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好心端過去茶水,“二舅母,您緊張什麼,我又沒說,您比鬼還不如。”
她端着茶要過去,喬氏一個上前,就要打翻如玉手中的茶水,“別煩我,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跟我說什麼呢?”
如玉手腕一翻,喬氏竟沒碰到茶杯,反到被如玉潑了滿頭滿身的茶水。
“哎呦喂!你個千殺的,竟然敢用茶水潑我?”
王氏、如楓和樑詩雨都離如玉太遠,就算見了喬是要對如玉動手,都來不及護着她的。
王老夫人腿腳不好,更不能護着。
“玉兒!”
“姐姐!”
她們都擔心的喚着。
這喬氏可是出了名的惡婆娘,而且會些功夫,擡手間帶來一陣掌風,一股凌厲的氣勢,就朝着如玉的一邊臉上扇打下來。
“二舅母,身手不錯!”
如玉也未躲,她雖然不會功夫,但卻會下毒。
她從袖口中抽出一個荷包,一拉開繫着荷包口端的繩子,朝着喬氏灑了過去。
“孃親!”
站在喬氏身後的王纖麗也是個手腳利落的,一步邁向前,拉住了喬氏的手往後一倒。
母女二人抱着倒在了地上,荷包裡的粉末倒是灑了一地,沒能讓她們吸進鼻子裡,吃進嘴巴里。
如玉三兩步走過去,蹲下身要拉倒在地上的母女。
喬氏看見她笑盈盈的伸手的樣子,恨得咬牙吼,“要你管,你這個狐狸精,小賤人!”
她氣着又要抽如玉的臉,卻被王纖麗一把按住了手臂。
“孃親,您怎麼能這樣?還不住手!”
她滿面是淚,哽咽的說着。
王家二夫人喬氏一見女兒哭了,那怒火中燒的心,也漸漸的熄滅了,竟是哄着女兒來。
“麗兒,這是怎得了?是不是剛纔摔疼你了?麗兒不哭啊!”
“孃親,你若是在這樣待祖母,姑母和幾位妹妹,我定是不認孃親了。”
“好好,別哭了,哭的娘心都要碎了啊!麗兒,孃親答應你,不鬧事了,這就走啊!”
這畫風,還真是轉變的飛快。
王纖麗前一秒還理智的護住了喬氏,這一刻哭的可憐楚楚,讓喬氏扶着送出了屋子。
這喬氏母女一走,頓時小屋子裡也安靜了下來。
如玉用帕子將灑在地上的粉末都收了起來,然後讓管事媽媽給扔掉了。
她想到剛纔王纖麗眼疾手快的動作,瞬間轉變的態度,對這樣善變又聰明的女人,她還真是不敢掉以輕心了。
只要她們沒有正面衝突,她寧願不和這樣厲害的人物交手。
王老夫人和王氏也都鬆了一口氣。
王氏嘆口氣道:“孃親,這幾年來,這個喬氏,是不是一直都這樣氣着您?二哥也真是的,怎麼娶了這麼一個惡毒的媳婦?不如休了算了。”
王老夫人拉住王氏的手,勉強笑着,“今兒個是你爹的壽辰,你難得回來一次,就不提這樣不開心的事了。”
“好!”
王氏和王老夫人時隔太久了,母女相見自然是有很多話想要說的。
如楓、如玉和樑詩雨畢竟是年輕着的,在屋子裡久了,有些坐不住。
王老夫人和王氏聊得正歡快着,不想這麼早就去了小院,便讓如玉他們去小院走走散散心。
如玉到了小院,看這裡擺放着好幾桌茶水美食,這些夫人小姐都是如玉不曾見過的。
她也就沒湊過去,而是和樑詩雨、如楓去了王府中的花園子,到那裡散散心,說會兒話。
她雖然對這些夫人小姐不感興趣,可那些夫人小姐們,閒來無事,最是愛八卦着。
“你們聽說了沒有?孟丞相府六小姐,曾經是女扮男裝孟府的五公子呢?如今這身女兒妝,還真是讓人看不清是男是女了。”
“是啊,聽說她得了寒症,不能生育,這樣的小姐就算長得漂亮,身世好,還不一樣嫁不出去?”
“你們可曾聽說,她把孟丞相府攪得雞犬不寧,聽說她打了她姐姐,毀了她妹妹容貌,人美心惡毒,簡直太可怕了。”
“這是你聽誰說的?”
“這個不能講的,要知道紙包不住火,早晚都會被人知道。”
……
這些夫人小姐們聊得正進行,這邊招待客人的王家大夫人萬氏聽到了,臉色瞬間就變了下來。
“都說外面那些流言蜚語能害死人,我曾經是不相信的,畢竟我就不是愛嚼舌根子的人。可如今,我還真是長見識了,這人啊,不就見了一面,聽了一耳,說了一嘴,把那些原本的說成沒得,沒得又說成了有的,顛倒黑白的事情,還真是說的像極了……”
她邊讓丫頭給這些夫人小姐們添茶和點心,邊從這些夫人小姐們中間穿過,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話是點到爲止。
萬氏每走到剛纔議論聲最大的幾個夫人小姐身邊時,就會碰下丫鬟的胳膊,讓她給這些夫人小姐添茶的時候,茶水濺了出來。
“我家外甥女,我可不覺得有什麼差的,相反我倒是覺得極好的,怕是那些覬覦嫁給皇親貴族的姑娘家裡,她算是最出挑的。你們要是在這裡繼續嚼舌根子,還不知道讓旁人聽到了,還以爲你們嫉妒上了。”
她笑了笑,不能總這樣板着臉,畢竟這是王家招待客人,“今兒個是王家招待幾位夫人和小姐們,若是招待不週,還請見諒。”
萬氏是個厲害的人物,她才稱得上八面玲瓏,就這麼幾句話,已經讓這些來給王家賀壽的夫人小姐們頓時尷尬的,只得紅了臉,笑着面,不敢言如玉的事情了。
……
如玉當然不知道王家後院酒席上的這個小插曲。
她和如楓、樑詩雨正在王家小花園裡走着。
樑詩雨見這裡人少了,感激的拉住如玉,道:“當日,若不是你在城門口將我帶到丞相府裡醫治好了,我現在怕是病重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