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帖子出現在網上,確認那個最後出現在鏡頭前的人,就是陰家當代家主陰常。陰常曾經出現在左神幽虛之天,被很多武者見到過。
最後那張地圖,竟然是陰家族地所在地。
整個世界都起了軒然大波。
隱世家族之所以被稱之爲隱世家族,就是因爲他們的神秘。
神秘一,大家不知道他們的族地在哪裡?
神秘二,大家不知道他們的實力究竟有多高?
這也是世俗界畏懼隱世家族的原因,即便是世俗界的官方,對隱世家族也有着深深的忌憚。
但是……
現在發生了什麼?
一個隱世家族的聚靈陣被人悄無聲息地給幹掉了,一個沒有聚靈陣的家族,還能夠稱之爲隱世家族嗎?
一個被悄無聲息幹掉聚靈陣的隱世家族,他的實力會強大到什麼程度?被人摸進了家門,幹掉了聚靈陣,這還能夠稱之爲隱世家族嗎?
家族的地點都被人公佈了,還有神秘可言嗎?沒有了神秘,這還是隱世家族嗎?
可以說,陰家這次事件,不僅僅是打掉了陰家的尊嚴,剝去了陰家的神秘,降低了陰家以後發展的實力,同時也拉低了整個隱世家族的逼格。
陰家已經亂成了一片,視頻剛剛開始出現在網上的時候,陰家暴跳如雷,在網上公開表態,必定會將兇手揪出來。
不管這個兇手是一個人,還是一方勢力,陰家絕不干休。
如果是一個人,必定將其碎屍萬段。如果是一方勢力,不管是世俗界,是隱世家族,是宗門,陰家必定與其不死不休。
但是,隨着這兩天的過去,不斷地有宗門,隱世家族,甚至官方都派人來到了陰家,表面上是表示自己的慰問,看看是否能夠幫上忙,實際上,陰家每一個人都能夠感覺到那些人眼中的譏諷。而且還有源源不斷地人向着他們陰家趕來,都想要看看一向神秘的隱世家族究竟是什麼樣子。
這讓陰家的臉已經丟盡了!他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把兇手給抓出來。但是,兩天來,一無所獲。甚至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包括華夏官方也給予了幫助,衛星定位什麼的,也都動用了。但是一切蛛絲馬跡都斷了,斷得非常乾脆。
到了這個時候,包括陰家在內的所有人,心中都十分清楚。如果那個人不再次出現的話,是不可能抓到的。
陰家不是沒有懷疑對象,比方說懷疑楊家,但是沒有絲毫證據。而且調查的結果,楊家的每一個人這幾天在什麼地方出現,都有着證據,是不可能出現在陰家族地的。這讓陰家心中漸漸的排除了楊家。
他們也懷疑是雲家,懷疑是雲月。但是,雲月消失得非常徹底,根本就找不到她。
外面紛亂一片,魔鬼域中楊晨等人卻是在享受着晚餐,一天的時間,教練組帶領着四支小隊越過了野獸區,挺近了兇獸區的中央。今夜之後,四支小隊又會各自在野獸區磨鍊自己,磨合隊伍,教練組依舊給了五天時間。四支小隊心中都十分清楚,這是最後磨合的時間,五天後,他們將進入到靈獸區,那個時候將會面臨激烈的戰鬥。如果這五天不能夠將隊伍磨合成型,別說鍛鍊隊伍,甚至有死亡的危險。
午夜。
楊晨心靜如水地進行完了自己的計劃,在靈臺方寸山內修煉各方面完畢,從靈臺方寸山內出來,又開始內視自己的那條水脈,精神力再度連接了龍魂中的龍珠,細細地開始感應。
“嗯?”
楊晨古井不波的心境突然浮現出一絲不一樣的情緒,驚喜的情緒襲上了心頭。
他感覺到了不同,這種不同來自龍魂中的一個個玄妙的發紋,除了那個水球術的發紋,給楊晨的感覺都是死的。但是那個水球術的發紋卻給楊晨一種活的感覺,一種如臂指使的感覺。
楊晨沉思了片刻,心中有些恍然,這是因爲自己領悟了水球術,所以那個水球術的發紋便給自己一種活的感覺,而其它的發紋,自己並沒有領悟,所以給自己一種死的感覺。
楊晨想了想,便從龍珠內探出一縷精神力,連接了那個水球術的發紋,立刻便有一種感覺,這個發紋就彷彿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可以任意調動那個水球術的發紋。楊晨心中一動,嘗試着調動那個發紋,便見到那個發紋竟然真的從龍魂的身上被剝離了出來。楊晨的心中狂喜,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嘗試着將那個發紋向着水脈壁上烙印了過去。
“嗤……”
楊晨彷彿聽到一種灼熱的鐵烙印在肌肉上的聲音,那水球術的發紋竟然烙印在了水脈壁上。一種狂喜涌上了楊晨的心頭。如果這個水球術的烙印成爲水脈中的永不磨滅的一部分,那麼,楊晨每當釋放水系法術的時候,只要將精神力催動法術烙印就可以了,從而成爲真正的水屬性修煉者,而且還是瞬發的水屬性修煉者。
楊晨帶着忐忑的心情,切斷了龍珠和那個水球術烙印的聯繫,然後內視水脈壁上的那個水球術的烙印,反覆地檢查了十幾次,最終確定那個水球術的發紋已經成爲了水脈壁的一部分,除非水脈蹦碎,它永遠不會消失。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楊晨平靜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還需要驗證,現在高興得還早。
楊晨探出一縷精神力,迅速地灌注進入到水脈壁上的水球術烙印上,立刻在他的手上就出現了一個水球。
“嘩啦……”
楊晨反手將水球扔在了地上,握緊拳頭在空中有力的一揮!
“成功了!”
從現在開始,她就是一個真正的水屬性修煉者了。從現在開始,他每天要做的就是將龍魂上的發紋一個個領悟,一個個烙印在水脈壁上,他的水屬性修煉者實力就會變得越來越強。水屬性法術的威能也會越老越強。
當然,楊晨現在已經明白,水球術之所以能夠瞬發,是因爲水球術的發紋相對簡單,而他的精神力相對水球術來說更強大,所以能夠在瞬間注滿水球術的發紋,瞬發水球術。但是,水球術是龍魂中最低級的法術,構築的發紋是最簡單的。以後楊晨領悟的發紋會越來越多,越是強大的發紋,構築出來的圖案越是繁奧,想要注滿強大的發紋,以現在楊晨的精神力境界,是不可能瞬發的,需要灌注的時間。當然,如果楊晨的精神力提升了,比發紋強大的多,便依舊可以瞬發。
楊晨內視那條龍魂,水球術發紋的缺失,那條龍魂如同被揭掉了一塊龍鱗。
“等到自己將這些發紋都領悟,都烙印在水脈壁上,會是一種什麼狀況?”
楊晨陷入了思索!想到整條水脈壁上都烙印了發紋,如同龍鱗一樣的發紋,水靈力充斥在水脈中,楊晨的心劇烈的一跳。
“以經脈壁爲皮,以水靈力爲肉,這條水脈豈不就是一條龍?”
楊晨不由開心地傻樂了起來,傻樂了一會兒,楊晨再次收斂心情,開始感知這條水脈。
“嗯?”
楊晨再次感覺到了不同,他發現水脈壁上擁有了那個水球術的烙印之後,吸收水靈力的速度增加了一絲。
這還是在沒有修煉的情況下,如果自己修煉混沌訣呢?
楊晨想到就做,也沒有進入到靈臺方寸山,他只是想要嘗試一下,立刻開始運轉混沌訣。空間的靈力被楊晨迅速地吸收到體內,楊晨感知到那些進入到體內的靈氣,除了在一百零八條經脈中運轉大周天,最後進入到丹田外,還有一部分靈力向着水脈涌去,被水脈過濾,只吸收水靈力進入到水脈中。
楊晨緩緩地收功,思索了起來。
對於這條水脈他有了更爲詳實的瞭解。
這個水脈和體內的一百零八條經脈是兩個體系,雙方不互通。彷彿是被龍魂生生地開闢出一條經脈,或者是體內原本就有着這條經脈,只是沒有被從古到今的修煉者發現,而被龍魂開闢出來。
也就是說,一百零八條經脈吸收靈力,運轉周天,最終進入到丹田。一旦戰鬥的時候,丹田內的靈力便會衝出來,成爲楊晨的戰鬥力。但是,這條水脈卻和丹田並不連同。也就說,水脈吸收的靈力都充斥在水脈中。
那麼,當這條水脈不斷地被涌進來大量的水靈力,不斷地積累之後,會發生什麼結果?
一定是繼續打通這條經脈,加入這條水脈是楊晨體內原本就有的,如此這個龍魂入體,也只是打通了三寸三,以後隨着楊晨的不斷吸收水靈力,便會讓這條水脈變得越來越長。
釋放法術,消耗的是楊晨的精神力和水靈力。但是水脈和丹田不連通,這造成的結果就是,水脈得不到丹田內靈力的支持,只能夠消耗水脈內的靈力。不管是楊晨的精神力,還是水脈中的水靈力,一旦消耗乾淨,便釋放不出法術。
但是……
水脈中的水靈力哪裡比得上丹田內蘊藏的靈力雄厚?
特別是楊晨三震開的丹田,那要比其他武者都大四倍。水脈蘊藏的靈力和丹田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少得可憐。
“只有將水脈打通得越長,水脈內擁有的靈力纔會越多。以水脈現在蘊藏的靈力,恐怕就算我全部領悟了這些發紋,也釋放不出強大的法術,因爲水脈中的靈力不夠。”
“不過,我只是領悟了一個水球術,將其烙印在水脈壁上,修煉的時候,吸收水靈力的速度就被之前快了幾乎一倍,只要我領悟的發紋越多,烙印在水脈壁上越多,修煉的時候,吸收的水靈力速度也就越快,打通水脈的速度也必定更快。看來,從今天開始,以後每天要讓出一段時間領悟龍魂上的發紋了。
感覺時間越來越不夠了!”
楊晨在心中取捨了一番,最後決定,每天雷打不動地必定是修煉混沌訣和精神力,剩下的就看情況了。
“睡吧!”
次日凌晨。
楊晨結束了修煉,感覺到自己的修爲有着一絲提升,水脈內的靈力也濃郁了一分。收起了隱匿陣從帳篷內出來。
今天就要離開營地了!
“楊晨,我們是不是直插靈獸區?”離開了營地之後,成鳴飛興奮地問道。
“不錯!”楊晨點頭道:“我們需要更大的壓力,在更大的壓力下修煉,磨合,這樣進步會更快一些。從這裡直插靈獸區,一天的時間就夠了。也就是說,我們這次擁有三天的時間在靈獸區浪!”
“那還等什麼?”
上滬。
中午時分。
百樂門。
唐姿坐在一個角落裡,緊鎖着眉頭,心中涌動着不安。
舞臺中央,一個歌手正在深情地唱歌,但是唐姿卻在刷着手機,看着網上關於陰家紛紛揚揚的新聞,牢牢地佔據着頭條。
唐姿的心中有些不知所措,這幾天她有些心力交瘁。原本她都讓律師狀告會飛的豬了,藉此可以炒作一波,但是隨後卻發現會飛的豬消失了,完全找不到會飛的豬。緊隨其後,便出現了陰家的聚靈陣被炸。聯想到楊晨和陰家的關係,她心中幾乎可以確定,會飛的豬背後一定是陰家。
那麼,將這幾天的事情串成一串,意味着什麼?
會飛的豬的失蹤和楊晨有關係。
陰家被炸和楊晨有關係。
自己竟然插進了楊晨和陰家的仇怨當中。
這是嫌自己死得慢嗎?
就算楊晨不屑搭理自己這個小螞蟻,已經羞惱成怒的陰家,會放過自己嗎?
也許在陰家看來,自己就是調查被炸的一條線索,被隱世家族盯上,會有好結果嗎?
一個女人向着她走來,在唐姿旁邊一桌的兩個保鏢站了起來,卻被那個女人身後跟過來的兩個人攔住。兩個保鏢汗毛倒豎,他們兩個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危險,自己絕對不是對面兩個人的對手。正不知所措間,那個女子已經坐在了唐姿的對面,輕輕擺擺手道:
“都坐下,不要緊張,我只是想要和唐姿小姐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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