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如水,照在靈水嶺裡頭,襯出別樣的味道。
月光下的靈水嶺裡看似寧靜,可是卻暗藏着一股熱流,如這夏日裡的熱浪般令人心裡有些躁動。
清香屋門口的毛竹林裡有了響動,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穿過了場子便溜進了清香屋裡頭。
燈熄了,裡面急促的呼吸聲讓空氣變得越發得滾燙了起來。
“妹,好些日子沒來見你了,這心裡頭就憋得慌!”男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
“啊……啊,這才過多久啊?”
“好些天了,沒見着你的時候,我心裡就難受哩!嘿嘿,還是歡喜你這對軟乎乎的饅頭,白白嫩嫩的!”
“比你屋裡的那位要軟乎?”
“那是當然的,要不然我咋會成天裡都想着妹的,我這魂可是讓你這小狐狸精給勾來咯!”
說着,男人便一頭扎進了女人的懷裡,就像是奪食的狼崽般急切。
“哎,哎喲,你要死啊,把我咬得疼死哩!”女人拍了拍男人光溜溜的背部,嗔怪地罵道。
“哎,哎,曉得了,我輕點,輕點!”男人嘿嘿地笑了笑。
“這幾天你不要來了!”
“咋的?冬金要回來了?”
“不是!”
“那是爲啥?”男人緊張地問道。
“你管那麼多幹啥?”
“妹,你莫不是看上別的男人了?”男人有些激動。
“你要死啊,你小聲點,莫把金寶吵醒了!”
“好,好,我小聲點。那你告訴我,爲啥不讓我來哩?”
“我要來紅了,成麼?”
“妹,我算過日子,你照理不會這幾天來紅啊?你不是剛剛洗完身上麼?”男人沉吟了一會說道。(洗完身上:月經完畢)
“咋的?我還不能提前洗啊?你還真有心啊,還幫算日子哩?”
“哎,我哪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妹這身子調理不好,哥這不是擔心麼?”
“這樣說,還差不多。反正這幾天你就不要來了!”
“妹,你就讓我給你調理調理啊,這個時候我哪還能晾着妹不顧的!”
“我一個月來一次,你能給我次次都料理着?”
“嘿嘿,我倒是願意,就不曉得冬金願意麼?”
“去,去,趕緊回屋去。金寶醒了!”
“好,好!”男人慌忙摸過了自己的衣服,邊穿邊說道,“妹,這幾天哥只是來看看你都不成麼?”
“我這下邊都來紅了,你還想來事,你還讓我好不好過?”
“哎,哎,曉得了,嘿嘿,我只是說說!”
男人又如一隻喪門犬般地從屋裡溜了出來,迅速地消失在了夜幕裡……
屋裡頭的燈又亮了起來,窗前出現了一個女人婀娜的身影,她抱着娃子喂着女乃。這個夜又被蒙上了一層醉人的味道,似乎剛纔那一切不曾發生過……
福生屋裡的燈盞亮着,他臥在了牀頭在翻看着他那本《蘑菇種植方法與技巧》。這個男人看來真把蘑菇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咚咚咚!”窗戶上傳來一陣聲響,聲音不大,但是窗玻璃被敲動的聲音在這個夜裡卻顯得很是清脆。
“誰啊?”福生連忙合上了書,詫異地問道。
窗外頭無人應答。
福生便沒在意,以爲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便繼續看書。
“咚咚咚!”這一次窗玻璃發出的響聲大了些,也更爲急促了些。
“誰啊?”福生問道。
窗戶外頭又是一片安靜,似乎這窗玻璃只是自個兒神經質地響動了,這大夏天的時候,外頭又沒有風,這外頭必然有人!
福生便打開了窗往外頭左右望了望,沒見着有人呢。
福生覺得奇怪不已,心想幹脆打開門算了,難不成還能有誰裝神弄鬼地想嚇唬他不成。
福生心裡不禁覺得一陣好笑,他福生長這麼大,對啥東西都不敢百分百承認自己不膽怯,但是對這種裝神弄鬼的事情,福生還真就是不怕,要不然在部隊裡頭練就的那一身銅身鐵膽,那不是徒有虛名了麼?
福生沒有猶豫,一把將門打開了。
突然一個身影如一隻靈巧的狐狸般朝他撲了過來,深深地扎進了他的懷裡。
這一回福生倒是真的嚇到了!他慌忙地往後推着,可是他懷裡的那個女人死死地將他給抱住了,她幽怨地望了他一眼說道:“福生,你咋忍心讓我等那麼久?”
福生着急地說道:“你趕緊放手來,讓人家看見了可就不好了!”
女人退了一步,反手將門扣上了,整個身子嚴嚴實實地壓在了門上,妖媚地看着他說:“這下,屋裡只有我倆,誰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