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柔才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趕緊問道:“的,是真的嗎?”
黎雪笑了笑,道:“是真是假,你們分辨不出來嗎?那山峰在那裡矗立了數萬年,爲何偏偏在這等緊要關口卻很是時候的崩塌了?再說了,此事凌劍馮默等人均有參與,一問便知,難道我還會騙你們不成?用這種是騙人,有意義嗎?!”
水千柔、玉冰顏與蕭雁雪三女幾乎在同時沉默了起來。
自從來到這裡,對凌天與蕭家的戰爭方面,的確一直是蕭雁雪心中的一個疙瘩,心中不無怨懟之意。現在聽說了這件事情,卻是從心中油然泛起了一陣幸福的感覺。
“原來,原來天哥他爲了我,竟犧牲了這麼多!可我還……我真對他不起。”蕭雁雪這麼想着,就這麼說了出來,眼淚涔涔而下。
水千柔亦是一,慚愧得滿臉通紅。
黎雪皺起眉頭,道:“你們這做什麼?我說這些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們不要誤解他而已。大家心中有數,心照不宣就了,瞧瞧你們兩個,還哭起來了。萬一讓那位多情種子看見,還不得心疼死,心疼也還罷了,肯定找我麻煩,你們讓我怎麼辦!再說了,他這樣也是爲了你們好,正是他對你們情深意重的體現,你們該高興纔對,怎麼還哭上了。”
蕭雁雪一陣哽咽,道:“雪姐,我,我們就太高興了……高興地哭了……”
黎雪一陣無語。半晌,道:“咱們妹幾人今日在此飲酒賞雪酒,卻是天哥親手所釀的天品美酒‘女兒心’,箇中究竟是何用意,我想大家心中多少也有個計較吧。今日跟姐妹們說個明白,天哥之所以如此辛苦,無非是爲了偷幾位姐妹的‘女兒心’罷了。”
道理不說不透,話語不說明雪把這層窗戶紙捅破,衆女齊齊垂首沉思,一片默然。心中卻是感念凌天的一片苦心眼圈卻是一個個的紅了起來,眼淚泫然欲滴。
黎雪何等玉聰明。察言觀色。已知衆女再也沒有這方面地心結。正是趁熱打鐵地好時候向着凌晨打了個眼色。有些事情。卻是需要凌晨來說地。雖然凌晨地年紀在衆女之中不是最大地凌晨地地位卻將永遠是第一位地。這卻是沒有人能超越沒有人敢去嘗試超越!即便高傲如黎雪。也是萬萬不敢地。因爲。試圖超越勢必要面對凌天最狂暴地怒氣!
沒有人願意激起凌真正地怒氣!那實在沒有任何意義!
凌晨會意。咳了兩聲柔聲地道:“冰顏妹妹。柔妹妹們兩個。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各自回到家族。準備參加那甲子之戰。而在相約之中。你們卻是宿命地敵人。生死相搏。是這樣麼?”
玉冰顏與水千柔愕然地擡起頭來。互相看了一眼。半晌無語。終於默默地點了點頭。
凌晨口氣嚴肅起來。道:“現在。公子要我轉告你們。無論是那一個。都不允許有事。那麼是最微小地意外。也是絕對不準地!”
兩女依然沒有說話。面帶恭敬之色。靜靜地聽着。
凌晨慢慢的道:“稍後,我會劃給你們兩個一個單獨的練功場地,你們接下來要做的很多,但也很簡單,就是要熟悉對方的武功,一定要完全瞭解,然後,你們要研究出解決的辦法。這一點,一定要在五天之內完成!玉家已經來接冰顏妹妹,公子說,最多隻能拖延出五天的時間,你們也只有這五天的時間。”
時間緊迫,玉冰顏和水千柔臉色同時鄭重起來。
窗外,大雪紛紛揚揚的,彷彿是無休無止一般……
徹底解開了心結的衆女重整杯筷,再上酒菜,蕭雁雪等人居然反常的喝了一個爛醉如泥,互相依靠着,就這麼滿足的睡了過去……
唯有黎雪,左右抱着蕭雁雪的腦袋,右手攬着水千柔,兩眼定定的看着窗外的雪花靜靜飄落,深深的嘆了口氣,眼中淚光隱現,口中喃喃的道:“天哥,你最頭痛的事情,我已經替你解決了,你……開心嗎?”
她靜靜的看着窗外,心中深沉的嘆息一聲,作爲一個現代的女子,就算一夫一妻制也還要經過男方的努力追求、下跪求婚,纔會考慮答應,想不到自己現在不僅要與別人共侍一夫,竟還要盡心的幫忙解決他其他妻妾的問題,黎雪嘴上不說,心裡卻着實很有些不是滋味。但想到自己追尋兩世的情意,前世他又因爲自己遭遇如此之慘,黎雪便頓時又是心中難受起來。
罷罷罷,就當是自己前世欠了他的吧,這個冤家……
良久良久之後,黎雪也因酒意大發而睡了過去,睡的非常的安詳……
這場大雪下了足足三天之久。
這三天裡,玉蕭然四人如同困獸,坐困愁城,一籌莫展。
自從三天之間見過凌天之後,直到現在,四人見過的凌府別院之中最大官職的一人,便是這院中的管事,還是抗着木柴進來的。一應起居,全須自理,愣是沒有留下一個使喚的人。只有在一日三餐的時候,會有專人送飯菜過來。至於開水熱茶也是按時奉送。至於沒有僕人的理由那叫一個氣人,說什麼凌府中人盡是潔身自好之人,公子說諸位長老盡是識途老馬,自然是不要什麼下人的,再說,有下人也不方便諸位長老出遊不是!
吃的不錯,喝得不錯,住的也不錯,但四人卻硬是住得有了一種坐牢的感覺。雖然凌家人並未限制四人的行動,可是這幾位長老怎麼敢出門,萬一真的被人指責出門“找樂”怎麼辦,自己的老臉還要不!勉強支持了一兩天,新的折磨有來了,他們住所周圍的幾個小院落裡陸續傳來了竊竊私語卻讓四人徹底的崩潰近暴走了。
“……聽說了嗎?那邊住就是玉家的幾位大高手,大長老,聽說比武敗給了公子的書童。就是公子身邊武功最差的那個,還玉家的高手,狗屁高手。”可以想象說話的人滿臉的猥瑣…
“真的嗎?堂堂的玉家長老真這麼沒出息?怎麼連公子的書童也打不過?劍哥身份自然很高,不過不是因爲他是公子的貼身書童才爲公子重視的嗎?!”好奇之極,輕視之極的聲音。
“也許是那些玉家的大高手才垃圾了吧?!我真是親眼所見的還能有假?你運氣不好,沒有親眼看到啊,一個矮冬瓜被劍哥直接滾了雪球另一個高個子卻是響亮的一大巴掌,哎呀我的媽,那聲音那叫一個清脆,老頭兒羞得啊,跟出嫁的新娘子似的。嘖嘖如桃花啊。”
“一邊去,你家的娘子的臉長得跟風乾了的茄子似的?”
“你們這就有所不知了那幾個老傢伙人老心不老,那天還問公子咱承天的那啥呢!就是不知道他們幹那啥的時候不會人面桃花呢!?”
“也許上去就下不來了呢,嘿嘿嘿……”一摸摸的笑聲……
這種聲音聽到了幾次,幾個頭幾乎氣的一起病發腦溢血。從此將窗門都關的緊緊的說出去逛逛,連房門也不出了……
大雪初晴裝素裹,天地片蒼茫。
凌天今天起蠻早的眯眯的向着一處所在走去,轉了幾個彎,便來到一間有四名守衛嚴加看守的石室門前,打開石門,走了進去,裡面桌椅板凳,牀上被褥一應俱全,盡是優質貨色,即便是凌天房中佈置,卻也不過如此,室中有一個面容清癯的青袍老者安然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卷書,似是看得聚精會神,連凌天的到來都似乎沒有看見,甚至連眉毛也沒有動一下,那老者不是旁人,正是蕭風揚。
這段時間裡,凌天基上隔幾天就要來一次,熟門熟路得很。
“蕭二爺,久違了。這段日子,過得想來還停順心吧?”凌天彬彬有禮的笑了笑,和聲問道。
“託福,還過得去。”蕭風揚眼皮也沒有擡一下,冷冷淡淡的道。
凌天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蕭風揚的牀鋪之上,感受着牀上蠶絲棉被的溫暖,愜意地嘆了口氣,道:“是啊,一個人獨處,高牀暖枕,吃喝不愁,可以看看書,養養神,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比起在戰場上浴血廝殺,勾心鬥角,那是強了太多啊。說實話,凌天真的很羨慕二爺此刻的閒逸啊。”
蕭風揚眉頭一皺,卻不是因爲凌天的諷刺,而是凌天坐在了他的牀鋪之上。蕭風揚向來是一個有潔癖的人,就算是行軍在外,個人所需也是一絲不芶;雖然現在身爲囚徒,但凌天的肆無忌憚還是讓他慍怒不已。不過這幾天凌天天天來騷擾,蕭風揚也有些習慣了。
淡淡的哦了一聲,蕭風揚道:“既然如此,公子不妨搬進來與蕭某作伴。”
“那裡好意思來打攪蕭二爺的清靜。”凌天哈哈一笑,似乎漫不經心的道:“凌天此次前來只是特地來通告蕭二爺一件事情。蕭家最近大肆徵兵兩百萬,不顧天氣苦寒,已經陸續西進,先鋒兵馬二十萬人,已經接近了我凌家天險天水一線關,士氣那叫一個高。大戰近在眼前一觸即發,將一反常態的在此嚴冬開戰,說不定蕭家將因此重奪天水一線關,蕭家於此時興兵,必然勝券在握,凌天在這裡恭喜蕭二爺。”
啪!蕭風揚再也保持不了平靜的心態,手中的書本脫手落在桌面上,渾身一陣僵直,臉上一片雪白,凌天那裡是在恭喜自己,分明就是在嘲笑蕭家再無深通兵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