,一聲晴天霹靂,兇蛇頭上狠狠的受了一記引雷符。
靠,命還真長,歐陽亂秦怒喝道:“小白,給我劈了它!”
小白得到了命令,兩個空曠的眼中突然冒出一團幽幽的火焰,爪子上的血屠斧頭閃過一抹暗紅的光芒,骨架一彈,跳到空中,斧頭帶着厲芒劈了出去。
“嗷……”一聲震天響聲,兇蛇一聲悲鳴,隨即嘩啦啦的流出大量的鮮血,蓬蓬幾聲,倒在地上不動了。
兇蛇死了,村子以後少了一個大禍害,這天,歐陽亂秦被村民們當成英雄崇拜,晚上還專門爲他搞了一個篝火晚會慶祝。
村民們載歌載舞的時候,唯有苗飛燕暗暗落淚,楊月環安慰了她一陣才走到歐陽亂秦身邊坐下,偏着腦袋道:“你怎麼不去跳舞啊,今天你是英雄,村子的少女你可以隨意挑,她們都不會拒絕和你跳舞。”
歐陽亂秦瞄了一眼,圍着火堆跳舞的村民,微微一笑道:“你們的舞蹈奔放豪情,我不會跳。”
楊月環撫了撫頭髮,補充道:“奔放豪情中卻不缺乏溫柔。”站了起來,手伸了過去,“我的英雄,陪我跳個舞好嗎?”
“我不會跳。”
“我教你,難道拒絕一個少女的要求是一個有風度的男士所爲嗎?”楊月環沒有收回手,灼灼的眼神望着他。
歐陽亂秦想了想,勉爲其難的拉上了楊月環的手。
歡歌笑舞中,他也漸漸摸着一點舞蹈的韻味,放開手腳跳了起來。
楊月環很開心,笑言間全是甜蜜幸福,她多麼渴望這支舞蹈永遠繼續下去。
在舞蹈中,他充分的體會到勞動人民的熱情奔放和淳樸。
舞蹈過後,他們並肩走在不遠的小道上,楊月環苦笑道:“你要走?”
歐陽亂秦微微一震,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在他印象中,這話還沒有說過。
楊月環幽幽道:“我看得出來你人在這裡,心卻沒在這裡。你能輕易殺死兇蛇,回來的時候,連一滴血都沒有沾上,這樣的能力是一個可以困在這山上的人嗎?以前我太天真了,不過,我今天很開心,真的。”
歐陽亂秦沒有說別的,他拿出一塊玉雕的護身符,道:“這個送你做個紀念,希望能保佑你。”
“謝謝!”楊月環緊緊的把護身符握在手裡。
第二天,他早早的走了,他真怕見到楊月環深情款款,依依不捨的樣子,怕一步小心就做出什麼錯事。
楊月環看着歐陽亂秦的留言,捧着紙條大哭一場,直到苗飛燕安慰才平息了。
苗飛燕沒好氣道:“月環,你就這樣把他放走了?”
楊月環苦笑道:“飛燕,不然我怎麼樣?你也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我一個鄉下丫頭如何能配他?”
“迂腐!”苗飛燕跺腳道:“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這樣的思想。過幾天我就要出去打工了,你去不去?”
“打工?”楊月環詫異的望了過去。
苗飛燕無奈道:“哥死了,家裡沒有了經濟來源,我不出去打工又能如何?”
“那道那裡去?”
“聽說SC省的天星市不錯,正大量招工,我想去試試。哎,月環,你考了秘書職業資格證,去了肯定好找工作,我就慘點。”
“讓我想想,明天回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