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吃!”
一個多小時後,大家開始狼吞虎嚥。
“就是這個味兒!”成鳴飛一邊吃一邊含糊道。
“對,我感覺到洶涌的靈力了。”蕭長生點頭道。
楊晨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三階靈獸肉加上靈果酒,效果要比之前兇獸肉和野獸肉強出太多。
夜。
楊晨在山谷內佈設了一個大的隱匿陣,在大陣內,十個人各自搭起帳篷,在帳篷內修煉,煉化蛇肉和靈果在體內的洶涌靈力。
一個多小時後,靈臺方寸山內的楊晨,收起了陣盤上的靈石,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識海,還有着略微的脹痛,便沒有去喝礦泉水瓶內的液體。站了起來,又開始了一輪計劃中的各種修煉。與此同時,修煉完的冷鋒和成鳴飛,從揹包裡取出了裝着稀釋液體的礦泉水瓶,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便立刻扭上了蓋子,隨後臉色便是一變,立刻開始修煉起來。
另一個帳篷內,楊光先是取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裡面裝的是那個巨蛇的內丹。
一個多小時前。
楊光剛剛搭建完自己的帳篷,想要立刻開始修煉,煉化體內的靈力,便見到楊晨走了進來。將一個木盒遞給了他。
“把它煉化了。”
楊光接過了那個木盒,打開一看,便見到裡面放着那個巨蛇的內丹。
“大哥……這是你的,我不能要……”
“給你,你就煉化,哪那麼多廢話!”
楊晨說完,便轉身鑽出了帳篷。
此時,楊光望着木匣內的巨蛇內丹,眼中現出了感激之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內丹抓在了手中,把木盒放在了地上,開始運轉精神力修煉功法,吸收手中的巨蛇內丹。那內丹上現出星星點點,鑽進了楊光的手中。
午夜。
雲南。
深山之中,一座峭壁之上。
風隱望着峭壁下的山谷,低聲道:“我們已經觀察了兩天了,陰家的警戒還真是鬆啊。晚上連一個值哨的都沒有。”
一旁的樑嘉怡眼中現出譏諷道:“他們安逸習慣了,沒有人找到他們這裡。在武道上,他們是高手,但是在心理上,他們已經和普通的村民沒有什麼不同。那些村民覺得只要自己在村子裡就不會有危險,他們也是一樣,覺得只要在自己的族地,就不會有危險。”
“今天動手嗎?”風隱道。
“嗯!勞煩師叔了。”
風隱點點頭,伸出手摟住了樑嘉怡的腰,身形一縱,便向着峭壁下跳去,期間腳尖在崖壁上,輕點了幾下,身形便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山谷內。
“哪邊?”風隱低聲問道。
樑嘉怡低聲道:“放下我!”
風隱放下了樑嘉怡,樑嘉怡將精神力蔓延了出去,然後躡手躡腳地在山谷內潛行。風隱悄無聲息地跟在了後面,時刻警惕着四周。
但是……
在雲南這一片深山中,只有兩個隱世家族,陰家和雲家。雲家對於陰家全無威脅。陰家已經安逸慣了,樑嘉怡在山谷內轉了一圈,竟然沒有被發現。此時這山谷內,就如同世俗界普通的村子裡一般,黑暗寂靜一片。
“走!”樑嘉怡輕聲道。
風隱摟住樑嘉怡的腰,扶搖直上,腳尖在崖壁上輕點了幾下,便來到了峭壁之上,兩個人迅速地離開了峭壁,消失在森林之中。
數裡之外,一個山洞內。風隱望着樑嘉怡道:“怎麼樣?”
“我研究一下。”
樑嘉怡從揹包內取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一手打開手電,一手在筆記本上畫着,漸漸地一副圖畫被畫了出來。
“這是聚靈陣?”風隱湊過來問道。
“嗯!”樑嘉怡點頭道:“有些地方不連貫,應該是殘缺了。不過還能夠運轉,不像我們茅山的聚靈陣殘缺的厲害,都已經無法運轉了。”
風隱眼睛一亮:“那你能夠研究明白這個聚靈陣嗎?能夠修補宗門的聚靈陣嗎?”
“這需要時間,我也不敢保證。”
“那能破壞這個聚靈陣嗎?”
“當然,想要修補一個聚靈陣非常難。但是想要破壞一個聚靈陣,卻很容易。聚靈陣和其它陣法不同。其它陣法,比如防禦和攻擊類陣法,一旦運轉,便很難破壞。但是聚靈陣非常脆弱,因爲它的功能只有聚靈,太過單一。
陰家的這個聚靈陣原本就已經殘缺,就算我不知道如何破壞這個聚靈陣,只要在殘缺的地方破壞一下,讓它的殘缺放大,這個聚靈陣就失去作用了。”
風隱贊同地點點頭:“方纔我在山谷內感知了一下,山谷內的靈氣濃度是外面的五倍,真不敢想象,這個聚靈陣如果沒有殘缺,山谷內的靈氣會濃郁到什麼程度?
隱世家族,果然厲害。在這種靈氣修煉下,要比我們宗門進境快許多。”
“很快,陰家就沒有這個優勢了。”樑嘉怡冷聲道:“失去了聚靈陣,他們陰家和世俗界也沒有了什麼不同。”
午夜。
魔鬼域。
楊晨已經完成了自己今天的修煉任務,從靈臺方寸山內出來,但是他並沒有睡覺,而是將精神力碰觸自己體內多出來的那條經脈。那條經脈便是在龍墓中得到的那條龍魂,鑽入他的體內,硬生生地開闢出了一條新的經脈,而靈魂就鑽進了這條經脈中。
楊晨已經不是第一次用精神力碰觸這條經脈了,這條經脈中有着大量的法術,而且都是水系法術。在楊晨看來,自己就彷彿成爲了屬性修煉者一般,擁有了釋放水系法術的能力。但是,又和屬性修煉者不同。
屬性修煉者,只要覺醒,就能夠釋放水系法術。但是楊晨不同,楊晨現在雖然有了這條誰脈……
因爲這個龍魂內的法術都是關於水系的,所以楊晨給這條經脈起了一個水脈的名字。
楊晨現在有了水脈,卻無法發出一道水系法術。他已經研究了幾天了,最後心中有了推測,自己應該是需要領悟這條水脈中龍魂的傳承,才能夠釋放出水系法術。
水系法術主要是控水,越是水多的地方,威力越大。但是在水少的地方,威力就要小很多。
三寸三的水脈中,有着很多的圖紋,這開始讓楊晨很驚訝。因爲他打通的那一百零八條經脈中,沒有一個圖紋,而這個被龍魂開闢的經脈中,竟然佈滿了圖紋。這些圖紋並不是生長了經脈壁上,而是充斥在經脈之中。
楊晨後來弄明白,這三寸三的經脈中,應該就充斥着那條龍魂,如此說來,這些圖紋都是龍魂的身體所攜帶。
楊晨曾經試驗過,他現在是不能釋放出水系法術。但是,如果他將精神力探入到這條水脈中,用精神力去催動某個圖紋,就會釋放出水系法術,而且催動圖紋越複雜的圖紋,釋放的水系法術威能越強。當然,消耗的精神力也越多。
楊晨只是試驗了三個圖紋就停止了,因爲他的精神力敏銳地發現,當他用精神力催動某個圖紋,釋放了水系法術之後,那個圖紋就會模糊了一絲。雖然只有一絲,但這是一個趨勢,這讓楊晨知道,如果他繼續這樣催動下去,這個水脈中的圖紋就會漸漸消失,也就是那個龍魂會漸漸消失,直至完全消失。那個時候,他就再也釋放不出一個水系法術。
正確的方式,應該是領悟龍魂中的一個個圖紋,讓這些水系法術變成自己的。如此纔會真正的成爲一個水屬性修煉者。所以,他將那個巨蛇內丹給了楊光,一方面是因爲他是自己的弟弟,另一方面也是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研究什麼精神力攻擊。只是這個水脈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研究明白。
他現在正將精神力滲透到一個最簡單的圖紋中,沒有去催動這個符紋,而是在研究這個符紋,同時在腦海中臨摹那個圖紋。
雖然只是一個最簡單的圖紋,但那是相對於龍魂裡面的圖紋來說,實際上並不簡單。而且在楊晨看來,很繁奧。他自從離開了龍墓之後,每天都會在晚上用一個小時的時間來研究和臨摹這個相對簡單的符紋。
“呼……”
一個小時後,楊晨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他今天終於將這個圖紋研究明白了,而且在腦海中臨摹了多次。眨了眨眼睛,眼中現出驚喜。往常他研究和臨摹那個圖紋一個小時,腦袋都會有着疼痛,那是過度消耗精神力的緣故。但是,今天卻沒有一絲疼痛。
也不是,還是有些脹痛的。但是他知道那脹痛不是消耗精神力的緣故,而是今天服食那滴液體帶來的後遺症,他的識海內,精神力還剩下不少。他知道這都是那滴液體帶來的效果,這讓他對以後煉化那些液體充滿了期待。
他再次在腦海中記憶了幾遍那個圖紋的軌跡和模樣,又在心中臨摹了幾遍,這才倒頭就睡。只是睡了三個小時,凌晨四點便準時醒來,進入到靈臺方寸山,坐在陣盤上,放下靈石,楊晨開始修煉了起來。
清晨。
十個人又燉了一鍋蛇肉,不過這次楊晨沒有在石鍋內放靈果肉。楊光等人的經脈,一天也只能夠修煉一次。放靈果肉反而起到反作用。
“怎麼這肉味和昨天晚上不一樣了?”蕭長生皺着眉頭道。
“不會是變質了吧?”顧泰道。
“沒有!”楊光搖頭道:“我早上先檢查過了,還很新鮮。”
“但是,這味道怎麼就差了很多?”成鳴飛道。
“而且感覺靈力也少了很多。”郎天涯道。
“也許是放了一夜,雖然沒有變質,但是靈力消散了。”段暢歪着頭琢磨着道。
“應該是!”衆人紛紛點頭,然後不再說話,悶頭吃了起來。
實際上,這蛇肉裡面的靈力根本沒有消散,即便是沒有靈果,那也是三階靈獸。楊光等人漸漸地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又飽滿了起來。成鳴飛擡頭看着楊晨道:
“要不,我們修煉一會兒?”
楊晨扔下了石碗道:“你一天能夠修煉兩次嗎?”
“不能!”成鳴飛搖頭。
“把剩下的蛇肉切成段,每個人背一段,開始往回走。晚上再修煉。”
當天晚上,十個人已經回到了兇獸區。楊晨依舊暗中將靈果肉放進了石鍋內。既然選擇了這些人作爲隊友,他就希望能夠帶着這些人去世界盃。
“大哥,那液體太霸道了。”楊光一邊吃着蛇肉一邊說道:“我只是喝了一口稀釋的液體,今天的腦袋還是有點兒痛。”
“我也是!”成鳴飛道。
“我也是!”冷鋒道。
衆人便將目光唰的一聲匯聚在他身上。成鳴飛和楊光的精神力可是比冷鋒差了一個等級,冷鋒怎麼會痛?
冷鋒慢條斯理地將口中的肉咀嚼,吞下:“我喝了兩口。”
衆人有低頭吃肉,楊光和成鳴飛哀怨地看了冷鋒一眼。楊晨開口道:
“那就先不要服用,等腦袋不痛了再服用。我估計以我們的境界,需要三天才能夠服用一次。”
冷鋒三個人都點點頭。
“我怎麼感覺這次的蛇肉又有味道了?”蕭長生吧噠吧嘴道。
“我覺得也是!”顧泰一邊吃,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
“快吃吧!”楊晨打斷了他們:“吃完趕緊修煉,修爲增長一分,就多一分留下來的可能。”
午夜。
封印和樑嘉怡再次站在了山谷的峭壁上,風隱望着下方的陰家族地,低聲道:
“行嗎?”
“應該沒有問題!我會用符籙破壞聚靈陣,將殘缺的部分擴大。陰家想要修復,以目前地球上的留下來的傳承,完全不可能。”
“那現在開始?”
“先等等!”
樑嘉怡從揹包中取出了一個三腳架,又取出了一個攝像機。調好了角度,然後對封印道:
“我們下去。”
封印摟住樑嘉怡的腰,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山谷中,樑嘉怡開始在山谷中前行,在三個地方分別佈設了三個小型符陣,啓動了三個符陣,然後向風隱打了一個手勢,風隱便帶着她衝上了懸崖。指着遠處的那個攝像機道:
“這個攝像機帶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