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要被破了!”
看到那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陷於融化的寒冰大陣,凌塵的臉上,也是陡然浮現出了一抹擔憂之色!
姜靈的陣法要是被破,那他無疑就會直接暴露在這羅洛的面前,沒有了陣法,他和姜靈還如何抵擋羅洛的攻勢?
此刻的姜靈,俏臉已是一片蒼白,顯然在那羅洛的烈陽天爐大陣的對抗中,已經落入了下風。
姜靈望着那一道越來越刺眼的火焰天爐,就彷彿是一輪恐怖的烈陽一般,綻放出驚人的光芒,極其刺眼。
“想不到,這個羅洛,居然已經修煉出了道劫仙眼,以道劫仙眼的力量,驅動這一座烈陽天爐大陣,能夠使這一座仙陣,再度提升三分威能。”
姜靈的臉色,也是變得十分凝重,對於道劫仙眼的厲害,她可比凌塵清楚多了。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凌塵雙手結印,在他的催動之下,一股磅礴無匹的寂滅仙雷之力,便陡然注入了那一座寒冰大陣之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固着那一座寒冰大陣,迅速地拓展着這座寒冰大陣的範圍。
在得到了凌塵的寂滅仙雷之力,那一座原本力量波動正在飛速減弱的仙陣,竟是彷彿又恢復了活力一般,在那一座仙陣之上,那寂滅仙雷的力量,迅速地彌補着仙陣的空缺。
在那一座仙陣之上,那等恐怖的仙雷之力,竟是凝聚成了一頭混沌聖虎的虛影,向着那從天而降的火焰鼎爐,怒撞而去!
得到了凌塵的力量,有這寒冰國度般的仙陣作爲依託,這一道混沌聖虎的虛影,以一種極爲兇悍的姿態,和那一座火焰鼎爐硬撼!
那半空之中,各種璀璨繽紛的仙道能量,皆不斷炸開,一波連着一波,對地面形成了一波又一波驚人的衝擊!
那羅洛即便是將那一道道劫仙眼給催動到了極致,正在以最大限度地催動那一道烈陽天爐大陣,卻依舊沒能擊敗凌塵和姜靈二人!
“可惡,這兩個小輩怎麼和茅坑裡的石頭一樣,竟如此之硬?”
羅洛一臉的不可思議,他怎麼也沒想到,他都已經將實力發揮到這種程度,居然還沒有能夠擊敗凌塵和姜靈兩人?
“這對狗男女的確棘手,要不然,我們之前也不會輸得那麼慘。”
雷景和雷千絕兩人,皆是一臉陰沉,他們也沒想到,羅洛都已經底牌盡出,竟然還拿不下凌塵。
這小子,比想象中要棘手得多!
“兩個小輩而已,想要在老夫手底下強撐,簡直是癡人說夢!”
此刻的羅洛,也是被凌塵和姜靈兩人的頑強給激怒,今天若是輸給了這兩個小輩,日後他還怎麼在雷皇家族立足?
這個陣法大師的頭銜,未免有點名不副實!
羅洛的一雙瞳孔擴張,那道劫仙眼之中,竟是出現了九道古老的印記,這是九重大劫的圖案,九個仙道紀元幻滅的景象,重疊在了一起,這是道劫仙眼的最終殺招,九元道劫!
與此同時,羅洛的身體,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顯然爲了施展此招,羅洛也是付出了大量的生命精氣,整個人就像是變成了一具乾屍一般,原本那猶如凝脂般的嬰兒皮膚,現在卻變得像是老樹皮一樣!
暮氣沉沉!
“這老傢伙,是豁出血本來了啊。”
姜靈的眼中,陡然就泛起了一抹震動的光芒,羅洛竟不惜動用九元道劫的力量,來鎮殺他們兩人,這傢伙看來真是被他們逼得有些瘋狂了。
九元道劫,乃是這道劫仙眼的終極手段,代表着仙界的九個元會,每一個元會過去,太初仙界都會經歷一次涅槃,除舊佈新,整個仙界的一切都歸於混沌,誕生新的秩序!
將太初仙界九個元會的涅槃給演變了出來,這九元道劫的恐怖可想而知!
凌塵聞言,也是不由眉頭一皺,雖然他對這道劫仙眼瞭解不多,但卻也能夠感覺到這九元道劫的厲害之處,從那其中散發出來的劫數氣息,恐怕就算是金仙,都未必能夠抵擋得住。
“既然如此,我也要拼命了啊……”
姜靈的美眸中,逐漸流露出了一抹凌厲之色,而後她的體內,一股極爲磅礴的生機涌動而起,從體內向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在那陣法之中,竟是綻放出了奼紫千紅的鮮花朵朵,每一朵花,都蘊含着極爲強烈的生機,蓬勃生長。
每一朵鮮花,都富有朝氣,那等可怕的烈焰真火轟落而下,竟都是沒有能夠將鮮花焚滅,即便是焚燒成了灰燼,依舊可以重新誕生出生機,從灰燼中重生,根本不懼這九元道劫的力量,表現得十分堅挺。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如此驚人的生命力,即便在這大劫之火之下,依舊不會毀滅!
“這小丫頭,究竟是什麼來頭?”
羅洛的臉色微微一沉,如此可怕的生命力量,真的是區區一個外來者所能夠擁有的嗎?
“這倒是有點像生皇的手段。”
望着那下方一片花團錦簇的仙陣,雷景的眼中,也是露出了一抹驚異之色,難不成這丫頭,是生皇家族的人?
“生皇家族的人,怎麼會和無塵這個外來者小子混在一起?”
雷千絕搖了搖頭,“除去生皇家族之外,修煉生命法則的仙人大有人在,不一定就是生皇家族的人。”
“或許吧。”
羅洛點了點頭,他的眼中,便陡然閃過了一抹森芒,不管這姜靈到底是不是生皇家族的人,對方既然沒有自報家門,那他們就沒有理會的必要,而且就算對方是生皇家族的人,卻和外來者勾結在一起,那也一定是原住民中的內奸,死有餘辜。
“這小丫頭畢竟只有真仙級別的修爲,她的不死仙影,最多隻有兩萬丈,即便加上旁邊那小子,也依舊不可能和我抗衡,這陣法縱然有玄奇之處,但卻也無法持久。”
“等到這小丫頭的仙元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