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天這五百精銳,若是知道自己崩塌了山峰,截斷了碧瀾江,完全斷絕了東南與大陸的聯繫,會怎麼對待自己和凌家?尤其知道自己用計吞滅了蕭家四十五萬大軍,讓天上天幾輩子的籌謀打算盡付流水,會怎麼做?
用膝蓋也可以想得出來,這幫傢伙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絕對能以一種近乎瘋狂的姿態報復凌家!而玉滿樓想要看到的,正是這樣的場景。
不管誰勝誰負,對玉滿樓都是有益無害!
眼看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凌天心神微微浮動,想着那些煩心事,不由得暗暗一嘆。終於收斂了心神,專心致志的烤起野味來。便在此時,懷中玉人輕輕的扭動了幾下,此時黎雪整個身子都偎在了凌天懷裡,衣衫本就單薄,黎雪豐潤的翹臀正與凌天的下腹緊緊挨着,這麼一動之下,卻險些將凌天的一股邪火勾了起來,久違的小凌公子瞬時昂首,一股舒爽的感覺直衝頭頂,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勉力壓住蠢蠢欲動的心境,凌天連忙轉移話題,問道:“現在承天的水家人,可有什麼大的動作嗎?”
“水家人?哈……”黎雪噗哧的笑了起來,“現在他們可是乖得很,自從你臨走之時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地方建造水家別院之後,一個個可是幹勁十足啊。這可關係到水家的未來基業的大問題,他們怎麼會不上心,不盡全力,那裡還有餘力幹別的事,在咱們的地頭,他們的消息更是幾近閉塞,你以爲他們還能如何?”
凌天壞笑一聲,道:“那……另外的事?”
黎雪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道:“我本來並不看好你的計劃,可是就水家那羣廢物,居然真的完全按照你的想法進行了,不過,有水千柔在裡面推波助瀾,不成就怪了。水家一千兩百人來人,在黑松林一戰,死了足足有近九百人,來的幾位長老也死了一人,重傷兩人,實力基本全打光了,氣焰也早沒了。現在自然沒有什麼實力講條件了。如果一定要說有事,也就是另外的兩位水家少爺想爭權,就憑他們那兩塊料,每次都被我們耍到火冒三丈,灰溜溜的離去。哈哈……”
笑了一會,黎雪又道:“現在承天水家,已經是水千柔的一言堂了。另外幾位長老和那兩個公子哥雖然口服心不服,但也毫無辦法,水千柔可是有我們支持的,其他的任何人我們都不買帳,所以他們縱然有不願意不甘心,卻也只好捏着鼻子認了。”
凌天撫着下巴,嘿嘿一笑。既然想要水千柔將來在水家上位,那麼,自然要爲她造造勢,做出幾件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情。而在天星大陸設立一個完全屬於水家的牢固據點,一直是水家多年以來的努力所在,數代都未曾成功。如今凌天反手便送了這麼一份大功勞,水千柔在水家的地位自然也相應的水漲船高。
而在凌天的庇護之下,玉家就算要動什麼手腳,也是難如登天。
自然,爲了讓水千柔的地位穩固下來,凌天可以說是安排得滴水不漏。水家所有人一應事項,自從黑松林一戰之後,基本就是窮光蛋了……因爲他們在戰鬥的時候,承天住所鬧賊了……
這賊人非常厲害,幾乎搜刮的乾乾淨淨,連一條多餘的內褲也未給水家人留下。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求助凌府別院。凌晨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一口拒絕。然後雙方商量了三天,水家的兒郎們也遭了三天罪,尤其是那些最講究風度、講究千年氣度的大長老……
吃喝都有凌家供應,可以不愁,但這些人基本上全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好幾處傷口,得用藥治療啊?難啊!承天所有的藥店,都拒絕交易。凌府別院拒絕提供援助……
呃,其實藥店也不是拒絕交易,只是一見是水家人,價格便立即成百倍千倍地翻了上去,水千海揣着僅剩的幾萬兩銀票出去,居然只夠買三貼金瘡藥,氣的這位紈絝公子指天怒罵了兩個時辰……
最後萬般無奈之下,先是水家兩位公子自告奮勇求到了凌府別院,連凌晨的面都沒見到,由凌風出面,無比干脆的一口拒絕;然後幾位長老腆着老臉前來協商,凌晨非常給面子的接見了,不過俏臉如冰,要援助,沒商量……
最後水千柔在家族的諄諄拜託之下,找到了凌晨洽商,先是吃了閉門羹,然後水千柔整整等了一夜,據說凌晨姑娘終於感動云云,給水家派了醫生,拿了藥品。於是,高漲的藥價在半個時辰之內恢復原狀,那物價起伏的一個快啊……
然後,水家又提出了希望可以建造水家基地的事情。自然,具體事宜水千海水千江是誰說了也不算的,幾位長老凌家更是直接當他們是空氣,於是,在家族的又一番拜託之下,水千柔再次出馬,自然,順利談成了……
這些,衆人都清楚知道這是凌家在搞鬼,擺明了在力挺水千柔。但他們雖然明知道,卻也毫無辦法,只能配合。蓋因此事太過於重要了……
凡事一旦開了頭,那就源源不斷了。於是水千柔大權獨握,全面與凌家展開合作,凌家很大方地出銀子爲水家建造別院,水千柔大筆一揮,簽了一張五千萬兩銀子的欠條,水家長老人人敢怒而不敢言。。——凌晨一張口就是需三萬萬兩銀子,把幾個老頭差點嚇出神經病來,用黎雪的話,那應該叫“思覺失調”!。
就是這五千萬兩的借據,還是水千柔在衆目睽睽之下,一點一滴的計算,從用料到用功,從買土地到裝飾完畢,一筆筆的清清楚楚,全部記錄在案。衆人皆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這卻是不怕水家賴賬,或者秋後翻舊帳什麼的。
於是乎,水千柔現在在承天的水家人之中的地位,較之水家家主親臨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誰敢不聽話?好吧,凌家立即停止一切供應,至於基地更是馬上停工。只要這招一出,利馬就能急的幾個老頭嘴上燎泡一大堆,照例,所有的事情除了水千柔,那是誰也解決不了。甚至有一次水千海實在氣不過頂撞了水千柔幾句,結果當天下午千餘名民工同時抱着腳蹲在了地上,一問之下,原來是幾千人同時犯了腳氣……。於是停工兩天……
一千多人同時犯腳氣,這等荒誕的招數,讓水家的幾位長老一起氣病了……
水家在低三下四的求懇之後,又賠了一大筆莫須有的醫藥費,自然,還是打白條……。自從開工以來,水千柔一個姑娘家的威權日重,但積累在凌晨手裡的欠條,也是越來越厚……
其實水千柔早就想開了,所謂債多了不壓人,蝨子多了不癢,欠債的都是大爺不是。打白條更是打順了手,養成了一個簽名的習慣,隨便到哪裡水大小姐的隨身侍衛,都揣着筆墨紙硯……
黎雪繪聲繪色的一說,凌天笑得直打跌,到最後黎雪哼了一聲,道:“據我出來的時候,水千柔的累計的欠條總數已經到了接近兩億兩白銀,若是等到水家別院建成,估計還得翻上幾番,恐怕把水家的人一個個都賣了也還不上這筆帳。看來水家小公主只有以身還債了,除了這個辦法,實在也沒有其他的路走;這倒是整合了凌大公子你的心意啊。”
凌天聽她語氣危險至極,不由背上一寒。黎雪哼了兩聲,道:“水千柔自然早就看出了這一點,照我現在看來,那丫頭非但不牴觸打欠條,反而有些樂此不疲的意思,一天不打欠條,看向凌晨的眼睛居然就有些幽怨……看來這位大姑娘也知道,非但知道,而且還在無比的配合……哼哼哼……。,這個一個超級的大內鬼,嘖嘖……凌大公子,你的豔福可是真不淺啊。”黎雪眯着眼睛,有些陰陽怪氣的道。
“咳咳……咳……。”凌天狼狽的咳嗽幾聲,乾笑着道:“肉烤好了,咳咳……”
黎雪眼睛一翻:“是呀,烤好了,可以吃‘柔’了,恭喜恭喜。”
凌天徹底敗退,一敗塗地……。
黎雪將火架上的野豬腿拿下了一隻,小嘴吹了吹,用手拍了兩下,裝出一副陶醉的表情,道:“這‘柔’,可是真香呀,真像是天風大陸的優良品種。”
凌天呻吟一聲,捧住了腦袋,連聲叫痛。女人,吃起醋來真可怕,無論是前世今生,無論是智慧蠢笨的女人,總是一個德行……
路邊的林中傳來了簌簌的響聲,兩人同時站了起來,眼神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天上無風,林中哪裡來的聲音?若是敵人的話,能夠潛到這麼近的地方纔被此二人發覺,那麼實力委實是不可小覷!
“好香好香,果然是上佳妙品。”一人見被發現,長笑說道。隨着聲音,三個人從樹叢之中魚貫而出。
“竟是葉老哥到了。”凌天臉上神色一鬆。
說話的人一身相士打扮,手持竹杖,面容清癯,雙眼炯炯有神,飄然而出,宛若凌空虛渡,正是青衣相士葉輕塵。在他身邊,還有兩人,一人白衣儒服,三綹青髯垂在胸前,臉含微笑,手搖摺扇,書生打扮,宛若一個酸丁,但他看着凌天的眼神,卻是高高在上,一片俯視;另一人五短身材,粗布短褂,虯髯滿臉,倒像個樵夫。唯有這人,看向凌天的眼神似是頗爲不善,大有敵意之感。
凌天自然是清楚葉輕塵的實力,若只是單獨一人,倒也沒什麼,可是葉輕塵身邊還有兩人,他們三人是一道來的,而自己與黎雪竟剛剛察覺,這隻能說明,另外兩人至少也有葉輕塵的實力,而且據凌天判斷,另外兩人的實力很可能更在葉輕塵之上,憑這三人的實力陣容,可謂是太豪華了!
葉輕塵解下背上酒葫蘆,哈了一口氣,笑道:“小兄弟這半年以來威震天下,老哥我欣慰不已,特來敬你一杯,可惜此地沒有男兒血,卻是遺憾了。”
凌天劍眉微蹙,對他們這三人的來意有些摸不到頭腦,謹慎的道:“九死一生,實在是不堪回首。有何值得老哥哥敬酒?”
葉輕塵微微一笑,還未說話,那五短身材樵夫打扮的人已經站了出來,一手指着凌天,喝道:“凌天,送君天理現在哪裡?天下傳言說是被你殺了,到底是也不是?”
凌天一陣愕然。瞬時明瞭三人的來意,不由得一陣苦笑,原來前段時間自己一手散發的謠言,居然爲自己惹來了這麼大一個大麻煩。看來這兩個人,也是無上天的高手了,如果以這三人的綜合實力而論,相信自己對上,也是一個極大的麻煩。
“請問前輩高姓大名?”凌天微微一笑,看着這樵夫,臉上雖是微笑,眼神之中卻是一片平靜。
“直娘賊,你管老子姓名作甚?我只問你,送君天理是不是你殺的?”樵夫環眼一瞪,兇相畢露,而一股凜然的殺機已經鎖定了凌天。
這傢伙說話倒也直爽到了可愛的地步,前一句問,你殺了沒有,從這句看送君天理還有活的希望。但是接着又問,是不是你殺的?居然送君天理在他嘴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太看的起了我吧?!
“江山令主送君天理?”凌天眼中光芒一閃,沉聲笑道:“若我說是我殺的,你信嗎?”
樵夫大頭一搖:“老子不信!憑你這娘們兒似的小白臉,又怎能殺得了那個天殺的?”
“既然不信,那你來做甚?難不成是專程來找我麻煩的?”凌天眼睛一瞪:“你們無上天真當我好欺負不成嗎?”滔天的霸道氣勢,無匹的殺氣,突然冒出,瞬間突破了樵夫的氣勢鎖定,更如泰山壓頂一般向着這樵夫打扮的漢子轟然罩下!
樵夫毛臉一熱,情知被這小子抓住了語病,正要強詞奪理,突然一股強大到了極點的氣勢突破了自己的氣機,更壓了過來,他瞬間已知凌天竟是自己生平僅見的強敵,如何敢怠慢,大吼一聲,渾身真氣運行到了極點,殺氣也是噴薄而出。
凌天眼睛緊緊盯着他,鼻中重重哼道:“嗯?!”身子猛然前伏一下。
樵夫黑臉紫漲,不甘示弱的大吼兩聲,腳下卻啪啪啪連續退了三四步,才終於立定。擡起頭看着凌天,眼中的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身邊的葉輕塵與那白衣書生在兩人的氣勢之戰之下,竟然絲毫未受影響。凌天的如山氣勢,竟然能夠集中一點,專攻一人!兩人對望一眼,臉上同時露出震驚之色。
葉輕塵急忙道:“小兄弟,暫且息怒。我等只是來問問,這若不是事實呢,自然是好的,呵呵,不必在意。”話鋒一轉,呵呵笑道:“不過,那殺坯此刻究竟在什麼地方?現在兩個國主同時請出了江山令,可這傢伙居然失去了蹤跡,拒不受令。這……這這,實在難以說得過去,自然,宗門之中各位同門也是焦急萬分,偏偏在這等時刻,承天卻傳出了這等消息……。”
凌天搖頭嘆笑:“葉老哥,別人不知道我的實力,難道你也不知?以我的實力,難道還真能殺的了江山令主不成?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那樵夫麪皮通紅的擠了上來,聲如雷震:“你的實力大是不弱,老子除了天理之外,還真沒見幾人有這等功力,雖然比他還差上幾籌,但已可算是當世絕頂,大丈夫光明磊落,若是他沒有死,那他在哪裡?起碼你是最後見過他的人吧?!”
對着葉輕塵,凌天自然不會無禮,但對他,凌天卻是半點也不客氣,冷笑一聲,道:“我怎麼知道他在那裡?天下之大,隨便他往那個窯子裡一鑽,誰能找得到?本公子一向潔身自好,從來不逛窯子,自然就更不知道了。你作爲他的同門,難道也不知道他的相好在那裡?”
黑臉樵夫一怔,一手抓了抓後腦勺,怒道:“老子也從來不逛窯子,怎麼會知道他的相好在那裡?”
“噗——”葉輕塵一口酒噴在了火苗上,頓時青藍色的火焰轟的升騰了起來。“咳咳咳……咳咳”葉輕塵這下被嗆得不輕。
一邊的白衣書生滿臉無奈,不住搖頭,活像吃了搖頭丸。
黎雪聽這漢子着實無禮,本來已經準備發作,但他這一句話出口之後,黎雪頓時笑得捂着肚子彎下腰去。
樵夫莫名其妙的看着幾個人,一頭霧水的道:“笑啥?老葉,你和那殺坯最好,你知道那殺坯的相好是那個?”這傢伙口音濃重,在呼喚葉輕塵‘老葉’的時候,旁邊四人均是聽的是‘老爺。’
葉輕塵眼睛一瞪:“我知道你的相好!丟人現眼的傢伙,趕緊把嘴閉上。”
樵夫臉紅脖子粗:“我跟你拼了葉輕塵!你居然污衊我有相好,難道你不知道老子練的是童子功?整身童男!”
一聽此言,凌天頓時迎風嗆了一口。
這傢伙看起來似是凶神惡煞毫不講理,沒想到居然是個渾人。這麼一想,凌天心中的怒氣頓時油然而消。
白袍書生嘆了口氣,摺扇一搖,道:“天理肯定沒有死,那傢伙估計是閉關了。我們不必找他了。”
“何出此言?”葉輕塵與樵夫一起問道。莫說是他們兩人,就連凌天也是詫異之極,這書生怎麼這麼肯定?既然這麼肯定,他們又來找自己幹什麼?
“看那柄劍。”白衣書生指着凌天肩上的劍柄,滿是頤指氣使的神氣:“若是送君天理死了,這柄劍怎麼會在凌天身上?”兩人同時哦了一聲。看着凌天的眼神頓時變了起來。
這下輪到凌天大惑不解起來,問道:“這是爲何?我要是殺了送君天理,順便搶了他的劍,不是更加理所應當嗎?你們看到這把劍,應該更加懷疑我纔對,怎地卻成了釋我嫌疑的證據了?”
白衣書生微笑,高傲道:“只因這是裂天劍。天理寧可毀掉也不會丟掉,若是他自知不幸,那麼就算他放棄逃走的機會,也會先行將這柄劍折斷。此時這柄劍既然好好的在你身上,那麼,就必然是他送給你的。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可能,再者,你之實力固然奇高,只怕已經在我等之上,但較諸天理,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決計沒有可能取其命,奪其劍!”
凌天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白衣書生細細的打量了凌天幾眼,淡淡的道:“其實這也是他不接受其他的江山令的原因。他既然將這柄劍送給了你,那就是代表本門把天下都送給了你。既然如此,其他的所謂江山令自然也就沒有意義了。”
“啊?!”凌天震驚的叫了出來。萬萬沒想到當日送君天理就像仍柴火似的扔過來裂天劍,居然還有這麼一層含義。
“何謂江山令主?江山者,天下也;江山令主者,乃指天下之主也!送君天理送給你劍的意思,就是他選定了你爲當今天下之主!”白衣書生惋惜的笑了笑:“這傢伙果然選了一個殺性比他自己還要大的人。”語氣之中,滿是明珠暗投的遺憾。顯然,送君天理選中了凌天,這位老夫子頗爲不滿意。
“我靠!”凌天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話:“既然如此,他爲何不肯留下來幫我?”
三個人同時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他,“真是貪心不足,送給你江山還不行?還非要他自己也留下來幫你?難道你不知道無上天是絕對不準參與世間之爭嗎?”
凌天心中哼了一聲,暗自腹誹道:那你們還一個個出來唧唧歪歪幹什麼?就沒見比你們跳的歡的。臉上當然不動聲色,一臉的光風霽月,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他只是送給了我一把殺人劍。”
“你說你要用這把劍殺……人?”白衣書生臉色怪異,聲音如同鴨叫,一雙細細的眼睛看着凌天,額頭上隱隱有青筋在跳動。
“廢話!”凌天翻翻白眼:“我不用它殺人難道用它炒菜?”
衆人齊齊暈倒!
白衣書生呆了一呆,突然跳了起來,口沫四濺的直着嗓子吼叫道:“這可是裂天劍!千古名劍裂天劍啊!你用它來殺人?真真是……混賬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