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彥笑了,“我只是見到熟人,多聊了幾句,我只是很好奇,大家都知道安康郡主快要成親了,你怎麼把人家拉來這裡,要是耽擱人家做嫁衣,我看你怎麼好意思!”
原本是調侃的話語,長公主低下頭去,斂去眼底的嫉妒,酈蕪蘅裝作害羞,低着頭,其實心裡不以爲然。
“正是因爲安康要嫁人了,我纔想請她來玩玩,這姑娘家,一旦嫁了人之後,就不自由了!哥,今天來了這麼多大家千金,你要是看上誰了,千萬別客氣,前段日子,皇叔還跟父皇抱怨,說你都這麼大了,身邊也每個可心的人,你要是看上誰了,我想父皇一定很高興,一定爲你賜婚!”
在場的姑娘們聽到這話,一個個紛紛朝蕭昊彥拋媚眼,這樣子,恨不得馬上就將蕭昊彥勾引到手一般。
蕭昊彥自己卻沒放在心上,眼皮都沒擡一下,“你可別說我了,妹子,你可別揣着明白裝糊塗啊,你看看今天到廠場的青年才俊,你父皇的苦心,你可不能辜負了!”
蕭昊彥這麼一說,長公主伸手攏起耳畔的碎髮,面不改色,“哥,我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先把你的事情解決了吧!”說完,她親切地拉着酈蕪蘅的手:“蘅兒,你可曾怪我,你都要當新娘子的人了,我還把你叫來……”說完,她一臉愧疚的望着酈蕪蘅。
酈蕪蘅絲毫不在意,反手親熱的拉着長公主的手,“公主說哪裡話,如您所說,我就要成親了,這可能是我成親前最後一次參加宴會,我完全當做是單身之日,也不錯!”
長公主不聲不響就被酈蕪蘅餵了一記炸彈,心裡正不舒服,突然聽說皇上和皇后以及太后來了,急忙出去迎接。
在場的姑娘們一個個更是眼冒星星,紛紛提着裙襬,疾步走了出去。
皇上正值盛年,皇后到現在還沒有子嗣,她們若是能夠進宮,能生下一兒半女,到時候潑天富貴就到手了。
打着這個主意的人還不少,所以,當酈蕪蘅和蕭昊彥走出去,被不少着急的姑娘擠在一邊,她無奈的笑了笑,蕭昊彥這時低聲說了一句:“富貴迷人眼!”
酈蕪蘅很贊同,“也是,富貴這個東西,命裡一尺卻求一丈,可不是好事!”
酈蕪蘅和蕭昊彥出去之後,恭恭敬敬給皇上皇后以及太后行了禮,太后見到蕭昊彥和酈蕪蘅站在一起,對蕭昊彥招招手:“彥兒,你來了?昨天你爹還求我,今天一定要給你尋一個貼心的丫頭,我還擔心你不來呢,沒想到你倒是來了!”
皇上在一邊哈哈大笑,他攙扶着身邊的皇后,大家的注意力瞬間就被皇后吸引去了,依舊還是那麼光彩照人,她一出現,整個屋子的女人都生生被比了下去,她臉上洋溢着座,何況皇后有澹臺家做後臺,背景強大,比先皇后強多了,一個沒有母親支持的太子,將來會如何,誰也不能保證!
這一瞬間,酈蕪蘅想了很多。
不多時,宴會上笙歌熱舞起來,一時間,十分熱鬧。
“每次宴會都是歌舞,實在是有些乏味,不如來點新鮮的?”
提出這話的,自然是,母憑子貴,她一提出來,馬上就得到了太后的同意,“皇后說得不錯,皇帝,你說呢?”
皇上笑着點點頭:“不知皇后有何好點子?”
皇后的目光在大殿之上掃了一圈,大殿一圈都是未婚的男男女女,今天的目的就是爲蕭昊彥以及長公主選人,因此,她提出才藝表演。
酈蕪蘅不禁翻了一記白眼,她記得自己曾經看過不少言情,好像都是這樣,什麼才藝表演,然後其中的女主用奇特的方式,贏得比賽之類。
她在想,是不是故意的,整個神都誰不知道她酈蕪蘅是由一個小小的鄉下丫頭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位,大家對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鄉下丫頭,氣質上比鄉下丫頭好一點罷了,這也是爲什麼酈蕪蘅在神都生活了這麼多年,依舊沒幾個朋友的原因。
大家閨秀不願意交她這樣的朋友,覺得她身份低下,然而不真心的朋友,酈蕪蘅自己也不願意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