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靈液成了廢液,但蘇凌風依然驚喜不已,他終於親自煉製了第一份藥液。
然後他找來了兩個木桶,兌上熱水,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武液究竟藥力幾何。
他把早已準備好的藥仁堂上等藥液倒入其中一個木桶,又把剛煉製的武液倒入另一個木桶中
對比效果後,發現武液的效果要好上十倍不止。
只是武液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不能存放,藥效在超過兩個時辰後就會消散。
於是蘇凌風今天來到藥仁堂,纔會當場煉製藥液,保證武液的效果。
煉製武液僅僅用了一個時辰,看到煉製好的武液,蘇凌風頗爲自豪。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在另一個房間,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唐嫣然看在眼裡,看着蘇凌風煉製藥液的粗糙手法,她覺得特別好笑,早就把合作的事拋到九霄雲外了。
夥計帶着蘇凌風來到後院,卻發現唐掌櫃並沒有在這裡,就告訴蘇凌風在這裡等着。
一個時辰過去了,唐嫣然還沒有過來,蘇凌風急了,武液的有效期只有兩個時辰,再不回來,別說合作,還得被人嘲笑奚落。
“夥計,唐姐姐什麼時候過來啊?我還有事,她要是再不來,我可就要走了。”
“小帥哥,姐姐我給你賠不是了,剛有事要忙,把這事耽擱了。”唐嫣然推開門,走進後院。
其實蘇凌風離開煉藥房後,唐嫣然就在閨房睡着了,直到剛纔,她纔想起蘇凌風來談合作的事。剛醒來時,她還以爲自己在做夢呢。
可等她來到後院,才知道不是夢,而是確實有這麼回事。
“唐掌櫃日理萬機,是我打擾了,既然唐掌櫃在忙,那我改日再來吧。”蘇凌風面帶不悅之色。
唐嫣然笑道“姐姐的事已經忙完了,小弟弟這麼有個性,看來是不接收姐姐的道歉了呢。”
見蘇凌風面色好轉,唐嫣然吩咐夥計道“去把我的七彩藥石取來。”
“七彩藥石,那是什麼東西?這不就是一塊黑色的石頭嗎?!”蘇凌風好奇道。
“這裡根本就沒有這麼高端的東西,你不認識也很正常。所謂七彩,自然是紅橙黃綠藍靛紫七種顏色了,七彩藥石用來測驗藥液的藥力的。
藥石變紅色說明藥力最低,紫色說明藥力最高,而藥力的高低不完全指藥液的實際效果,還會在某種程度上預示着藥液的可能性。
怎麼樣,小弟弟,是不是慶幸沒有早點離開,見識到了這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呢!”唐嫣然饒有興趣地說着。
這時,夥計已經在七彩藥石上滴了兩滴蘇凌風煉製的藥液,藥石的顏色開始發生了變化。
唐嫣然略顯花癡地看着七彩藥石,想起了那個將藥石親手送給她的男生,真是一場有趣而又浪漫的經歷。
“什麼?綠…色?這怎麼可能?!”突然唐嫣然驚訝地喊道。
她緩緩站起身,努力回想蘇凌風煉製藥液的全部經過,可是她完全想不通,明明不是什麼高階的藥草,怎麼會呈現綠色。
要知道,自己纔是專業的煉藥師,她煉製最好的藥液也只是綠色。可眼前這個半路出家的小弟弟,居然能煉製這麼高階的藥液。
“變了,變了,藍…綠色?”蘇凌風指着藥石,興奮叫道。
唐嫣然轉過身,盯着七彩藥石,就是這種可能性,以前從沒見過的情景,這瓶藥液居然擁有讓七彩藥石變成藍色的可能性,太不可思議了。
她開心極了,抱起蘇凌風,轉了十幾個圈。
夥計在一旁看傻眼了,此時此刻,滿眼的羨慕嫉妒恨,他多希望被抱着的人是他,而不是眼前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嗯…喘不過氣了!”蘇凌風嘶吼着,可依然聽不清楚他具體說的是什麼。
唐嫣然意識到自己過於興奮了,突然把蘇凌風扔了出去,害羞的捂着臉,向屋裡跑去。
“我殺了你!”不知從哪兒蹦出來一個少年,直奔蘇凌風襲來。
蘇凌風被扔了出去,都沒時間顧上屁股的痛,就感覺到一股憤怒的殺意,暗道“此人很強!”
“不準碰他!”唐嫣然停下腳步命令道,隨即跑回屋裡去了。
那少年很聽話,就那麼站在蘇凌風的不遠處,始終盯着他,一句話也不說。
“麻煩告訴唐姐姐,我先回去了,合作的事,改天再和她談。”蘇凌風對夥計說道。
蘇凌風離開了,夥計也去前堂了,唐嫣然把少年叫了過去,道“派人去查一下蘇凌風受傷以來的所有的事,記住所有事我都要知道,特別是關於剛纔那份藥液的事,這有可能是咱們離開這個地方的契機。另外,派個人跟蹤他,離他遠點,不要被發現。”
“是,謹遵唐姐姐令!”少年躬身而去。
蘇凌風離開藥仁堂後,直奔離得最近的陳昊家,藥液的藥性並不能維持太久,他必須在藥性還沒散去之前,讓陳昊使用這份藥液。
“陳昊,陳昊,快,快出來!”蘇凌風邊跑邊喊,陳家的門衛都認識他,並沒有加以阻攔。
“蘇凌風?你不是去參加族比選拔賽了嗎?怎麼現在會來我家?”陳昊急忙出來,看到氣喘吁吁的蘇凌風,十分驚訝。
“先不…說…這個,你快…快去準備,藥…藥浴!”
陳昊一聽,頓時大喜,這些天,他可一直把這事掛在心上,蘇凌風這時候過來讓他準備藥浴,他怎能不興奮?!
……
一切準備妥當,屋裡只剩下蘇凌風和陳昊二人。蘇凌風從身上取出一個夜壺形狀的容器,準備向盛滿熱水的木桶裡倒入藥液。
陳昊連忙阻止,道“等等,蘇凌風,這裡面是什麼?你不會坑我吧?!”
蘇凌風絲毫沒有停頓,一股腦兒倒了進去,道“我怎麼坑你呢?!快進去吧,還有半個小時,藥性就消散了!”
陳昊二話沒說,寬衣解帶跳入木桶之中,頓時精純的能量席捲而來,任由陳昊吸收。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藥性已經被陳昊吸收殆盡,陳昊已然達到鍛體境六重巔峰,離鍛體境七重只差臨門一腳。
如果是他自己修煉,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達到鍛體境七重。
其實比起蘇凌風使用的靈武液,這份藥液稀釋了三倍不止,而且藥草種類也減少了一半,卻仍然有這樣的效果。
如果讓外人知道,那還不拼了命的搶奪靈武液。
……
“少爺,我回來了。”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抱拳道。
“怎麼樣?他還在擂臺上嗎?被淘汰了嗎?”上座的少爺問道。
“他壓根就沒有登臺,直接就跑去了藥仁堂。”
“去了藥仁堂,他去做了什麼?”少爺問道。”
中年男子正色道“藥仁堂內有高手助陣,我不敢靠的太近,所以他去裡面做了什麼,我無從得知。”
這位少爺其實知道藥仁堂內有高手,只是一時情急,纔多問了一句。
“那之後呢?”
“之後,他去陳家找陳昊去了,貌似蘇凌風從藥仁堂帶回了藥液,給陳昊進行藥浴。只是……”
少爺慌忙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藥仁堂派人跟蹤了蘇凌風,不知意欲何爲?少爺,如果碰到跟蹤的人,我是否應該除掉他?”中年男子問道。
“藥仁堂不好惹,不宜輕舉妄動,各自監視,井水不犯河水。”少爺吩咐道。
中年男子無奈道“真無趣,那下次再碰到,就饒他狗命。只是這次,我已經把他殺了!”
“你!”少爺氣憤道,“也罷,但願藥仁堂把這個罪責怪到蘇家的頭上。”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說道“少爺,要不我找機會直接做掉他算了,許拓那個笨蛋,對付一個鍛體境四重的廢物,都能把自己摺進去!馬少爺,許拓的屍體找到了嗎?”
少爺馬天浩冷哼一聲,道“蘇凌風,敢殺我的好兄弟,遲早我讓你血債血償。勞煩徐大哥繼續監視,看他參加哪個賽場,最好摸清他的路數,我一定饒不了他!”
姓徐的男子一聽還要繼續跟蹤蘇凌風,不悅道“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他,何必這麼麻煩,要讓少爺親自動手,我們九個人跟着你,可不是來幹這麼窩囊的事的!”
“徐大哥的意思我明白,我也並非不想這樣,只是現在是關鍵時期,不能出現任何失誤,上次許拓的事,那個男人狠狠的批了我一頓。”
說到那個男人,馬天浩和姓徐的男子都目露寒光,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蘇凌風對被跟蹤的事一無所知,和陳昊商量好後續爲三人煉製藥液的事,就離開了。
……
第二天,蘇凌風又來到藥仁堂,想起昨天的事,他都一陣臉紅。他甚至擔心,這次進去會不會被打出來。
走進藥仁堂,夥計撇了他一眼,卻沒有給他說話。蘇凌風走向前去,還沒等他開口,夥計看都沒看他,道“唐掌櫃說,你來了就去後院找她。”
“拿下!”蘇凌風剛推開後院的門,就聽到一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