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風說的有道理,可以再用新的主藥煉製靈武液,老族長有種預感,靈武液絕對對他有好處。
老族長進入藥鼎之中,莽牛和靈豹又開始奔騰而來,呼嘯而去。
看到這樣的情景,蘇凌風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剛纔自己就待在藥鼎之中進行這樣的藥浴,咕嘟咕嘟的藥液,低聲悶響的藥鼎,團團白霧升起……
然而,老族長面色很平靜,這讓蘇凌風心中狐疑,難道靈武液對老族長的病沒有好處?
其實老族長心中極爲震撼,萎縮的武府在吸收藥液,可是老族長不敢任由藥性進入武府,否則武府可能瞬間爆碎。
就像餓極的人不能吃的太多,渴極的人不能飲水過多的道理是一樣的。
老族長微微睜眼,說道“風兒,你去吃晚飯,先休息吧。我需要一些時間吸收藥性。”
聽到老族長這樣說,蘇凌風十分高興,老族長這樣說,就說明靈武液對他很有用。
蘇凌風從煉藥房出來,天色已經很晚了。今天是他這些年最開心的一天。不僅自己突破了鍛體境四重,進入修行的門檻,就連老族長的舊疾也有了希望。
想到鍛體境四重,蘇凌風突然想起,他現在有了進入藏書閣的資格。四年了,四年的煎熬,如今他終於可以踏入藏書閣,修習戰技。
第二天一大早,蘇凌風告別了老族長和香兒,徑直朝着藏書閣的方向奔跑而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選擇要修煉的戰技了。
“閃開,閃開,快閃開!”
四五個僕從不停地推開路人,態度極爲強橫,引來衆人紛紛側目,可是大家對這種可惡行徑皆有怒不敢言。
馬家近些年發展正盛,連蘇家都不與之針鋒相對,何況是他們這些普通人呢。
“小屁孩,趕緊閃開!說你呢!找揍是不?”一個滿臉鬍子的僕從看着一個小屁孩徑直走過來,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
對面的正是蘇凌風,他還在想着學習什麼戰技呢,完全沒在意對方的喊叫。
可是在對面那位看來,可不是這麼回事,這小子明顯是來砸場子的,必須給予教訓!
鬍子僕從一邊喊着,一邊對着蘇凌風襲來,伸手要抓蘇凌風脖子。就在這隻大手即將得手之際,蘇凌風回神過來,一個後仰,右腳猛然蹬地,躲過鬍子大漢的大手。
鬍子大漢沒能得逞,反身回來就要再次擒拿,只聽見前方一個稚嫩的聲音,“廢物!退下!瞎了你的狗眼,居然都不認識蘇小少爺,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鬍子大漢一語不發,低着頭乖乖退下。
蘇凌風道,“馬天浩,剛纔不出手阻止,現在假惺惺的!你膽子真是不小啊!敢在城裡撒野?!”
“小少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家小少爺今天只是來鎮上玩玩,何來撒野之說?”馬天浩身後的老者答道。
“哼,蘇凌風,喊你小少爺是擡舉你,就你這廢物,僥倖下了生死臺,居然還真把自己當根蔥,連我的事都敢管?”馬天浩譏諷道。
蘇凌風笑道,“原來是想替馬弼出頭啊,你早說嘛,何必如此囂張跋扈,連累無辜!”
馬天浩是馬弼的堂哥,說是堂哥,其實只是比馬弼大一天而已。馬天浩自恃天賦異稟,看不起馬弼,小小年紀,卻已經鍛體境六重了,戰力也比馬弼要強上很多。
然而畢竟他們是一家人,自家人被外人欺負,還被殺死。
想到這裡馬天浩就恨不得手刃了蘇凌風這小子,然後回到大伯家裡再假惺惺的哭上幾聲,說些替你報仇,手刃仇人之類的話。大伯肯定是重重的答謝自己的。
馬天浩這幾天都已經沉浸在這種歡樂之中。如今正好找到機會。
不過替馬弼出頭的這樣的話被蘇凌風當衆說出,難免落人話柄,不禁怒喝道,“一派胡言!是你故意找茬,還敢污衊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說罷馬天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蘇凌風衝來,在他看來,以自己鍛體境六重的修爲,出手就能秒殺這個廢物。
蘇凌風同樣衝身而出,一拳直奔馬天浩胸口。
馬天浩側身閃避,左手抓蘇凌風手腕,右手肘擊其面門。同時左手突然發力,將蘇凌風右手外擰,使對方無法用左臂格擋,一擊敗敵。
蘇凌風正欲用左前臂格擋馬天浩的肘擊,身體卻因右臂外擰而錯位,說時遲那時快,蘇凌風猛然擡起左腳,踹到馬天浩腹部,將其踹飛出去,被身後的老者接住。
短暫的交手,馬天浩還沒來得及使用戰技,就被擊退。極爲憋屈,正準備起身再戰。突然他的兩個護衛抽刀而出,鎖定蘇凌風,欲將蘇凌風就地格殺!
一聲虎嘯,抵擋兩大護衛寸步難行,並將他們掀翻在地。待塵土消散,二人已經躺在地上。
馬天浩身後的老者怒道“來者何人?”
蘇凌風看着眼前這位青衣哥哥,不就是蘇家年輕人中最有天賦的小虎哥哥嘛,作爲守城護衛長,負責在主城裡巡邏。
蘇小虎沉聲道,“乾叔,在城裡惹是非,您這是讓我這幫兄弟爲難啊?!”
“原來是小虎賢侄,這是一場誤會!見這位小兄弟身手敏捷,他倆只是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順便指點一二。”馬問乾不冷不淡地說。
“乾叔,指點的事就不勞您老人家了。我蘇家自會安排。”蘇小虎笑道。
馬問乾笑道“是要好好安排一下,和我家天浩同歲,可這修爲,呵呵,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你……”蘇小虎怒氣中燒,都說馬問乾待人和氣,卻陰險刻薄,是個笑裡藏刀的主,誠不我欺啊。
“我當時誰,原來是蘇家第一天才,鼎鼎大名的蘇隊長啊。”從人羣中走來兩人,身着一襲白衣的青年說道。
馬問乾及一行隨從向自家大少爺行了禮,馬天浩回頭冷淡地喊了聲哥,便轉過頭沒再說話。
看到這兩人到來,人羣中議論聲一片。
“哎,兄弟,這兩人誰啊?”
“他們兩個你都不知道?你是外地人吧!白衣青年是馬家族長的兒子馬天嘯,青色衣服的是李家家主的兒子李柄深。”
“那馬天浩是馬天嘯的親弟弟?”
答話之人笑了笑,“嗯,是他的親…弟弟。”
蘇小虎抱拳笑道,“原來是馬兄和李兄,幸會!我蘇家人才輩出,第一天才的名號可不是我能揹負的。倒是馬兄這馬家第一天才的名號可是名副其實的,佩服佩服!”
蘇小虎這麼擡舉他,馬天嘯正在得意,突然看到李柄深給他遞了個眼色,當即大喝“蘇小虎,你敢奚落我,今日我要和你決鬥,這次我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我當他多厲害呢,原來馬大哈一個!”剛纔詢問來人是誰的那人說道。
蘇小虎輕笑,“原來你的傷已經恢復了?果然是第一天才,恢復之力也異於常人!”
馬天嘯剛要反擊,卻被李柄深一把拉住,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馬家爲了儘快治好馬天嘯,特意將從李家換取了紅髓丹給他服用。
幾年前李家家主盜墓之時,機緣得到三顆紅髓丹。不過,還是觸發了禁制,差點交代在那裡,同墓主人陪葬。回家後修養大半年才恢復過來,據說還留下了暗傷,不知道是真是假。
當馬家主馬成天得知紅髓丹之事,以礦藏三成利爲代價交換,爲期五年,才換取一顆紅髓丹,常年供奉,沒想到居然捨得給馬天嘯服用。
馬問乾說道“今日是這兩個小娃子的事,蘇隊長打算如何處理此事呢?”
蘇小虎是個精明人,暗自咒罵馬問乾,這聲“蘇隊長”的帽子扣下來,可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來處理此事了。
略加思索道,“今日之事本是兩個小子的事,可乾叔手下之人不懂規矩,以大欺小,我纔出手製止!”
馬問乾臉色微變,但也沒有說什麼。
蘇小虎繼續道“不如各退一步,今日就此作罷,乾叔以爲如何?”
馬問乾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馬天浩上前一步,喝道“豈能就這麼算了,小廢物必須給我磕頭認錯!”
蘇凌風怒道,“磕頭認錯的是你!有種來戰!”
蘇小虎無奈,道“看來今日之事無法善了啊,既然這樣,我只能請二位去執法隊走一趟了。”
馬問乾暗道,執法隊是你蘇家的執法隊,到了那裡還不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馬問乾急忙拉住馬天浩,說道“剛纔是小少爺一時大意,才略佔下風!如今蘇凌風風頭正盛,三個月後各族大比之時,他一定會參加,到時候即使殺了他,也沒人能說什麼!”
馬天浩依然攥着的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道“各族大比之時,我要斬下你項上人頭!”
蘇凌風迴應道“儘管放馬過來,隨時奉陪!”
見狀,馬問乾趕忙將馬天浩拉走,免得把事情鬧大,這裡畢竟是蘇家主事,在人家的地盤肯定是自己吃虧。
隨後馬天嘯和李柄深也離開了。
蘇小虎問道“蘇凌風,你剛纔心不在焉的,想什麼呢?”
“沒什麼,一時走神而已。馬家的人太猖狂了,小虎哥你怎麼不好好教訓他們?”
蘇小虎苦笑,他也想硬氣,可是家族有命,一切要慎重行事,不可製造事端!
“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先走啦。”蘇小虎說罷,轉身離去。
剛一轉身,看到陳昊三人,不懷好意地看着他笑。齊凌雲說道“兩天不見,你身手更敏捷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高人了?”
蘇凌風無奈地笑了笑,道“是啊,高人說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們三個,過來,看打!”
三人用鄙夷的眼神看向他,蘇凌風跑到三人面前,打鬧嬉戲了一會兒,就徑直向前走去。
羅一鳴開口道“哎,你去哪兒?先別走,我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