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堂內門弟子在葉峰的強勢之下,灰溜溜的離開。
葉峰眼眸閃爍,他知道,這次執法院呼他前去,定然又是來者不善,很有可能又是陳傲天,風乾,周慕白等人在背後搗鬼。
執法院在武府中地位超然,可執法一切,大到長老執事,小到普通弟子,皆應服從執法,否則便是違背武府之意志,將處以重罰。
這一點,葉峰心中清楚,因此,無論如何明日他都要去天機堂走上一遭了。
葉峰不是傻子,他清楚,之前在荒山中那些強者對他的圍殺,也與陳傲天,周慕白等人脫不了干係,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些人想盡辦法想要殺他,他倒是要看看,這一次,陳傲天他們究竟能讓他葉峰如何。
沒有在多想什麼,葉峰對楚含與程菲交代清楚後,便離開了房間,臨走之時,葉峰還爲兩人分別留下了一顆天玄果,看着那傳說中之物,楚含與程菲驚喜的同時,對葉峰的崇拜與感激越發的強烈起來。
獨自離開院落,葉峰找了一處極爲隱秘的山峰中修煉,手中出現了一顆釋放柔和光澤的妖丹,陣陣妖獸在妖丹中瀰漫而出。
正是葉峰在碧嶺山脈中擊殺巨熊所獲,此妖丹珍貴,煉體境武修服用可以直接提升一境修爲。
葉峰此時將這妖丹拿出,便要想要在明日以武講道來臨之前,儘量提高自己的修爲,畢竟,煉體七重確實低了些。
沒有任何猶豫,葉峰直接將那妖丹吞入腹中,頓時有一股驚人的能量在葉峰體內各處經脈四散開來,葉峰控制體內元力,一點點的嘗試將那些能量吸收。
“嗡!”
口袋中,有震盪之音響起,葉峰知道,那是珠子有了反應,想要破空吸收妖丹所化能量。
心念一動,葉峰利用神識溝通珠子,這才讓對方平息。而他也開始全力吸收身體四處遊走的龐大能量。
二日清晨,一縷陽光傾灑在葉峰身上,讓葉峰感覺一陣溫暖,他睜開眼眸,緩緩起身。
此刻的他,身上氣息再度得到蛻變,變得更加深不可測,而且極爲內斂,能夠給人一種高深之感。
那雙深邃的眸子釋放奪目之光,燦若星辰。
經過一夜的修煉,葉峰身上剩餘的傷勢不僅全部恢復,其修爲也正式踏足煉體八重境,戰力自身素質全方位提升。達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
“天機堂的以武講道應該快要開始了吧!”
葉峰眼眸釋放奪目之光,腳步踏出,朝着山峰之下走去。
天機堂,天玄武府實力最強一堂,在武府中擁有絕對話語權。天雲,天霄兩堂要遜色不少。
至於天玄堂,是四堂之中最爲低調的一堂,只收覺醒黃階戰靈以上之人入堂,這大大限制了許多人加入。
因此,天玄堂在四堂之中弟子最少,堂內冷清,漸漸趨於衰敗,更有傳聞稱,天機堂有將天玄堂吞併之意,組成新的天機堂。
這一傳文一直未得到證實,但近些年來,人們還是嗅到了兩堂之間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天機堂,中央演武場,人聲鼎沸,匯聚了武府內四堂天才人物,天機堂作爲東道主,便有上千位優秀弟子到場,陣容可謂相當強大。
天雲,天霄兩堂也分別派出了較強的陣容。唯獨天玄堂,只來了寥寥數人,顯得極爲冷清。
其中,天玄榜上,除了幾位外出歷練之人未到場以外,其餘天玄榜強者皆都到了,前來參加這場由天機堂發起的以武講道。
本次以武講道也可被看作是年終武府大比的一場提前預熱。
在演武場正中,一座高大寬闊的戰臺拔地而起,極爲壯觀。
在戰臺的四周還臨時搭建起了數座看臺,看臺上,人滿爲患,座無虛席。
正中主看臺之上坐着的是天機堂的數位高層人物,陳向天赫然乃是本次以武講道的主持者。
在他的身邊坐着的陳傲天與南宮凌霜兩人。陳傲天作爲天機堂最頂尖的幾位天才人物之一,自然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在陳向天的另一側方位,坐着的是一位中年威嚴強者,該強者身穿執法長袍,那雙眼眸透着鋒利之光。乃是執法院的長老人物,代表執法院而來,地位非凡,即便是陳向天對其說話,也要客客氣氣。
“傲天賢侄,你說的那名天玄堂外門弟子到了沒有?”
執法長老對着陳傲天開口,稱之爲賢侄,可見陳傲天身份的非凡。不僅天賦實力強者,而且還有常人不可比的身份地位。
“還有沒,或許是聽說了長老您的傳喚,不敢來了也說不定。”
陳傲天的眼眸之前在演武場中掃視着,環視八方,並未見葉峰到來。
“哼!”
那執法長老冷哼,眼眸中射出冷光,鐵面無私,開口道:“無故殘殺同門,罪不可恕,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受到執法院的鐵血制裁。”
聽了執法長老的話,陳傲天眼眸射出道道寒光,今日,他便要讓葉峰之前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慘痛的代價,並讓葉峰跪在他面前懺悔。
“吳長老莫要生氣,一個天玄堂外門弟子而已,他還能逃出吳長老的手心不成?”
陳向天好言相勸,彷彿此事與他無關一般。
吳長老對着陳向天點頭,閉目養神。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傲天,宣佈以武講道開始吧!”
陳向天看了一眼高高懸掛與天際的烈日,對着陳傲天吩咐一聲。
“嗯。”
陳傲天點頭,隨即起身,眼眸掃視各方位看臺上的諸人,俯瞰衆生,朗聲開口:“三堂強者降臨天機堂,我天機堂蓬蓽生輝。本次以武講道由我天機堂主持,爲的就是在年末武府大比來臨之前,能提前見識一番我武府四堂天才人物之風采。武道之人,戰鬥永遠是旋律,爲能更好的讓各位見識強者風姿,我天機堂特設比戰臺。在場每一人均有上戰臺之資格,採取挑戰制度,一方挑戰,另一方若同意便可上戰臺切磋,點到即止,不分名次。現在,以武講道正式開始。”
陳傲天的聲音朗朗,迴盪在演武場中,每一人皆都能聽的清楚。
不少人眼露鋒芒,以武講道果然以戰鬥爲主。
在隨意挑戰,點到爲止的前提下,許多人開始躍躍欲試,想要在四堂強者面前展露天賦。
“嗡!”
就在這時候,天機堂陣營方向,有一道身影騰空而起,降臨戰臺。
此人乃是青年人物,面容非凡,身上氣息強盛,一看便是極爲厲害的人物。
“作爲本次以武講道的東道主,天機堂果然現派強者上戰臺了,不知這強者會率先挑戰何人?”
諸人目光一閃,心情隨之激動了起來,猜測那強者挑戰對象。
“本次以武講道由天機堂主持,在下作爲天機堂弟子願爲本堂打頭陣,連戰三場,挑戰三堂強者,有與在下境界相當者,皆可上臺切磋。”
那青年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傲然,雖說的極爲客氣,但諸人豈能聽不出這青年話中含義。
“連戰三場,挑戰三堂強者,此青年口氣不小。”
不少人均聽出青年話中含義,瞳孔中射出鋒芒。連戰三場已屬狂妄,更何況這青年挑戰是衝着所有人說的,並未指定某人上戰臺與他戰鬥。
也就是說,只要與這青年同境,皆可與他戰,他來者不拒,這可就不僅僅是狂妄難得簡單了,簡直就是不將其他三堂之人放在眼中。
“是康健,煉體巔峰人物,覺醒黃階金牛戰靈,實力強大,據說早已達到登上煉體榜之實力,也難怪他敢如此自信。”
有人認出這青年的身份,頓時使得不少人目光一凝,康健這個名字最近在武府中名氣不小,他們自然都有所耳聞。
“怎麼?無人敢戰嗎?”
見半天無人應戰,康健眉頭一挑,開口道,這一句話就將其餘三堂之人全部諷刺了進去。
“我來戰你。”
就在這時候,天雲堂方位,一道身影降臨戰臺,同樣是一位煉體巔峰青年。
沒有過多的言語,那青年一拳朝着康健的身體轟了出去,威勢無比的可怕。
康健的眼神透着蔑視之光,腳步朝前一踏,戰臺震盪,毀滅的一拳擊出,與那天雲堂青年的攻擊碰撞在了一起。
轟隆隆的可怕聲響傳出,康健的身體未動,那天雲堂青年卻被直接震下了戰臺,不堪一擊。
“好強!”
人羣均是被康健所展示出的實力給震撼到了,面對同境之人,只出一拳,對方直接被震飛,何等霸道。
“還有誰?”
康健傲然環視看臺,聲音中充斥着霸道之意。
“讓我試試!”
諸人雖被康健實力所震撼,但其中也不乏好戰之人,想要親身體驗康健的強大,武道之人,切磋勝敗均屬正常。
這次來人乃是天霄堂一位煉體巔峰青年,他眼眸鋒銳,身上都狂暴戰意瀰漫。
身後一座黃階獵豹戰靈閃耀,透着濃重的妖威。
“黃階獵豹戰靈,此人不僅修爲強大,天賦似也不比康健弱,應該能與康健一戰了吧!”
人羣心中暗暗想着,心中迸發濃濃期待。
“記住,擊敗你者,魏忠!”
天霄堂青年似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一上來便斷定自己能夠擊敗康健。
“不試過,怎麼能知道你可以擊敗我?”
康健也動怒,與上次一樣踏步朝前,他的步伐沉重,像是一頭沉穩的金牛。
“滾開!”
那名叫魏忠的青年怒喝一聲,獵豹戰靈殺出,威勢驚天。
“就這實力嗎?”
康健諷刺一聲,無視對方攻擊,繼續朝前踏步,當對方獵豹戰靈接近其身體之時,康健猛然一拳轟殺而出。
轟隆一聲,對方獵豹戰靈破碎,強大的力量鋪天蓋地,魏忠神色大駭,那股力量他根本抗衡不了。
直接被康健這一拳轟的口吐鮮血,喪失戰鬥力。
“我敗了!”
魏忠不甘說道,他不是康健的對手,若不認輸,恐怕會更慘。
康健在勝!魏忠天賦不錯,被許多人稱之爲天才,然而,天才與天才之間是存在差距的。這差距還不小。
“呼!”
見到這一幕,人羣長出了一口氣,這次的以武講道,作爲東道主的天機堂未免太強勢了些,一上來便派出康健這等強者上臺,這是要將其餘三堂往死裡打壓啊!
“還有誰?”
康健在道,這一次,他的目光卻是望向了天玄堂所在的方位。
之前,他說要連戰三場,其餘兩堂已經戰過,最後似乎只剩下天玄堂了。
全場短時間一陣沉寂,沒有人開口。
天玄堂陣營只有爲數不多的幾人到來,煉體巔峰強者只有一人。
聽了康健的叫囂,天玄堂煉體巔峰青年目光閃爍,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自知可能不敵康健,也要硬着頭皮上了。
“師兄,小心啊,實在不行就認輸。”
見那青年起身,其餘天玄堂弟子紛紛提醒道,爲青年感到擔憂。
青年點頭,身體降臨戰臺。與康健遙遙相對。
“天玄堂底蘊果然深厚,煉體巔峰強者就你一人嗎?”
康健看着那青年,瞳孔中閃爍蔑視之意,話語不在向對之前天雲天霄兩堂強者那般就有餘地,而是直接諷刺,天玄堂底蘊深厚,實則卻是在嘲諷天玄堂派來的寒酸陣容。
天玄堂青年面色難看,怒火中燒,開口道:“廢話少說,出手吧!”
“就你這天玄堂的廢物,豈是我之對手?我奉勸你還是不要戰了,自己滾下戰臺爲好!”
康健根本不見對方放在眼中,話語越發的放肆起來。看臺上天玄堂之人見到這一幕均是臉色鐵青。
天機堂陣營則是發出一陣鬨堂大笑,衆多天機堂弟子笑的無比的張狂。
衆多周至,天機堂與天玄堂一直處於對立狀態,今日看來,天機堂要藉着本次以武講道的機會,狠狠打壓天玄堂了。
諸人心中想着,臉上均是露出有趣的神色。
“你放肆!”
那天玄堂青年被康健狂妄話語徹底激怒,不爲其他,就爲康健對天玄堂說出的那些諷刺話語,青年也要爲天玄堂捍衛尊嚴。
掌心中一股元力升騰而起,一掌朝着康健的身體拍了過去,狂猛霸道。
康健冷笑一聲,手掌朝前一抓,竟直接將天玄堂青年的掌力握住,他覺醒金牛戰靈,肉身力量可怕,天玄堂青年根本抗拒不了。
“給我趴下!”
康健怒喝一聲,手腕陡然間用力一扯,咕咚一聲,天玄堂青年身體重重的摔在戰臺之上,發出慘叫之音。
胸中的怒氣讓他青年不肯屈服,想要站起身來,卻感覺一隻大腳直接腳踏在了他的頭顱之上,同時也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
“廢物,之前讓你滾下戰臺你不肯,如今這羞辱你就應該承受!”
康健得意的笑道,俯瞰對方。
“康健,你辱我天玄堂,必將不得好死!”
那青年雖被踩着,依舊不肯屈服,發出咒罵之音。
“天玄堂個個如同你這般廢物,不堪一擊,憑什麼值得我去羞辱?”
康健張狂大笑,何方看臺人羣心中皆驚,未想到康健竟是這般狂妄,根本不將天玄堂放在眼中。
天玄堂中人心中無比憤慨,恨不得立即上戰臺將康健轟下去,然而,他們的實力還不如師兄強者,又怎是康健對手?
康健依舊不依不饒,沒有放開那天玄堂青年的意思,人羣均是感覺這康健有些過分了。
然而,天機堂勢大,他們怎麼因爲天玄堂而去得罪如日中天的天機堂。
“我最後給你這廢物一次機會,只要你親口說出“天玄堂衆人皆廢物”之言,我便立馬放了你,你要好好把握。”
康健繼續說道,戲謔的眼神凝視那天玄堂青年。
主看臺之上陳向天與其餘幾位天機堂長老均是注視着這一切,並沒有阻止康健的意思。
“你放屁……”
那天玄堂青年心中憤慨到極致,而他的話剛剛喝罵出口,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狠狠腳踏,體內臟器劇烈翻滾,嘴角滲出鮮血。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說!”
康健又是一腳踩踏而下,青年發出慘叫,諸人皆驚,這哪裡是什麼以武講道,簡直就是天機堂用來打天玄堂臉的場合。
“放開他!”
就在這時候,戰臺下方,一道冷漠之音響起。頓時使得無數道目光望向那邊。
就見人羣當中,一道俊逸的青年身影踏步而出,身體騰空,飄逸瀟灑,身體緩緩降臨戰臺。
一道道冰冷的目光朝着青年身影方位射來,透着無比凜冽的殺機。
“葉峰,這廢物,他終於出現了!”
風乾臉上露出嗜血之色,冰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