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水嶺裡頭的人都有一股子的新鮮勁兒,泉林在靈水嶺裡頭開診所這事情自然是靈水嶺裡頭的稀罕事兒了,所以大夥兒在泉林的診所裡頭坐的坐,站的站,熱鬧了好一陣子,直到快晌午時候,大夥兒才意猶未盡地散去。
大夥兒在診所裡頭問東問西的,泉林都耐心地一一給解答着。大夥兒對於那些人體骨骼啥的,都特別感興趣。義才竟然撥弄着立着的骨架子,把骨架子的骷髏頭都不小心地給撥弄了下來,好在泉林眼疾手快,纔沒有讓骷髏頭滾到地上來。
總之一上屋,泉裡嘴上忙,手上忙地應付着這麼一幫來看熱鬧的人,到晌午人散去的時候,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送走了最後一個人,泉林把診所收拾妥當後,便開始關門,準備回屋了。
可是就在關門的這一瞬間,一隻白白嫩嫩的手從門縫裡插了進來,伴隨着便是一個嬌嗲的聲音:“喲,泉林咋這麼早關門哩?”
泉林臉上猛然地抽搐了一下,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準備回屋吃飯呢!”
“咋的?這麼早就關門,生意來了,都不做了?”那一隻白白嫩嫩的手使勁地把門一掰,一對豐潤的胸脯便從門外硬擠了進來。泉林連忙鬆開了手,人也猛地往後面退了一幾步,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喲,裡面收拾得蠻趕緊嘛!這念過學堂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收拾屋子來都收拾得利索!”女人扭着腰肢,環顧着屋子,笑着說道。
“也沒啥打算的,就是講究地弄了弄!”泉林尷尬地應着。
“泉林,做得好就是好!幹麼這麼謙虛哩?咱嶺裡頭男人還不就數你最有出息麼?嘖嘖……我就說咱泉林可不一般,咱們上了鏽的刀稍微磨磨比啥刀好使!”女人說着,手上還做着誇張的姿勢。
“莫這麼說!”望着這個一進門就絮絮叨叨的女人,泉林自始自終都沒敢正眼瞧她。這不是說她樣子有多麼猙獰醜陋和不堪入目,相反她長得太過好看了,白皙的皮膚,紅潤的臉蛋,豐潤的嘴脣還有一雙含春的杏眼,一切都那樣恰到好處地彙集在這一張只有巴掌大小的瓜子臉上……
她穿着一件帶鈕釦門襟的白色襯衫,襯衫因爲滌綸材質,而顯得透明,以至於她穿着的黑色胸衣肆無忌憚地從衣服裡面透了出來。
她領口的三粒釦子是開着的,白皙而臌脹的胸脯從衣服領子裡頭有意無意地挺了出來……
“喲,泉林,這玩意可嚇人哩?”女人突然像受驚了般地猛地往後頭一倒,正好就和泉林撞了個滿懷,她臌脹的胸脯直接靠在了泉林的手臂上,就像是沾在了上面,遲遲不願意彈開……
“哎呀!”女人柔柔地喊上了一句。
“沒事吧?”泉林連忙把她扶正來,問道。
“哦,沒事!”女人笑着說道,手卻揉着自己的纖細的腰,皺着眉頭笑着說道,“就是扭着腰咯!”她的眼神就像是紅絲帶般在空氣裡頭飄呀飄……
“真是對不住,把你給嚇着了!”泉林低聲說道。
“哦,沒事!瞧你說的,咱們之間還要說對不住麼?”女人婀娜地揮了揮手,笑着說道。
“哎,哎!”泉林眨巴着眼睛點頭說道。
“泉林,開這診所要不少錢吧?”女人問道。
“還好!”泉林應着。
“我看啊,應該要不少錢!我就說了,就咱泉林有能耐!”女人說道。
泉林乾乾地笑了笑,良久他下了決心似地問道:“清香,你來這沒有別的事情了麼?”
“哎呀,你說我這人咋就這麼容易忘事哩?這一進門光顧着和你說話,一高興就自己身上的病給忘了!”清香突然眉頭一皺,一下子就由身子骨硬朗的薛寶釵變成了病懨懨的林黛玉了,她坐在了椅子上,雙手也從腰間就挪到了自己的胸口,緊壓着作出一副痛苦狀。
“你哪裡不舒服?”泉林問道。
“你瞧,就這裡!”清香指着胸口說道,眉頭皺得越發地緊了,呼吸也跟着緊了些,“這幾天就是茶不思飯不想的,覺得胸口悶得慌!”
“興許是累着了,回屋裡休息休息就好!”泉林說道,依然是沒有睜眼瞅她。
“泉林,你不是大夫麼?大夫不給病人把把脈,哪就曉得有病還是沒病哩?”清香說道。
“清香,你回去休息就會好的,你放心吧!”泉林說道。
“泉林,我看沒這麼簡單呀?我這裡呀,一直都是心慌氣短的,感覺氣上不來似的,你能說沒病?”清香身子往桌前俯了俯,豐碩的胸脯和桌子磨蹭着,白花花的就像剛剛出網的鮮魚似的,條條都是那麼鮮嫩。她突然一把抓過泉林的手,貼在了胸脯上,柔聲地說道:“你摸摸,你摸摸!這裡出不了氣的,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