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福生,你咋一驚一乍的?把我的心都快給嚇出來了!”一個女人從鴨棚後頭轉了過來,她邊用手拍着胸口,邊扭着腰肢走了過來,聲音嗲得讓人的骨頭都變得鬆軟。
“你咋來了?”福生望着她,將煙掐滅在地上,站起身問道。
“喲呵呵,福生,瞧你問的這話哩,這水塘子雖說我佔的份子不多,好歹也要管些事兒,成天裡讓你們大男人守着水塘子,我心裡頭總覺得過意不去!這不,剛忙完了手頭上些活,纔想着過來看看你!”女人笑着說道。
女人走近了福生,她手上挎着一個竹籃子。
“沒啥的,你回去吧!”福生尷尬地說道。
“哎,福生,我這纔剛來,你咋就急着趕我走哩!就算是我才佔着一畝三分地,那我也有份兒掄輪耙子,不是?”女人朝他飛了着眼兒,便依着他將籃子擱在了地上,笑着說道,“你瞧瞧,我給你帶啥好東西來了!”
福生沒有應聲,他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只想這個女人早點離開水塘子。
不過女人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按照這女人說的,這一畝三分地,她也有份兒掄耙子,說這話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清香。
“咋的,還抽起煙來了?想女人了,不是?”清香湊過身來,瞟了他一眼說道。
“你說啥呢!”福生緊張地說道,“你快回去吧!”
清香卻似乎並沒有聽到他說什麼似的,只是自顧自地從竹籃子裡掏出一隻碗來,揭開放在竹籃子的瓦罐,就往碗裡頭倒騰些什麼。她手腳利索得就像是婆娘給自己屋裡的男人盛飯似的,她嘴上還邊說着:“福生,這可是從省城買來的白木耳哩,我特地給你熬了點湯,給你嚐嚐哩!”
“清香,你自個喝吧!我剛剛吃過飯,肚裡頭還實着呢!”福生爲難地說道。
“這個又不是飯的,不頂肚子的,你就喝點吧!這天氣咋冷咋熱的,喝點白木耳清熱哩!”清香說着,便殷勤地把碗端到了福生的跟前。
“清香,真不用!”福生推辭道。
“你就喝點吧!我這端都端來了!還熱乎着哩!”清香堅持道,她把碗也一個勁兒地往福生嘴邊湊。
“真不用!”福生情急之下,只好推了一下碗。
“哎呀!”清香一聲喊叫,聲音不大但卻很尖銳。
“清香,你……你沒事吧?”福生慌張地喊道,他兩隻手攤着,已然是束手無措。
“疼着哩!”清香怨憤地瞪了他一眼說道。
只見她胸前已經被湯水澆出了一大片溼漬來。儘管燈光有些弱,但是她絲質的衣服如蟬翼般薄透,胸前的那抹肥沃已經是一覽無餘!這女人竟然沒有穿RU罩!豐碩的胸脯被衣服勾勒出兩座雄偉的山巒,山巒之間那抹溝壑更顯得引人入勝。
福生紅着臉,低着頭尷尬地說道:“真……真是過於不去!我……我……”他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咋的?不敢看我哩!你剛推我的時候,我也沒見着你膽子有多小!”清香憤憤地說道。
“我不是推,我只是……”福生連忙解釋道,可始終不敢擡起他的頭。此時這個男人的頭似乎有千斤重。
“咋不是推?咋不是推哩!你瞧瞧,你瞧瞧,灑得我一身哩!”清香不依不饒地說道,語氣裡倒像是有百般的委屈。
“清香,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唉……”福生急着已經不曉得再說些啥了,慌亂解釋中,只好沉沉地嘆上了一口氣。
“呵呵,哈哈哈……”清香突然哈哈地笑了起來,她抖動着雙肩,笑得前俯後仰的,胸前的兩隻大面糰子也張狂地抖動着。
“你笑啥?”福生擡頭望了她一眼,不想眼睛正好就瞅着了她那對張揚的大女乃子上,趕忙地撇過了臉去。
“你看着我!”清香止住了笑,身子朝後微仰着,歪着臉瞅着他。
“看你作啥?”福生沒有看她。
“你心裡想我不是?”清香笑着,笑得很是得意。
“清香,你回去吧!不早了!”福生說道。
“我就不回去!”清香竟然耍起了性子來,她依然是撇着臉瞅着福生,滿臉都是挑釁。
“你不回去,我回去!”福生見拗不過清香,只好拔腿就走。
“福生,你站起!”清香氣急敗壞地喊道,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福生的手,狠命地拽着。
“清香,你這是作啥哩?”福生被她這麼一抓,倒是亂了分寸,慌忙說道。
“你說作啥?”清香瞪着他說道,“今兒個晚上,我就要你陪着我!”
“清香,你……你……說啥呢?!”福生着急地說道。
“福生,你要是個男人,你就莫走!”清香伸着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