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程雲錦的離去,失神的衆人也是緩緩回過神來,面帶羨慕的看了眼牧天后,只能唏噓感嘆的離去。暗罵自己有眼不識泰山,與那價值連城的熾火石失之交臂。
“牧少爺,果真是天縱之資呀。未曾想在賭石一道上竟然有如此造詣。”田坤雙手緊握,不聽的搓弄,對着牧天呵呵笑道。那般侷促和不安,看的衆人一愣一愣的。
就是日常陪伴在側田夕羽也是被自己爺爺舉動搞得有點不明所以.
“田閣主客氣了,能切出熾火石,我只不過運氣好吧了,至於你說我天縱之資,可就折煞我了。在這華陽城,誰不知道我牧天是個武道廢材,時至今日,還是同輩中的笑話。”牧天笑呵呵說道。言語間儘管客氣,可嘴角卻帶着老狐狸般的笑意。
極品熾火石價值連城不說,本身更是稀少。可以說可遇不可求的。最爲重要的是火屬性的極品靈石對煉藥師煉丹有極大的輔助作用,至少能讓煉丹的成功率和品質提升四成,誘惑之大,絲毫不弱與一裸體美女橫陳在衆人面前。
也正因爲這一點,剛纔還對牧天愛搭理不理的田坤爲何一百八十度大反轉,目的只有一個,便是想要得到牧天手中的熾火石。
“啊?”田坤尷尬一笑,眸光貪婪的盯着牧天腳下的熾火石,略帶遲疑後,便是說道:‘牧天小友,老朽廢話也不多了,這熾火石我想要,你出個價吧,不管付出多大 代價,我田坤都在所不惜。’
“哈哈,田閣主是個爽快人,那我牧天也不藏着掖着。其實這次來齊寶閣,我牧天也是有求於你。而這熾火石算是我付給你的報酬。”牧天直言道。
熾火石雖然價值連城,可也僅僅是對煉丹師或者修煉火屬性的修士而言,對於其他修士來說,其收藏和觀賞的價值遠大與其本身的實際價值。
也正因這一點,雖然開出了熾火石,但牧天並不太過在意。
“哦?”聞言,田坤打量着牧天,神色中浮現出意外。他本以爲開出了極品熾火石,這牧天會和那程雲錦般狂妄自負,甚至會視若珍寶。可未曾想到,牧天竟然如此爽快。
“不知我老朽有什麼地方能幫到你的。儘管言語,我田坤絕不推辭。”田坤神色一變,嚴肅的說道。
“其實我來此地,是想讓田閣主幫我煉製一枚丹藥。順便幫我搜集些靈藥。”
牧天拿出自己的所需靈藥的清單和藥方。尋常靈力淬體之法速度太慢,牧天只能另闢蹊徑,靠嗑藥來快速提升修爲了。
雖然牧家能提供些靈藥,可供應量有限,可對牧天而言,只是杯水車薪罷了。所以牧天才想着藉助齊寶閣的力量,來蒐集和購買各類靈藥,來幫助自己修煉。
至於那藥方,則是給自己老爹煉製的歸元丹。
田坤看着手中的靈藥清單,瞳孔驟然緊縮,面色一變。猛的擡頭看向牧天,說道:“牧小友,你要這麼多靈藥要幹什麼?要知道你所需的分量,足夠百人從淬體一重突破到淬體三重。”
此時田坤有點後悔答牧天的要求了。這些靈藥加起來價值之大,雖然不如那塊極品熾火石。可也相差不大了。果然,這個小子不是吃虧的主。
牧天尷尬一笑,說道:“就是族內子弟用來的修煉的。你放心,我的那塊熾火石的價值足夠了。”
牧天可不敢說這些靈藥其實只是他用來淬體的。若說出來,這田坤會再次把他當瘋子對待了。
“你們牧家還真是肯下血本吧。這些靈藥我有一部分,你先拿去,剩下的你三日內我給你湊齊。”田坤說道。
“哦?這麼快?”牧天一驚,自己所需靈藥中不少是奇珍,很難搜尋。這齊寶閣三日內就能聚齊,這份速度,還真是讓牧天意外。
“三天不算快了。我齊寶閣的分支可遍佈整個蒼玄帝國,華陽城只不過一小小分支。你所需的靈藥哪怕再多,再稀有,我齊寶閣也能短時間內聚齊。”一旁的田夕羽是說道,俏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自傲之色。
“原來如此。”牧天頓時瞭然,本以爲這齊寶閣只是偏居一隅的小小商會,未曾想勢力竟然遍佈整個帝國。
田坤收起剛纔的失態,拿起藥方看了起來。看了第一遍,他蹙眉沉思,神色中有些疑惑。第二遍後,他整個人如遭雷擊,腦海中如同萬浪翻滾,連帶着整個身軀也顫抖起來。
望着丹藥配方,他驚呼喊道:“這是歸元丹的配比,怎麼可能?這世間怎麼可能有如此煉丹配比之法。”
話音未落,他近乎失態的一把抓住牧天的雙臂,急切問道:“這藥方是誰給你的?”
這藥方雖然與歸元丹出入不大。但在配比方式上卻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如此一來,那練出的歸元丹不但成功率提高了許多,甚至連帶着藥效也暴增。
身爲煉丹師的田坤僅僅在腦海中推演一番,便是確信無疑。
可這種改良方式說難不難,說易不易。若不是對靈藥屬性有着近乎洞微的瞭解,根本無法做出這種優化。就是他,若不是親眼看到眼前藥方,也不會想得到這歸元丹的藥方竟然還能這般配比。
“田閣主,你沒事吧?爲什麼如此激動?”牧天感受着田坤的手掌的力道,笑道。
牧天能理解田坤爲何會如此失態。自己的給他的歸元丹藥方,雖然所需靈藥一樣,但配比卻是發生了變化,在煉丹方式也做出了改變。如此一來其藥效不但不減,相反暴增了一倍之多。
這種優化藥方對天帝牧天而言,不算什麼。可對田坤而言,無疑打開了一扇煉丹的新大門。
“牧天,不,牧小友,這藥方?”田坤一驚,連忙收回手掌,面色尷尬的追問道。不自覺間,牧天在他眼中已不再是一頑劣不懂事的小娃娃。相反,直接以同輩相待。
“藥方還是原來的藥方,只是在靈藥配比上做了些調整。讓煉丹成功率提升了不少,藥效也是翻了一番。”牧天說道。
聞言,田坤深吸一口氣,暗歎一聲果然。
“牧小友,你這藥方改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老修煉丹數十年,自認對丹藥一途也算精通。據我所知,如此配比,不要說華陽城,就是整個蒼玄帝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這藥方你如何而來?”田坤直言道,說出了心中疑惑。
牧天嘴角微微一揚,無比神秘的笑說道:‘田閣主莫要心急,待晚輩得到了歸元丹後,定然會幫前輩解惑。’
“好,好。”田坤連說兩個好字。此時他隱隱對藥方的來歷有了猜測。
牧天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孩童,加上本身剛踏入武道,這樣的年齡和實力,饒是在聰明伶俐也絕對不可能配比出如此逆天的藥方。
那剩下只有一個解釋,牧天背後有高人。雖然不知道爲何這位高人不親自煉丹。但這些都不重要,單憑這個藥方,田坤就斷定牧天身後的這位高人先不說修爲如何,單單在這丹藥一途上的造詣定然在自己之上,甚至遠超自己。
若能得到引薦,對他丹藥一途,定然有莫大的幫助。
“牧小友稍等。我就去幫你準備靈藥。”
田坤想到這裡,對牧天的態度也是越發的熱情起來。轉身便是幫牧天湊齊靈藥。待離去後,空曠的四周只剩下牧天和田夕羽兩人。
四目相對,牧天微友好一笑,但下一刻他的目光便牢牢鎖定住田夕羽,雙眼微眯,之中隱有精芒凝聚。
在牧天的如此肆無忌憚的注視下,田夕羽白皙臉頰頓時變的通紅,一雙美眸略帶怒意的看向牧天,顯然田夕羽對牧天的如此無禮的注視很是不滿。
“你看什麼看?沒有見過美女嗎?”田夕羽怒哼說道。身爲田坤,這位元靈境強者的親孫女,田夕羽在華陽城內幾乎無人敢招惹。同輩中,更是沒有人敢如此赤裸裸的注視着她。
牧天無奈一笑。田夕羽的姿色的確談得上傾國傾城,國色天香了。可牧天活了萬年,心智極堅,又豈會沉迷與女色。他之所以如此注視田夕羽,完全是因爲在田夕羽身上,他察覺到了一股極爲隱晦但卻十分強大的氣息。
“美女我見過,像你這樣的美女還真是沒見過。夕羽小姐,你的身子……”
牧天伸出手臂,指向田夕羽。卻忽略了雙方的距離,手指竟然直接戳到了田夕羽胸膛上。
頓時,一股電流般順着牧天的手指逆流而上。
雖然只有十幾歲,可田夕羽的身材堪稱完美,凹凸有致中帶着高冷清純的氣息。僅僅碰觸了下,牧天就忍不住心神一陣盪漾。
“無恥,流氓……”田夕羽臉頰蹭的一下便是如同火燒一般,瞪大的美眸寒芒涌動。
“啊?我,夕羽姑娘,你誤會了。”牧天連忙擺手解釋,田夕羽身上的那股氣息讓牧天十分震撼,一時失神,竟然犯了了忌諱,冒犯了田夕羽
“我本以爲你狂妄了些,可還算個正人君子,誰曾想你竟然和那程雲錦是一丘之貉,甚至有過之而不及,今日本姑娘就好好教訓你一番。”
田夕羽又羞又怒,被人當衆佔便宜,簡直是對她的莫大的侮辱,今日若不好好教訓牧天一番,日後她如何在華陽城立足。
嬌喝連連,田夕羽玉手翻轉,掌心之內靈力激盪化爲氣旋,隨着玉臂探出,一掌便是拍了出去。
看似柔軟無骨的一掌,在拍出的剎那,便是爆發出尖銳的空氣炸裂聲。
牧天大驚,田夕羽可是淬體三重的修爲,這一掌下去,他鐵定吐血重傷呀。
“田閣主救我……”牧天大呼,身影如同一隻猴子般縱深躍起,而後騰空翻轉,躲過了田夕羽的一擊。
“你跑,跑的了嗎?”一掌未中,田夕羽更怒。然而不等她再出手,一聲怒喝響起。
“夕羽,還不住手。”
說話的人正是田坤,他腳步挪移,騰空而來,將牧天護在身後。
“爺爺,他……”
田夕羽神色憤怒,想要告牧天的狀,可話到了嘴邊硬是說不出口。最後只能狠狠一跺腳,對着牧天,嬌聲喝道:‘牧天,我和你沒完。’,隨後便是轉身離去。
望着田夕羽的背影,田坤沒有說話,只以爲自己的這個蠻橫的孫女主動找茬。而牧天則是無奈嘆息。這個仇怨,結的還真是不值呀。
“牧小友,這是你需要的靈藥。剩餘的我三日後親自上門奉上。”田坤面露討好的說道。親自上門,足以說明自己的誠意。
牧天點頭,而後將熾火石遞給田坤,說道:“多謝田閣主慷慨解囊。日後我定當厚報。”
“哈哈,小友客氣了。”田坤哈哈大笑,一時間也被牧天豪爽的性格感染,他未曾想十幾歲少年郎,舉止投足間竟沒有半點做作虛僞,相反有一股豪爽之氣。
兩人一番寒暄,牧天便要拜拳離去。只是當牧天轉身時,面露絲絲遲疑。而後便是對田坤低聲說道:“田閣主,令孫女體質特殊還是深居閨閣的好,體內的氣息若被其他強者察覺到的話,無疑是一場滅門的禍事。”
牧天語氣平淡。好似在說一場稀鬆平常的小事。而之所以出言提醒,無非是不想田夕羽橫遭禍事。說完,便是轉身離去。
可田坤則聞言卻是全身猛的一顫,臉色瞬間變的煞白,好似一剎那間抽光了所有氣力,矯健的身軀竟然有些站不穩,望着牧天離去的背影,嘴脣哆嗦低語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他怎麼看得出來羽兒身上的秘密。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