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高瘦老嬤嬤愕然,雙瞳睜大用幾乎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沈七巧面無表情,吩咐阿福阿祿打人。
不多時,院子裡就響起春香淒厲的慘叫。
侍女家僕想上前阻攔,但有葉寒在此,邊上還有洛青雲鎮着,這些沒什麼功夫的奴才們壓根不敢有意見。
當然,也沒資格有意見。
一百五十棍子,基本打下去春香也跟着去了,她的慘叫聲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無力的哼哼聲,身下瀰漫出一大片殷紅血液。
隨着血液的流淌,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最後,沒了生機。
這些侍女家僕,眼睜睜地看着春香死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是痛苦的,一點一點被打死,一個個心裡都冒起嗖嗖嗖的涼氣,原本那個還想警告沈七巧的老嬤嬤,這時候也嚇得不敢吱聲。
“取一塊破席子來裹了,然後扔到亂葬崗去!”
沈七巧白了一眼死狀悽慘的春香,如此說道。
雖然她知道這個舉動有點惡毒,但沒辦法,爲了殺雞儆猴,只能犧牲個人了。
不過她也暗中叮囑了綠蘿,這也就做個樣子,等人真的拉出去,還是要給一副好棺木安葬。
當然,她這種惡毒的舉動,效果是真的好,一羣家僕這一刻無比的聽話,全都跪下來,以頭磕地,對她服服帖帖。
沈七巧冷笑,知道這些人面服心不服,也知胡蘿蔔加大棒的原則,又道:“其實呢,你們也不用太害怕,我這人啊,恩怨分明,賞罰有序,盡忠職守的,聽話乖巧的,總是少不得好處。”
說着又瞧了眼紫蘇,紫蘇會意,轉身去了賬房。
不多時,便取來一大盒子的銀子。
“每人發二兩銀子,算是這個月的例子錢先提前發了,畢竟你們自己那兒,都少不了有需要照顧的家人吧?至於以後麼,誰表現好,總少不得好處,說不定還能提個幾兩銀子!”
沈七巧先發了本月的例錢,這讓原本惶恐的衆人稍微安定了心思。
之後又提及他們的親人,暗中表明,你們跟我作對沒任何好處,非但保不了小命,連帶還要牽連自己的親人,何必呢?
到了最後,更是給一羣人拋出一個誘惑的果子,只要幹得好,忠心耿耿,就能加官進爵,財源滾滾!
試想,誰腦子不好使,和銀子過不去?
任何一個地方,都擺脫不了有奶便是孃的格局。
衆人拿了銀子,一個個推到一旁,換做往日,估計都走開了,各做各事,可這一次不同,沈七巧在他們心中立下了足夠的威勢,沒人敢造次,主子沒發話說走,就先走的。
沈七巧看着他們的舉動,倒還算滿意,點了點頭,又看向那個最先頂撞她的老嬤嬤。
“你,叫什麼?”
“老奴姓周。”
“周嬤嬤啊?在宮中任職幾年了?”
“並未任職,不過是做一奴才!至今已有二十年!”
“哦,二十年啊,不錯,那一定很有經驗了?周嬤嬤,既然這樣,那從今日起,你便去倒夜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