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鈞流炎陣外 老五有些等得不耐煩了,口中不斷地哼唧着。“這老東西,也不知道抓緊點。五十年沒見的老朋友,真是不給面子。” “行了,老五,別罵罵咧咧的。消停會。”半老徐娘威嚴的聲音響起。 老五頓時不出聲了,也正在此時,他突然站了起來,看着面前緩緩出現的身影,眼角竟然是有些微微的溼了。 “老東西,你怎麼這麼墨跡?”老五不着痕跡的拭去眼角的溼潤,還未等半老徐娘開口,他就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突然意識到了有些不對,旋即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道:“梅兄,我等兄弟今日造訪,不請自來,實在有些冒昧。只是五十年時光轉瞬即逝,看起來梅兄的身體十分硬朗,只是我們的約定可還曾記得。” 周圍的人不由得詫異的瞥了他一眼,若不是跟老五交友多年,他們還會以爲他是精神分裂呢。這傢伙,這麼會竟然變了一個性,當然,是性格。 梅三爺淡淡一笑,從他身邊走過,看向了那半老徐娘:“婗小姐,明明很年輕爲何總要扮作一副半老徐娘的模樣?” “我喜歡,怎麼,不行?”這位領頭人朗聲笑着,旋即他的臉微微一動,竟然就這麼變成了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與剛纔半老徐娘竟然沒有半分相似。 “我說婗大小姐,我說你這樣也不難看啊,怎麼平時在風雲府,沒見過你這樣,一見到老三,怎麼,春心氾濫了吧!” “什麼老三,老三也是你叫來的!你這夯貨!” “什麼春心氾濫,老五,你找死那吧。” 兩個憤怒的聲音同時響起,老五尷尬的嘿嘿笑着:“得了,得了,和氣生財,何必呢?都是自己兄弟!何必自相殘殺?你們說是不是?”他轉身問向那身後的三人,三人都是一副茫然的樣子,裝作不認識他。 “你個蠢貨。”梅三爺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
;ldquo;你個笨蛋。”婗大小姐踹了他一腳。 以一拳頭和一腳結束了這場鬧劇,老五揉了揉腦袋,拱了拱屁股,突然板起一副嚴肅的樣子,“笑什麼笑!有沒有點正經模樣?帶你們出來真是丟了我們風雲府的臉,真是丟了我水洪秋的臉啊!” 幾個人心中暗暗讚歎,這哥們臉皮也太厚了吧,我們才應該這麼說纔對吧! 婗大小姐險些因爲這句話,把鼻子都氣歪了:“行了行了,你就別在這譁衆取寵了,有了你,纔是我們風雲府最大的悲哀。” “我!”老五還要再說點什麼,梅三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行了行了,鬧會得了。在聽你說話,我昨天吃的飯估計都要吐出來。”旋即他一下子把水洪秋扛了起來,緩步走向谷中。水洪秋還在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就被梅三爺十分不客氣的拖進了谷中。 婗大小姐與身後三人面面相覷,也是跟了上去。 …… 月隴谷,西南角,長天井。 這是一處古遺蹟,一口深有數十米看不見底的漆黑深井坐落在正中央。梅三爺曾經下去探查過,在這裡似乎有什麼古怪的封印,但是卻並沒有打開,他一向對於這種事不太在意。儘管他的好奇心很重,但是萬一是什麼不好的東西,放出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周圍雜草叢生,似乎是梅三爺從來沒有打掃過這裡,枯枝爛葉到處都是。 唯獨在哪漆黑深邃的長天井兩側,分立着兩張石骨木桌,其上分別有着兩幅書法作品。其中一幅上書,“獨立長天隻手動長天。”另外一幅上書,“縱觀天下孤身闖天下。”縱然聽起來並不好,但是卻仍舊有着一種霸氣存於其中。筆法蒼勁有力,但是看上去似乎略有不同,轉折處,一方渾圓有力,一方卻風雅剛強。顯然是出自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之手。 “梅兄,這兩幅書法當年興起所做,也並不是十分合轍押韻,聽起來又似乎狗屁不通,怎麼你竟然存留至今?” “好友的東西我
從來不捨得丟棄?畢竟這麼多年過去,能夠真正交心的朋友也實在不多了。當然,你水洪秋身爲其中之一,我自當好好珍惜。縱然已經五十年,我也仍舊不捨得丟棄,尚留存在這裡。” “梅兄果然好義氣,只是我來到這裡,只是爲了兌現當初的那五十年一曲之約?不知兄臺可否還記得?” “當然,水兄的【清河歲】哪怕在聽千萬次也難厭倦。只是不知這五十年來可又創作出什麼驚世之曲?” “豈敢豈敢,你我何言賜教?當年你我二人比書法,工筆不相上下。所以你我二人定下五十年一曲之約,希望在五十年後的今天。我們在音樂這個領域之中,可以分出一個勝負。既然水兄有興,我自當奉陪。我亦出三曲以應兄的三曲!” “梅兄見醜了,小弟不才,嘔心瀝血寫下三首曲,自以爲不錯,想拿來與兄臺聽一下,望兄臺不吝賜教!” “好!”他朗聲大笑,旋即將背後的一個黑色大包裹平放在了桌面之上,打了開來。一架不斷釋放着幽幽的青色光暈的長琴宛如一塊晶瑩的綠寶石。釋放者扣人心絃的光芒。 “不瞞水兄,你的這個麓聖琴乃是出自渝大師之手,實在是讓我心熱不已。可否……” “如此說來,你的月清簫我甚是喜歡,不知可否……” “如此既然兄臺無意,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梅三爺神情有些失落。 “這麓聖琴對我甚是重要,就好像那月清簫對於梅兄也是十分重要。若兄臺甚是喜歡,我可以贈與兄臺十臺出自渝大師的長琴以作交換如何?” “渝大師第一神作無望,我要其他又有何意義?” “我們還是不要廢話了,有什麼事稍後再談。第一曲【萬山路】,請兄臺指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