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給夏傑的是一套刀法,正是當初楊山嶽傳給王軍的雲刀。
一百零八式雲刀,楊晨只是傳給了他九式。傳給樑嘉怡的是一套劍法,細雨劍法,三十六式,楊晨也只是傳了九式,整個一下午,都是在不斷地糾正兩個人的武技中度過。
黃昏。
西城軍區門口。
夏傑和樑嘉怡坐在出租車內,向着楊晨擺手道:“明天八點,城門口見。”
“城門口見!”
當楊晨走進家門,便見到喬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向楊晨道:
“聽你王叔說,明天你又要出去歷練?”
“嗯!”楊晨點點頭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小光和京城那些人,此時應該都在京郊歷練。我的修爲原本就落後,所以更不能有絲毫懈怠。”
喬娜點點頭道:“你猜的沒錯,今天下午我給你奶奶打過電話,小光和鄭桐他們都在京郊歷練。你既然已經走上的武道,媽媽就不阻攔你,只是……注意安全。”
“我知道,媽!”
喬娜取出來一個小包,遞給了楊晨道:“這是你爺爺給你的丹藥,都是鍛體丹,三天一顆,這裡有五十顆,夠你這一個學期用的了。”
楊晨接過了小包,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爺爺終於開始重視自己了。
次日。
七點五十五分。
楊晨,樑嘉怡和夏傑就已經踏出了西城城門,在他們的背後悠閒地跟着王軍。
一天。
兩天。
三天。
楊晨每天白天都在和野獸廝殺,晚上七點半準時進入到靈臺方寸山中,一個半小時的打鐵,一個半小時在方寸山尋找草藥,覈對自己記憶中的草藥知識。他從方寸山峰巔開始向着下方,一圈一圈的尋找,到現在也只是轉了很小的一部分。當然,那個山谷內,各種草藥已經讓他認識了一個遍。他甚至懷疑,這方寸山內應該有一個藥園之類的地方,只不過他如今的性格十分沉穩,也不着急,依舊按部就班地一點點搜尋。
那個鍛體丹,楊晨試着吃了一顆,感覺沒有自己打鐵之後,在石潭內泡藥液的效果好,對於楊晨來說,收效甚微。不是鍛體丹不好,而是石潭內的藥液太強。
於是,楊晨便將鍛體丹給夏傑和樑嘉怡一人吃了一顆,結果樑嘉怡告訴他,鍛體丹給她的效果很一般,幾乎沒有什麼效果。這讓楊晨和樑嘉怡都感到奇怪,因爲鍛體丹給夏傑的效果非常明顯,這讓夏傑好一個囂張,奚落楊晨和樑嘉怡資質太差,他傑哥纔是練武的奇才。
而且一顆鍛體丹,讓夏傑在第三天突破到了七級武徒。於是,楊晨和樑嘉怡都不吃鍛體丹,每三天給夏傑吃上一顆。
時間就在不斷地狩獵當中飛快地度過,十天的時間,讓樑嘉怡和夏傑都退去了青澀,身上開始隱隱散發出一種凌厲。而就在這十天的修煉中,楊晨的修爲來到了七級武徒巔峰,樑嘉怡提升到八級武徒巔峰,在丹藥的幫助下,夏傑也提升到了七級武徒中期。
“吼……”
樑嘉怡和夏傑正在合力激鬥一隻猛虎,王軍站在不遠處,抱着膀子看着。楊晨則是在周圍慢慢地閒逛着。有着王軍在一旁看着,樑嘉怡和夏傑不可能出問題。楊晨一邊閒逛着,一邊目光在周圍的草地上搜尋着。
這兩天他也找到了幾種草藥,所以便養成了一個習慣,閒暇的時候,就四處尋找草藥。實踐自己的草藥知識。
王軍望了一眼走得越來越遠的楊晨,收回了目光,又望向了樑嘉怡和夏傑。他對於楊晨沒有什麼擔心的。以他對楊晨的瞭解,只要不碰到兇獸,楊晨不可能被野獸一下子咬死,只要楊晨呼喚一聲,他就會在幾秒中出現在楊晨的身旁。
“嗯?”
楊晨的眼睛一亮,此時站在一個陡坡上,在陡坡下,有着一株七片葉子,每一片葉子都是鋸齒狀,正在風中搖曳。
“鋸齒草!”
楊晨快步來到了那株草藥前,蹲下來,自己觀看着。對應着自己記憶中的草藥知識,來驗證着眼前這株草藥。
從外形上看,確實是鋸齒草。楊晨伸出手,想要摘下一片葉子,從味道上再認證一下。
“嘶……”
一陣破空聲,向着楊晨激射而來。楊晨收手,偏身,一顆石子就擦着他的肩膀激射而過。楊晨擡頭望去,便見到一條火紅的人影已經闖入了他的眼簾,瞬間站在了他的面前,向他呵斥道:
“讓開!”
楊晨雙目微微一眯,眼前是一個女子,年紀應該和自己相仿,或者比自己大個一兩歲的模樣。一身火紅的運動裝,小麥色的肌膚,容貌中上,此時正一臉威脅地瞪着楊晨。
楊晨微微皺着眉頭道:“無辜襲擊我,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解釋?”對面的女子朝着楊晨揮舞了一下拳頭道:“你看這個解釋夠嗎?”
“踏踏踏……”
又是幾個身影闖入了楊晨的眼簾,幾個少女向着這邊走來。身上都穿着顏色各異的運動服,各個英姿颯爽,走在中間的一個少女穿着一套白色的運動服,讓楊晨趕到意外的是,那個白衣少女不是普通女子的柳葉眉,而是劍眉,兩道眉毛,如同兩柄細劍,英氣逼人。一雙眼眸清冷如月,給人一種出塵之感。
“砰!”
楊晨突然一腳踢了出去,如同一隻螳螂臂。
趁着楊晨目光望向那幾個女子的時間,對面的那個身穿火紅運動服的女子,竟然蹲下身子去採摘那株鋸齒草。
那女子反手一掌拍向了楊晨的小腿,然後楊晨便向後退了兩步,小腿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而那個女子也搖晃了一下,站了起來,向着楊晨走了過來。
“小子,你在找死!”
“楚紅。”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那個清冷如月的女子口中傳出。
那個火紅女子就停了下來,白衣清冷女子望着楊晨道:“這株鋸齒草,我們要了。你開個價。”
“雲月,憑什麼給他錢啊?他又沒有摘下那株草藥,我們摘走了,就是。”楚紅大爲不滿地說道。
雲月卻是沒有理會楚紅,只是將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望向了楊晨。楊晨發現這個白衣女子很冷,不是故作冷淡,而是從骨子裡面散發的一種冷,楊晨搖搖頭道:
“鋸齒草的事情先放到一邊,這個女人……”楊晨伸出手指指着楚紅道:“突然用石頭射我,我需要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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