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嫂子和你說水塘子的事兒了麼?”在自個屋裡頭,春妮問福生。
“說了。”福生若無其事地說道。
“你是咋想的?還繼續包麼?”春妮問道。
“不想包了。”福生應道。
“哦。”春妮應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她想要和福生說的事並不只是水塘子。
福生望了春妮一眼問道:“春妮咋了?不舒服麼?”
“沒有。”春妮勉強地笑了笑說道。
福生覺察到有些不對,柔聲問道:“春妮,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沒……沒啥事,能出啥事呢?”春妮連忙矢口否認,頭卻一直低着,躲閃着福生緊逼的目光。
福生輕輕地將她的臉扶正了過來,他驚訝地發現春妮紅着眼圈:“春妮,你是咋了?”
春妮揉了揉眼睛說道:“沒事,眼睛進沙子了。”
“是不是爹和你說啥了?”福生突然想到他回屋的時候,春妮低着頭從他爹屋裡走出來。
“沒說啥!”春妮笑着說道。
“春妮,你心裡有是不痛快的事就和我說啊,別憋在心裡頭。”福生說道。
“沒啥不痛快的。”春妮故作輕鬆地說道。
“春妮,爹真沒有跟你說啥麼?”福生狐疑地看着她說道。
“沒有,就是和我說了些水塘子的事兒。”春妮說道。
“春妮,水塘子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就算是不弄水塘子,我也會想法子做點別的營生。”福生說道。
“嗯呢。”春妮應道。
“春妮,時候不早了,咱睡麼?”福生見春妮似乎也沒有別的要說道,便試探着問道。
春妮似乎並沒有要睡的意思,而是坐在牀頭愣愣地看着福生。
“春妮,咋不睡?”福生把衣服掛在了牀頭。
“福生哥,我能問你個事兒麼?”春妮問道。
“說吧。”福生應道。
“你真不介意我不能替你生娃麼?”
福生沉吟了會,便笑了笑說道:“嗯呢,不能生就不能生,能有個啥!以後咱們就這樣好好過一輩子,莫再說這些了好麼?”
春妮咬了咬嘴脣,眼圈裡淚在打轉:“福生哥,我沒有能耐替你生娃子,我對不住你!我這輩子要是能跟你過到頭,我折些壽都願意!”
“春妮……”福生啞然。
“福生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春妮嬌弱得就像是風中的一株小草,她熱烈地注視着福生,淚如雨下。
福生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柔聲說道:“春妮,我會把以前欠你的都還給你的!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傻話,曉得麼?我要你好好給我過一輩子!”
“福生哥,你真好!”春妮帶着哭腔說道。
“傻丫頭,說這話幹啥,咱都是夫妻了,有啥好不好的。”福生坐了身來說道,“高興點,曉得麼?”他勾了勾春妮的鼻子。
春妮靦腆地笑了笑。
“春妮,你笑起來真好看!”福生定定地看着她,柔聲說道。
春妮嘴角漾起了一絲難以覺察的笑意。
福生一把攬過了春妮,親吻起她的白嫩的脖子。
春妮往後仰着頭,盡情地享受着這個男人對她的吻,她的眼角掛着一顆淚。
記不清有多少夜裡,春妮期盼着能有這麼純粹的吻,不需要她刻意地造作,不需要他酒精的麻醉,就這樣酥軟纏綿。而今晚她終於擁有了,可是她卻沒有那種高漲的情緒和無法壓抑的興奮,有的只是濃濃的傷感,恰似她眼角的淚水一樣,充滿着幽怨。
月光下,福生如銅質的身子閃着健康的光澤。他靜靜地注視着春妮柔軟的身子,心裡頭似乎有隻野兔子在亂竄着,這是種從來都沒有的感覺。
福生雙手溫柔地在她的胸前撩動。
兩抹肥沃“東奔西走”着似乎在尋找着平衡的方向,可是顫抖着,起伏着,平衡那似乎只是很久遠的故事了……
福生他興奮着,他扯去了自己最後的防備,便要一個猛衝,深深地進入春妮的身體……
“不要!”春妮突然按住了自己的下體噓聲叫道。
“春妮……”福生愣住了,他驚愕地望着身下的這個女人,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
“福生哥,改天好麼?”春妮擠了擠笑臉說道。
“嗯呢。”福生點頭應道,難掩臉上的尷尬。
“福生哥,對不起,我今天不舒服,莫怪我!”春妮歉意地說道。
“嗯呢,沒事,睡吧!”福生拍了拍她的背部說道。
“嗯嗯。”春妮點頭應着
春妮趴在福生的胸前,靜靜的……
“春妮,你今天是咋了?咋又哭了呢?”福生拍了拍她的背問道。
“沒……沒事,福生哥,你睡吧!”春妮說着便側過身子去。
福生側起身來,藉着月光,看着春妮的肩膀在微微地顫動着。
“春妮,你咋了?”福生掰了掰春妮,輕輕地問道。
“福生哥……”春妮一個猛地轉身便扎進了福生的懷裡,傷心地哭泣着。
“春妮,究竟發生啥事了?”福生憐惜地問道。
春妮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抱着福生,哭得越發地傷心了起來。
福生見着她這番模樣,心裡頭便是有一股不祥的感覺:“春妮,究竟咋了?”
“我好捨不得你……”春妮說道,嘴角掛上了一絲淒涼的笑意。