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做賊心虛,立馬放下刷鍋布衝出門去,四下一張望,哪兒還有人啊?
張氏越發慌張,尤其是想到那個“哥哥”說的話,阿花脖子上有一圈兒黃毛,很好辨認!
張氏立刻閃身去了柴房,果然,這隻雞脖子上有一圈兒黃毛!
“不行,到嘴的鴨子不能飛了,這隻雞我一定要保下!”
張氏眼珠子賊溜溜的轉,不多時一條妙計上心頭:“對啊,我立馬吃了它,把它剝毛剔骨,看誰還認識它,對,就這麼幹,哼!”
張氏嘚瑟地哼了聲,扭着肥碩的屁股就鑽進柴房,伴隨喔喔喔的叫喚聲,一股子雞的血腥味瀰漫出來。
雞被張氏一刀子剁了脖子!
外面,沈七巧和葉寒並未離去,而是躲在一個能掩藏兩人身形的草垛子後面,靜靜地看。
見張氏真的將母雞給殺了並準備燉肉吃,兩人都露出奸計得逞的壞笑。
葉寒問:“接下來,你想幹嘛?”
沈七巧賊笑,衝他揮揮小爪子:“報信去!我先回去啦!”
說完一溜煙跑了,直奔自家院子,葉寒眯了眯眼,閃身進入一個灌木叢,消失不見。
沒一會兒,沈七巧就回到家裡,沈牧和沈小蘭在陳嬸兒家不斷探頭探腦張望,看見自家姐姐回來,立刻跑出來。
“姐,你可算回來了,我們好擔心你!”
“阿姐,你這滿頭大汗的去幹啥了?”
兩個小傢伙軟糯糯的關懷她。
沈七巧心中暖洋洋的,一手摸着弟弟妹妹頭,笑道:“自然是去做導演啊!”
“額,什麼是導演?”
“就是負責組織一件非常有趣事情的負責人。”沈七巧笑孜孜道,“看見錢氏那老妖婆了嗎?”
“看見了,她剛剛去河邊洗衣服。”
“過去多久?”
“不多時,一盞茶都沒!”
“好,牧兒,小蘭,你們想不想看大戲?”
沈牧和沈小蘭瞅見姐姐那陰仄仄的小眼神,頓時覺得腳底涼颼颼的,好像要發生了不得的大事,雖然害怕,但作爲小孩子,總是有好奇心的。
當即道:“想!”
“嘻嘻,那就跟姐走!”
沈七巧說着閃身進了柴房,將一盆髒衣服端出來,直奔河邊。
沈牧抓着妹妹的小手,跟上。
三人一溜煙就到了河邊,沈七巧擡眼就看見錢氏在河邊,俯身側耳,和鄭氏咬耳朵,一臉神神叨叨的模樣。
見到她過來,鄭氏眼裡掠過不屑和鄙夷,想來不用說,錢氏和鄭氏肯定在說她壞話!
她彎下身,在弟弟耳邊低語幾句。
沈牧大眼睛眨巴眨巴,有點小迷茫,但既然是姐姐吩咐的,出於對姐姐的信任,他照做不誤。
沈七巧先來到河邊,將木盆放在邊上,倒出髒衣服,然後抓起其中一件,放在河裡浸溼,放上點皁角,便用木棍敲打。
“瞧瞧,那就是死去的沈老大女兒,據說是個狐媚子,專門勾男人,不僅勾|搭上鎮上的蘇大少,連咱們西村的掃把星,跟她都有一腿。”
“哦,這樣啊!我說呢,沈大夫婦怎麼就莫名其妙死了,合着是被他這不孝女兒給坑害死的,跟那種掃把星,誰能安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