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毒丸很特殊,其中填充了一些火銃,只要藉着高溫就會爆炸,毒丸的毒性粉末就會在空氣中散開,若是被誰吸進了體內,就會毒發身亡。
“讓開!”
如玉對嶽昀逸道了一聲,嶽昀逸很快躲了過去,如玉就朝着化羽拋出毒丸。
化羽本能的用雙劍擋開,可就在她擋開的一瞬間,毒丸爆炸,毒粉散發在空氣中。
化羽自知不好,想要捂住鼻子,可還是吸入了一些,很快就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口角流出了血跡,倒在了地上。
“羽侍衛!”
“這都是什麼……啊!”
“這粉末有毒,大家快點散開!”
如玉和嶽昀逸口鼻捂住帕子,兩個人見那些在毒丸附近的侍衛們紛紛倒在地上。
嶽昀逸拉着如玉的手腕,兩個人飛快的向前衝出去,衝到了高強邊上,嶽昀逸攬住如玉的腰身,騰空而起,飛躍了這層高牆。
月光下,如玉披在身後的長髮,在空中拽掖出一道優美的弧度,滑過了嶽昀逸的面頰,淡淡的花香就吸入了他的鼻息中,讓他心神有些恍惚。
“小心腳下!”
如玉當然沒有察覺到嶽昀逸的異樣,當兩個人快要落地的時候,發現嶽昀逸帶着她差點撞到了對面巷子的高牆之上。
嶽昀逸這才醒過來,他將如玉抱的更緊幾分,在空中旋轉幾圈,最後兩個人雙腳落地,明顯晃動了下,差點一起滾落在地上。
幸好如玉沒有崴了腳,這要是真的崴了腳,她一定會親手殺了這個笨蛋。
“你能不能專心點?再不跑,我們就要被圍剿了。”
如玉拉着嶽昀逸的手往前跑,嶽昀逸難得尷尬的笑了笑,反手拉住如玉的胳膊,朝着前面還沒有被侍衛們圍堵和追趕的巷子跑去。
“捉住他們!”
“快點將他們給抓住!”
嶽昀逸的武功再高,這可是疆族的王宮,而且被這些侍衛們喊了追捕,他們現在的處境的確很是艱難。
就在拐過了一個巷子的拐角之時,如玉和嶽昀逸發現前面的巷子里正有巡邏的侍衛們往這裡走。
他們沒有發現如玉和嶽昀逸,但要是身後窮追猛趕的疆族侍衛來了,再喊着要抓人,他們就會暴露了蹤跡,會被這些人圍剿的。
“跟我到這裡!”
一小身影從正前面的宮殿跑出來,身手利落,將他們拉進殿中後,很快將殿門給關上。
如玉和嶽昀逸剛纔沒有注意到,剛過拐角,正處的一個宮殿就是麗香宮。
鐵木莎輕聲道:“到了晚上,我都會讓我殿中的宮人先去歇息,只留千尋守着我就好,所以你們放心,不會被那些宮人知道,千尋也是非常能靠得住的。”
她對千尋道:“還不快點將他們帶到殿中!”
“好!”
千尋對如玉和嶽昀逸頷首,給了他們一個眼色,讓他們跟隨着他進殿。
如玉和嶽昀逸現在心中都對鐵木莎這樣的舉動有些不解,甚至還有些防備。
可現在也沒有別的方法能讓他們順利的從這裡逃走,也只好抱着試一試的決心,跟着千尋一起進了殿中。
鐵木莎剛纔有注意到如玉和嶽昀逸之間的眼神交流,是那樣的有默契,還有一抹無法掩飾住的溫柔。
今夜若不是千尋知道了三皇子宮殿中,化羽和兩個黑色夜行衣的人交手之事,鐵木莎也不會想到,這兩個人會是嶽昀逸和如玉。
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還是她太想幫助嶽昀逸,想讓他多在意她幾分,纔會這樣熱切的想要幫助他們。
“來人,抓刺客!”
“刺客呢?你們有沒有看到兩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刺客逃到這個方向?
“沒有啊!你們真的看到了刺客往這裡逃了?我們就在這邊的巷子巡邏,怎麼可能會看不到?”
外面兩邊的侍衛正在談話,鐵木莎也加快了腳步,朝着她的宮殿走去。
咣噹!
麗香宮的宮門被打開。
一幫人浩浩蕩蕩的走進麗香宮,但還未近寢殿,就被一個纖瘦的身影攔住。
“大膽,你們可知夜晚私闖郡主的寢宮,可是死罪?”
其中一個領頭的侍衛,仰着脖子道:“我們是豐了三王子殿下之命,看到有刺客逃亡此處,擔心郡主殿下的安危,纔會進來抓人的。”
千尋冷哼一聲,“誰給你們這樣的膽量?三王子殿下也是不能的,就算是王也要想一想,怎麼進了郡主殿下的寢宮,畢竟她可是嬌貴的女子,男人們怎麼能擅自闖入?”
“可這是三皇子殿下的吩咐……”
千尋抽出長劍,擋在他們的面前,“你們要是誰敢擅自闖入,我定會格殺勿論。”
“好大的口氣,一個小小的奴才,竟然敢放如此大話?”一個身穿華麗衣裙的女人,施施然走來,頭頂上和身上的首飾有條不紊的搖擺,在月光下一閃一閃,看上去是那樣的光彩奪目。
千尋見到來人,眉頭微微一轉,不得不卑躬屈膝的拜過,“給婭妃娘娘請安!”
“只給了我母妃行禮,怎麼就不知道給本殿下請安?”
一個高大身軀,模樣粗狂的男人走來,一臉的囂張和不屑,隨着他濃眉挑動,顯得更加跋扈。
千尋眉毛皺的更緊,更不得不向三王子鐵木錕拜過,“給三王子殿下請安!”
婭妃不鹹不淡的笑了笑,柔軟的手擡了擡,“快起來吧,可別彎着身子累壞了,免得郡主殿下會心疼,在王身邊告我們一狀。”
“奴才不敢!”
千尋知道這兩個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可郡主殿下有急事,他不能坐視不管。
婭妃給鐵木錕使眼色,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要從他身邊經過。
千尋一咬脣,擋在他們的面前。
“婭妃娘娘,三王子殿下,郡主殿下睡下了,這樣貿然進去,恐怕不太可是吧!”
“讓開,你一個小小的奴才,竟然有這樣的膽子,敢攔着本殿下……”
三王子鐵木錕要將千尋推開,卻被婭妃給攔住。
“好了,人家奴才說的也沒錯,你要是這樣貿然進去,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